“這，這…”小老頭臉色發白，一滴一滴冷汗落下，看起來可憐極了，
齊川倒是不為所動，這老東西看著可憐，身上背著的人命倒是一點也不少，
他透過小老頭瘦弱的軀體，看到那腐爛惡臭的靈魂，
他的背後，是數十條冤魂，有小孩的，有老人的，還有嬰兒的，
也有被淩辱怨氣衝天的少女的，也有看起來被俘虜然後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的…
一看，就是參加過戰爭，喜歡虐殺敵方的…
這種家夥，讓他吃屎都是便宜他了，
不過不急，要是一下子整死了，那也讓他撿大便宜了，
這種人，就要留到最後，給他希望，然後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入地獄。
有些看著可憐的人，往往才是真正的魔鬼，他們隻是沒有機會露出獠牙跟利爪，一旦他們抓住機會得勢，他們隻會更加變本加厲，更加殘忍血腥反撲，
而真正該被可憐的人，卻永無天日，不被世人所看到。
齊川移開眼，醜的不堪入目，無論是外表還是靈魂，一腳踹過去，“滾，自己一桌去，我不跟狗做同桌。”
小老頭不知所措，抬眼看了下周圍，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連女教師也仿佛看不到態度惡劣的齊川，
“看個屁，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叼著你的桌子去門口看門去！”
認清現實後，小老頭開始拖課桌，
課桌仿佛生了根，死活不走，就這樣二者在拉扯著，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齊川拿起一本書就扔向小老頭，“發那麼大聲音乾嘛？打擾彆人學習？你不會搬嗎！”
“嘿…嘿！”
“撿起來？”
“啊？”
“我說書。”齊川眉宇間的不耐煩毫不掩飾，看的小老頭膽戰心驚的，
撿起書，恭恭敬敬遞上去，
齊川拿起書，點點頭，小老頭鬆了口氣，
隨後，齊川又砸向小老頭腦袋，懶懶道，“再撿。”
如此反複幾次後，齊川一個漂亮的三分投，書正中女教師的懷裡，
小老頭，“……”
這讓他怎麼撿？拿命撿嗎…
一直低著頭當背景板的女教師抬起頭，看了眼懷中的書，又看看小老頭，緩緩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齊川也盯著小老頭，見其沒有動作，麵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陰惻惻的笑容，
被兩道目光注視著，好像兩把刀架在脖子上，小老頭看看女教師，又看看齊川，兩個好像都不好惹的樣子…
“你在猶豫什麼？怎麼，我不配讓你去撿個書？”淡淡的語氣，小老頭聽出了死亡的味道，天皇好像在召喚他。
小老頭兩腿直打哆嗦，艱難走到女教師麵前，顫抖著伸出手，
“哦？你要以下犯上嗎？你有幾個頭這麼玩？”女教師那好像吃了兩個小孩一樣的紅唇勾起，眼中透露著殘忍，
手，停在半空中，抖成帕金森，
氣氛好像凝固了，壓抑的喘不過氣，小老頭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味道…
關鍵時刻，下課鈴聲響起，
齊川伸個懶腰，“切，沒勁兒…”
便自顧自地出去了，
“給你個機會，磕倆頭，書給你。”舔舔嘴唇，女教師不鹹不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