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儘處,月如霜!
司氏集團,辦公室。
司陌捏著真正的百葉集團資料,總裁“晗淺”,分明不是侏儒,而是就是那個女人!而那侏儒,是晗淺的孩子!
才8歲的小夜黑,竟然可以代替母親經營百葉集團,與司陌杠上!司陌不知自己該自豪自己的基因強大,還是該悔恨自己差點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天才孩子。
辦公室。許嫣這個心機女進門之後,司陌骨節分明的手指,僵直地伸展開。
許嫣輕輕地笑著,看司陌那生氣的模樣,應該是已經中了自己的算計了吧。
沒錯,就是她誤導司陌,讓他誤以為那侏儒就是百葉集團總裁……
顫抖地,司陌指著那個笑得妖冶的女人,許嫣。她,就是間接殺死夜黑的罪魁禍首!
“你早就知道一切,是吧?”聲音並不大,卻帶著排山倒海的威嚴,“你早就知道那侏儒是夜黑,是吧?”
許嫣顫了顫,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磅礴的怒意,將她的身心震住。
對峙,許久。在司陌這個大人物麵前,許嫣就是卑微的螞蟻,根本沒有與他對峙的資本。
終於,她帶著哭腔的顫聲道,“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麼?就那麼喜歡那個孩子麼?”
許嫣不甘心,自己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卻遠遠不及一個傻白甜在他心裡的地位!隻因那個傻白甜為司陌生了孩子麼?
可孩子,許嫣也可以生啊。隻是司陌從來不給她機會。
司陌狠狠地點頭。棱角分明的下巴,一次次下點,終於戳破她的心理防線。
朦朧的淚水,緩緩地瑩潤了她的眼眶。許嫣似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又似乎永遠看不清。
一步步,她緩緩後退著。
帶著哭腔,她道,“她的容顏,我也可以有。鋒利的手術刀,疼痛的整容,我可以忍;孩子,我也可以生,你要多少,我就可以生多少……”
“我可以比她更愛你,也可以卑微地討好你,甚至為你犧牲一切。”
她喘息著,“為什麼?為什麼走進你心裡的人不是我?”
司陌怔了怔。
心?
他自己有麼?
商場如戰場,真心早已被殺死……無論是對許嫣,還是對晗淺,甚至是對所有女人,他都不該有心。
司陌惱怒地告訴自己,這次發怒,隻是因為許嫣欺騙了他。
定了定神,司陌冷聲道,“造假重要資料,罪不可恕。從今往後,你不得再踏進司氏集團半步。”
許嫣還要說什麼,可她的身子已被保安按住。
毫不留情地,她被保安拖出司氏集團大廈。
另一邊,晴雨彆墅。
默默地,晗淺翻著一張張照片。
指尖,點在那幾乎沒有弧度的唇角。
他哭,或者他笑。晗淺隻見過一次,在五年前她剛從植物人蘇醒過來時。
抱著一堆麵無表情的照片,晗淺又哭又笑。
朦朧的淚眼裡,四麵的白牆圍攏過來,將她死死困住,令她呼吸不暢、活動不得;生活的牢籠,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與孤獨,被生活狠狠地囚禁在一起。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
晗淺機械地擦乾淚水,開門去看。
一捧玫瑰,不知不覺已經撞入懷裡。
許是抽噎太久的緣故,芬芳撞進鼻腔,竟是刺人心神的酸楚。瞬間,酸紅了她的眼眶。
在快遞員睜大的眼睛裡,晗淺無措地接住玫瑰。
扯開乾涸的嘴唇,她沙啞的聲音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