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謀聞言，隻是笑了笑，而後突然起身捏住茶壺給她倒茶。
邊倒還邊說:“昨日無可追，今日猶可變。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證明著你有改變現狀的心思。”
“如此，那你必須要懂得更多，為自己添加柴薪助燃，最終如同這滿溢出的茶水般，無需你過多掙紮，便能自如跳出其中。”
娜娥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劉謀放下茶壺，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頂說:“相信自己，你是我劉謀的徒弟，也是我靈柩宗的下一任傳人，在師傅消失之前，我會一直托舉著你前進的，所以，不要害怕，大膽往前就好。”
“……嗯。”
娜娥眼眶泛起熱氣，粉色的眼睛中含著朦朧的水汽，像是感動的快要哭了。
即使她知道這隻是全息遊戲裡的npc，她也不禁為他觸動心弦。
“還聽不聽故事？”劉謀靠坐在椅子上問道。
“聽!”
娜娥響亮的回道，努力吸了吸鼻子，眼神恢複清明。
劉謀見她已經調整完狀態，理了理思緒才說:“我們一起度過了幾年的美好時光，因為清潭的關係，我的機關術也被上麵賞識了。
第一次，我成了官，雖然隻是個從七品的不起眼小官，可我依舊高興萬分。”
“清潭也在為我的成功而高興，那一夜，我們把酒言歡，好不快活。”說到此處，他的話頭突然頓了頓，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可隻是一夜的功夫，我的官夢徹底破碎……因為天魔來了。”
他的語速變快道:“他們不知是從哪來的，隻知道那天早上霧氣沉沉的壓了下來，一早起來，滿街都是橫陳的屍體和飆飛的鮮血。”
“曾經的歡聲笑語不再，隻剩一片狼藉，我和清潭嚇得不敢出去，但還好我在家安裝了窺視鏡，能在屋內觀察到門外的情況。”
他似是在追憶的說:“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天魔，他們眼睛如鮮血般紅，渾身布滿黑霧，神情頗為可怖，因為他們都是單獨作戰，有著各自的地盤，所以觀察了很久，我們都隻看到一個天魔。”
“我們深知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我為我們製作了一件機關外骨骼並拿出了堅固的武器，試圖殺死天魔。
因為我們時常交流，清潭的皮具也留了許多在這，他使用了特殊手法，讓我們那呆板的機械變得靈活起來，因此，我們才能殺掉天魔。”
“在繼續往外和將天魔拖回去研究之間，我們選擇了後者，畢竟我們都是富有好奇心的工者，遇到這種奇怪的生物，怎能忍得住不去探究。”
“經過我們三天不眠不休的研究和拆解，發現天魔身上擁有著一些有彆於人類的特殊之處，比如他們體內的晶石又或者說核心，那是對人體有好處的東西。
還有他們的攻擊手段所附帶的部位，總能得到不同尋常的材料。”
娜娥連忙開啟了語音記錄功能，師傅們的研究，或許對現在的天魔依舊有效。
“……我們開啟了提升之路，我們一起配合著，主動出去擊殺天魔，我們勢如破竹，從內城的邊緣處打到了皇宮，而後被宮內的正規軍收編，一起打退天魔。”
“我是個官迷，我知道現在是個表現的好機會，所以我衝昏了頭腦……卻害死了清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