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覺之前,裴明煦已然給他做過清潔,所以顧呈下午醒來時,身體並不黏膩。
反而是雙雙醒來後裴明煦糾纏的那一會兒,他身上倒是出了一層薄汗。
玻璃鏡前。
看著通紅的,在風吹過時,會依稀感到一股酥麻癢感的耳垂,又側頭去看後頸和脖子上那細細密密的吻痕,顧呈不由皺著眉頭罵了一句臟話。
發泄完戰敗的火氣後,顧呈反手鎖了浴室的門,不久後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在浴室內響起。
裴明煦醒來時,發現床上空蕩蕩一片。
探手去摸,顧呈昨晚睡的位置還留有餘溫,他的精神瞬間鬆懈下來。
一想到昨晚的種種,裴明煦的眉宇間就不由透出饜足之態。
雖然一步步攻略的顧呈,會配合的更好,但憑本事廝殺得來的肉卻更香。
想到這,他不禁翻過身,睡到顧呈那側的枕頭上,鼻子湊近枕頭,吸了一口屬於顧呈的味道。
那是一股淡雅的茶香,清冽中帶著一絲冷感。
或許是體溫的緣故,顧呈身上的味道更濃烈一些,在他舔舐他脖頸時,連汗水都帶著相似的味道。
勾的他心癢癢的。
忽地,他睜開眼,傾聽著浴室的水聲,他的心不由蕩漾起來。
彈的起身下床,他敲響了浴室的門。
“親愛的,我能進來嗎?”
話音落下,浴室內的水聲停了,但久久不見回答。
裴明煦也沒真想得到回答,等待了片刻後,就按動了門把手往內一推。
沒推動。
裴明煦立刻意識到顧呈這是鎖門了,他再次敲門,聲音中帶著些難過:“親愛的,我們昨天還你儂我儂,今天你就把我關在外麵,是後悔了嗎?”
他靠在門邊,看著磨砂的浴室門,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是是你先毀約的,我們的比試內容,也得到了你的默認,你現在這樣將我拒之門外,讓我覺得很受傷。”
他垂著眸,神色悲傷,下一刻卻又強顏歡笑的說:“但誰讓我喜歡你呢,如果你不服輸,我們可以再比一場。”
“這一次,我讓你銬住我的雙手行不行?”
他的話音落下,浴室門就哢嚓一聲從內打開了。
浴室內熱氣蒸騰翻湧,通風係統正嗡嗡響著,驅散著濃霧。
顧呈額發半濕著,發尾還垂著水滴,白皙瑩潤的肌膚被熱氣熏得帶著點粉。
白色的浴衣簡單的披在他身上,腰間的細帶顯得有些雜亂,顯然是匆忙係的。
顧呈一出門就瞪了裴明煦一眼,暗含羞惱的說:“銬住你?是銬住我才差不多吧。”
他踏著拖鞋,自顧自越過裴明煦,往旁邊的烘乾室走去,邊走邊說:
“我連醉酒的你都打不過,正常狀態,還曾是防綁架演習第一名的你,怎會受限於一條小小的手銬。”
顧呈打開烘乾室的門,進去之前白了裴明煦一眼:“我今天可沒喝醉。”
所以,彆想套路我。
哢嚓一聲,烘乾室的門再次反鎖。
裴明煦摸了摸鼻子,被拆穿了險惡用心也不覺尷尬。
隻是進浴室以前,他有些惱怒想,他自己怎麼忘了呢,他們是一所學校出來的。
陪伴著度過青春年少,顧呈怎會被這種顯而易見的套路迷惑。
果然,還是昨日醉酒狀態的顧呈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