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蘭好像對這件事有一種勢在必得的信念，即便是歐陽理這樣說她都沒有覺得被潑了冷水。
“萬事都有可能，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句話還當真是觸動了歐陽理的內心，這件事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所以便一直都是藏在自己心裡，可現在徐佳蘭這樣一說她便感覺還真是這般。
試試也沒有什麼壞處，總不至於比現在更差了。
“你想怎麼做？”
歐陽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徐佳蘭知道自己賭對了，先前自己因為算計宋晨被她趕出去便覺得奇怪，後來又撞見了他在街上找宋晨搭話，即便是宋晨一臉冷漠，可歐陽理卻還是依然滿麵春風一般。
她不知道歐陽理那個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心態，可到底還是讓她找到了其中的緣由。
這個人覬覦著攝政王的王妃，也不知道被蒼修玄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自然是我們合作了，我負責蒼修玄，你負責宋晨，至於我要怎麼做你彆管，隻要繼續維持我的開銷便是了，且等著往後宋晨傷心失意的時候趁虛而入就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就仿佛自己已經把人給拿下了一樣。
歐陽理雖然對趁虛而入這幾個字不是那麼的喜歡，可到底心中還是帶了點期待的，自然也就不再開口諷刺了。
對於徐佳蘭說的那點要求，他也欣然接受了，不過就是花點銀子的事了。
反正徐佳蘭也不會那麼蠢，蠢到利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去接近蒼修玄，他就銀子，其他的不管，不管怎麼樣也不虧。
即便是最後失敗了，他也就是現在這樣。
隻是他忘了，有些欲望一旦生出了，就會迅速的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而他也隻能是被欲望控製。
控製不了欲望。
這邊他們在商量著合作的時候，宋晨先前派出去調查徐佳蘭的人也帶回來了消息。
此時正說給宋晨聽。
“王妃，那人並未回任何一家府上，而今是住在一個客棧裡頭，那掌櫃的說已經住了有些時日了，並且一直都是以男裝示人，掌櫃的至今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
“奴婢順著後麵的調查，竟然發現了她之前是跟那歐陽理有關係的，好像叫什麼仇娘。可到底來自哪裡，不得而知，其他的東西已經全都被處理乾淨了，無從查起，若是王妃您想要更確切的消息的話，應該隻有王爺出手了。”
她們的能力到底有限。
這些宋晨也是明白的。
“仇娘？倒是個有意思的名字，聽著像是有故事啊。”宋晨彆的先沒去管，倒是對這個名字來了興趣。
反正她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應該是背負著仇恨的，聯想起先前她對自己的種種態度，宋晨在想，“莫不是本宮與她有什麼仇怨？還是那種深仇？”
不然的話這怎麼都解釋不過去啊。
再回過頭去想想，這上京對她有這種深仇大恨的除了一個已經沒了的俞蘭珠和之前有家的表小姐，她還真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還跟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了。
並且那位表小姐她也是打過照麵的，根本就不是那日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
宋晨自己不知道，她身邊才伺候沒多久的兩個姑娘自然也不知道了。
“王妃，要不然請問萍姑娘前來問問？”
有個丫鬟提議讓問萍過來，宋晨想了想覺得比較可行，“讓人去請吧，這事不搞清楚心裡不舒坦。”
雖然心中覺得不足為懼，可到底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他們馬上就要暫時離開上京城了，這樣一個跟歐陽理有關係的，還有可能跟她有仇的人說不定就會趁著他們離開上京城的時候興風作浪。
問萍來的很快，丫鬟那邊先把之前的事情跟問萍說了一遍，宋晨才開口。
“你仔細幫我想想，我是不是還跟什麼人有過節？總感覺那人是衝著我來的。”
做什麼事情宋晨都喜歡占據先機，總不喜歡被動的狀態。
來的路上問萍並沒有問宋晨是什麼事找她，這會兒聽了之後也一下子想不起來宋晨還跟誰有這種過節。
“我們來上京城之後好像還真是沒有跟誰有這種過節，除非是因為美人堂……可也不至於有深仇大恨吧。”問萍覺得這件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有沒有可能，不是上京人？”先前大旱的時候她們到過不少的地方，那段時間手段都十分強硬，或許是那個時候被什麼人懷恨在心了。
不過她這個設想很快就被否定了，“奴婢當日跟在王妃的身邊，聽著是地道的上京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