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儘處,月如霜!
司陌想念某個女人了,想把他接回司氏彆墅。
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個味兒。
他分明知道,這個可惡的女人已經把他的孩子打掉了。
他分明知道,她若知道夜黑死亡的真相,便對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他依然執著。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這不是喜歡,隻是不甘心。
天下女人,誰敢嫌棄他?隻有她敢。
他不許她嫌棄。
凝視著晗淺,司陌有些心虛。
第一次,他害怕自己會被拒絕。
當然,他知道,等待他的隻有冷漠的拒絕,就像他當初拒絕許嫣一般。
漸漸地,晗淺嘴角上彎成微笑的弧度。
她要笑,她要笑成魅惑人心,笑成勾魂奪魄。
司陌怔怔地看著,看得有些迷糊。
漸漸地,晗淺的臉龐與許嫣重疊。
輕輕地,她接過玫瑰。
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屬於許嫣的魅惑,“一切都過去了。這玫瑰,我喜歡。”
如果不是那話語本身並不夠撩人,如果不是她比許嫣矮了半個腦袋,司陌甚至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許嫣。
晗淺微閉雙眸,深深地吸一口玫瑰芬芳,迷離地看著司陌。
她柔聲道,“我知道,你想要我搬去司氏彆墅。我依你的,我一個人去。”
說罷,晗淺微微笑著。
她儘量使自己笑得迷人,卻掩飾不了那份淒楚與自嘲。
本能地,司陌後退兩步,怔怔地看著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女人。
撲麵的涼風,淩亂了他的發梢,清醒了他的意識。
她隨他走,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麼?
可現在,他為何會不安。
“嗬嗬,我一個人獨守空房,終歸會寂寞,”晗淺無奈地笑著,“既然大人不樂意接我走,那便算了。”
晗淺說罷,向大門的方向,側轉身子。
單薄的背影,被金燦燦的夕陽勾勒得愈加淒楚。微風吹過她的衣擺,仿佛隨時能把她吹倒。
可腳還未踏進門,晗淺便覺自己被一股力道沉沉地包裹。
是他,從身後將她抱住。
沉重的呼吸,將溫潤噴吐在她脖間。
蓬勃的男人味兒裡,她閉上迷迷糊糊的雙眸。
可她很清醒。
起初,她還糾結是偵探造假,還是司陌搗鬼。
可是,自司陌獻上玫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