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情緒極其敏銳的齊川又怎能感覺不到小老頭的殺意？
一腳將其踢翻在地，高高在上俯視著小老頭，不屑，“給你臉了？”
“屠村屠城？你們也不怕走著走著遇到消失的村莊，消失的城…”
齊川走到小老頭旁邊，高高舉起手中的書，
小老頭下意識扭過臉，預想的巴掌沒有傳來，齊川用書輕輕拍著小老頭的臉，
“你們現在都還沒斷子絕孫，可真是…老天無眼啊…”
“是不是很想弄死我？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我就喜歡你一副想弄死我卻又不得不低頭喊爹的樣子。”
“嘖，真臟，這書也臟了，再也弄不乾淨了。”齊川將書扔到一邊，站起來，靠在桌子上，揚起下巴，
“說說吧，你知道的…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說實話小老頭沒參與過，他隻是普通士兵。沒有專業知識，根本接觸不到。不過聽還是聽過的，
“聽說，我這是聽說哈…將人裸著雙臂帶到冰天雪地中，用冷水澆在手臂上，等水結冰後將冰敲碎，再澆水，如此反複…最後，最後…”
“最後將手臂放入滾燙的開水中，讓手臂上皮肉脫離，骨頭…骨頭肉眼可見…”
小老頭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補一句，“這都是聽說，真的假的還不知道呢，再來，我又沒有這麼做…”
“切，繼續。”齊川涼涼掃了眼小老頭，“你說的越多，來這裡參加考試的同學越多——”
聲音意味深長，
小老頭一看，果然如此，他的旁邊已經出現了一個人了，眼看回去有望，頓時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認識一個醫生，他被叫去做活體解剖手術，回來的時候吐了一晚上，兩天沒吃東西。”
“聽他說，他去給俘虜進行切除闌尾手術與肢體切斷縫合手術，俘虜撐不過去了還繼續切開咽喉插入氣管手術…”
“實驗結束後，有俘虜沒死，他不忍心，可長官命令他往那個人心臟注入空氣，可他還沒死，又被命令要求勒死，結果還沒死成，最後注射兩針麻醉藥給人活埋了…”
想著，小老頭就打個寒顫，怎麼可以怎麼弄都弄不死呢，這太可怕了。
“你呢，你都做過什麼？”齊川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尖刀，在小老頭麵前比劃，
“我？我沒做什麼…啊——”
一刀快準狠，捅進小老頭的胳膊中，齊川語氣溫柔，“再仔細想想？想不出來我替你想？”
戰爭回來養尊處優的小老頭哪裡體會過這個，頂多就是上司的刁難打壓而已，頓時連忙開口，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以前，以前巡邏的時候，有個女兵，故意暴露自己，應該是掩護隊友，”
“被打中腿跑不了，扔了個炸彈是個啞的，為了套取情報，就，就…”
小老頭咽咽口水，猥瑣的臉上露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就割胸，剖腹，挖心，還挖出了…挖出了兩個月多大的胎兒…”
“我們，我們也不想的啊，都是被逼無奈之舉，可她不說啊，她要是說出情報，我們也不會…”
“乾得漂亮，好一個被逼無奈，”齊川鼓掌，“還有呢？”
“沒…沒了，真沒了…”
小老頭縮著脖子，他能看出來，齊川很想弄死自己，要真再說點啥，保不住自己就出不去這規則怪談了，
可他不知道，哪怕他不再說了，他也出不去了。
“就這幾個人考試？人數不夠呦。”當然，考試人數是沒限製的，這是齊川胡謅的，
“啊…啊？還有人數限製？”小老頭掃了眼教室，是有點少，那就，那就再說兩個吧，不能再多了，再多回去了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