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雲影身法真君子_京師第一流殺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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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雲影身法真君子(1 / 2)

顯然,錢百通剛才通報的時候,已經把情形稟告了湯千斤了。

這算不了什麼,湯千斤一聽說蒙三召這時候要見他,是為了辭行,自是會問原因,他那裡一問,錢百通還能不說?

蒙三召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怎麼說,幫主既有令諭,我不能不遵,隻好這時候打擾,跟你辭個行了。”

湯千斤道“我怎麼敢當,三老既是奉命行事,我也不敢多留,等事了之後,請三老再次光臨——”

蒙三召道“你放心,事了之後我是一定會再來的,你兒子的喜酒還沒喝呢!”

湯千斤笑了笑,道“三老這位忘年交也要走?”

那有這樣問的。

甄君子沒在意。

蒙三召道“正要告訴你,我有事要走,我這個忘年交可得在你這兒打擾一宿。”

湯千斤道“我說嘛,三老這位忘年交又不是‘窮家幫’的人,三老隻管放心,‘海底洞’不會,也不敢慢待三老這位忘年交的。”

蒙三召道“我很放心,把朋友擱在你老黑這兒,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走了。”

蒙三老是說走就走,沒再多說一句。

湯千斤跟甄君子帶著錢百通,一直送出了堡門,望著蒙三召的身影消失在堡外的茫茫夜色裡,三個人回身進了堡門,湯千斤隻說了一句話“時候不早了,尊駕請歇息吧,錢百通,送三老這位忘年交回客房,失陪。”

話還是分彆對甄君子跟錢百通說的,說完了話之後,他轉身走了,為仆為奴的做事當然看主人的,主人沒把這個客人放在眼裡,做奴仆的絕不可能例外,有的時候嘴臉更難看,錢百通皮笑肉不笑,笑意隻有一點了,還很勉強,微招手,也隻說了聲“請!”

甄君子仍然沒在意,或許這是他的脾氣,再不就是在人家這兒做客,沒辦法,真要在意,除了翻臉就是走,而翻臉的結果仍然得走,這兩樣都是他所不願意的。

錢百通陪甄君子回了客房,也隻說了聲“請歇息吧!”就走了,出了屋還隨手帶上了門。

時候還真是不早了,蒙三召這一辭行,做主人的這一送,二更早就過了,偌大一座“海底洞”好靜,除了有數的幾個地方還有燈光之外,其他地方都熄了燈了,真該睡了!

甄君子拉開了被子,脫了長衫,“噗!”地一聲就吹滅了燈,屋裡刹時一片黑。

接下來,大概甄君子上床了,被子拉開了,長衫也脫了,燈也吹了,不上床還能乾什麼?

有沒有上床去睡,隻有甄君子自己知道了!

轉眼工夫之後,後窗開了,輕輕的開了,很快,在還沒有看出它開了之前,它已經又關上了,就在這極不容易被人看出的極快開關之間,一條若有若無的人影又從裡飄了出來。

人影本來就是飄出來的,本來就若有若無,飄出來之後隨風一飄,就像一縷淡淡的輕煙,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那是甄君子。

甄君子一出窗,立即直上夜空,然後飄落在最高一處屋麵上,居高臨下看得清楚。

的確,一座“海底洞”幾乎儘收眼底,除了幾點燈光之外,整座“海底洞”又浸沉在濃濃的夜色裡,偶爾還可看見幾點移動的燈光,那是“海底洞”前堡後堡巡夜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不遠處有扇燈光猶透的紗窗上人影一閃,那是個女人的影子,隻有半身,從這半身又能看出,那身影十分美好,而且是個年輕女人!

“海底洞”除了剛來的那位藍花花姑娘之外,沒聽說過有彆的女人,藍花花是個關鍵人物,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也是一樣。

甄君子微一展身,又像一縷輕煙,隨風飄了過去。

他落在那扇紗窗外,這是一間精舍的紗窗。精舍就座落在後堡深深庭院,如畫美影的東北角,紗窗對著的,就是一座花園,再過去就是水榭了。

隔著紗窗內望,裡頭的燈光朦朧,朦朧中隱約可見屋裡的豪華與舒適,隻是已不見人,也聽不見人聲。

人那兒去了?莫非有密道通往彆處?

甄君子抬手輕輕一推,紗窗開了,他隻一提氣,人又輕捷異常的從窗戶翻了進去。

落地起身,同時目光探視,他立即有所見,心頭一陣跳動,沒錯,是有密道通往他處。

眼前是間臥房,密道的入口就在衣櫥後,那一邊有燈光透射過來,隻是仍然聽不到什麼聲息。

為什麼聽不見聲息?人在乾什麼?還是那隻是個密道入口,密道相當長,通達的地方相當遠?

這,過去一看就知道了,而且,既有這種發現,那是一定要探個究竟的。

甄君子剛要過去,衣櫥後的密道入口處人影一閃,從那邊過來個女人,不是藍花花是誰?

藍花花是藍花花,可是藍花花的穿著卻使得甄君子為之心頭一震,什麼樣的穿著?等於是沒有穿著,隻酥胸以下,膝蓋以上圍了一條紗巾,其他的部位都裸露著。

這是乾什麼?剛出浴?不可能這麼快,剛才所見窗上的人影,雖然隻是半身,但明顯的看得出來,分明衣著整齊,這會兒離那一刻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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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甄君子這裡心頭剛一震,藍花花那裡也一怔,一怔之後滿臉驚容,接著就大叫“有賊,來人啊!”

這一聲聽得甄君子心頭又一震,他還沒來得及轉任何念頭,“海底洞”的人來得可真快,不愧名列“一山”、“二峰”、“三洞”,的確訓練有素,吆喝聲中,衣袂飄風聲中,人已窗窗而入,兩個,緊接著,砰然門開,又是好幾條人影撲入,清一色的黑衣健兒。都是“海底洞”當值巡夜的。

誰都知道甄君子是“海底洞”的客人,“窮家幫”三長老蒙三召的忘年交?一見甄君子都怔住了。

藍花花一手按胸前紗巾,一手戟指甄君子“就是他!還不快拿下!”

“海底洞”的幾名健兒還在猶豫,又來了人,是湯尚飛、錢百通到了,兩個人一見眼前情景,臉上就變了色,湯尚飛厲聲問“怎麼回事?”

藍花花指著甄君子道“他從窗戶潛了進來……”

這是實情,不折不扣的實情。

湯尚飛霍地臉望甄君子,眉倒豎,兩眼圓睜“姓甄的,‘海底洞’拿你當客人––”

甄君子找著了說話的機會“黑少洞主,你誤會了——”

奴仆說話永遠是看主人的,錢百通把話接了過去“誤會?都這時候了,你不睡覺跑這兒乾什麼來了?”

是啊,這叫甄君子怎麼說。

甄君子一時沒能答上話來,人影間,微風動,又來了人,是湯千斤帶著烏大鵬,湯千斤一見眼前情景也揚了眉“這是怎麼回事?賊呢?”

藍花花抬手一指甄君子“他就是賊。”

指甄君子的那隻手一捂臉,轉身跑進了那一邊不見了。

是嘛,當著這麼多人,準公公也到了,穿著這麼樣,還能在這兒站著?其實也不用她多說什麼,有這一句就夠了,何況還有湯尚飛、錢百通在!

湯千斤轉臉向甄君子,神色冷肅“尊駕,‘海底洞’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地方,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甄君子又能說什麼?他微一聳肩道“情勢對我大不利,我說什麼也沒有用——”

湯千斤冷笑截口“小兒跟藍姑娘並沒有冤枉你,蒙三老帶你到我‘海底洞’來,看在他的麵子上,我拿你當個貴客,沒想到蒙三老剛走,你就——現在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頓,沉喝“拿下!”

這是老堡主的令諭,自然跟藍花花的話不一樣。

果然恭應聲中,幾名“海底洞”的健兒首先撲向甄君子。

甄君子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此時此地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他抬手一揮,幾名“海底洞”的健兒撲勢一頓,踉蹌後退,他則一旋身帶著疾風從屋門撲了過去。

“海底洞”的人行動也不慢,湯尚飛已帶著錢百通從窗戶掠出截住了他,這時候湯千斤也帶著烏大鵬從屋門追出來。

湯尚飛一聲“姓甄的,那裡走!”

帶著錢百通雙雙出手,一出手就是狠招殺著。

也難怪,藍花花是他未來的嬌妻,誰能忍受這個!

在湯尚飛、錢百通出手的同時,湯千斤帶著烏大鵬也出了手。

堂堂“海底洞”的老堡主之尊,居然親自出手,而且還是襲擊人的背後,或許湯千斤是太生氣了。

甄君子背腹受敵,不過他不在乎,從容瀟灑的轉開了,他並沒有立即還手,因為他還是有把事情弄清楚,他不願意冒然傷了湯千斤、湯尚飛父子跟“海底洞”的人。

無如,他這裡剛躲開,屋裡又撲出了藍花花,衣裳已經穿好了,手裡還拿了一把長劍,出來就喊“讓我殺了這賊。”

長劍一揮,瘋狂似的劈向甄君子。

按理她是應該最恨甄君子。

可是當然不是那麼回事。

甄君子對她可沒那麼客氣了,抬手拍向長劍。

藍花花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手腕一抖,劍鋒走偏,劍尖直點甄君子咽喉!

這顯然有點出甄君子意料之外,隻聽他道“我低估了你!”

就容得劍光近咽喉,他居然硬演最俗的鐵板橋,就跟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道理一樣,最俗的招式有時候會成為“高招”!

藍花花怎麼也沒有想到,甄君子會在這時候用上這種既俗而又奇險的招式,當長劍從甄君子臉的上方刺過落空的時候,她就知道要糟,但是知道已經晚了。

甄君子的左手五指已經勾中了她的右腕脈,腕骨欲折,痛徹心脾,尖叫聲中長劍脫手飛去,緊接著,眼看甄君子抬起的右腿膝蓋,就要頂上她的小腹。

這一下頂,就算藍花花命大不死,也非狂噴鮮血躺上好幾個月不可,而且,這輩子也永遠彆想生孩子了。

這,湯千斤、湯尚飛父子都是行家,誰不知道、誰不懂,父子倆誰又能坐視讓這個馬上就要進門的黑家人,不死必定重傷,落個不能為黑家生兒育女,延續香火,這怎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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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湯千斤抱孫心切,他比他兒子還急,父子倆驚怒暴喝聲中雙雙跑步上前,湯尚飛揚掌劈向甄君子的胸腹要害,湯千斤則揮掌硬截甄君子剛自抬起的右腿膝蓋。

一處是致命的要害,一處是能讓人一條腿殘廢的緊要部位,兩個地方都不能受到傷害,藍花花當然先顧自己,未再出手。甄君子一個滾翻橫裡竄出三四尺,避開了父子倆聯手一擊,當然也便宜了藍花花。

可是她也不好受,按著右腕疾退,再也直不起腰來,疼得臉色都變了,香額上都現出了豆大的汗珠。

“海底洞”的人的確是訓練有素,甄君子剛站穩,烏大鵬、錢百通帶著那幾個健兒撲到,湯千斤、湯尚飛父子也隨後襲來,馬上就要過門的人吃了這種苦,受了這種罪,父子倆都夠心疼的,還不恨甄君子入了骨,看架式是拚命的打法,分明是非置甄君子於死地不可!

怎麼辦?在沒掌握到明確的根據之前,湯千斤、湯尚飛父子總是聲名遠播、威震一方的白道人物,甚至稱得上是俠義豪雄,弄成現在這個局麵,要怪隻能怪自己不小心,思慮不夠周詳,甚至隻能怪這個藍花花,而不能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湯千斤、湯尚飛父子倆。

有了這種情形,甄君子出手就不能有所顧慮,而麵對“海底洞”的這些出手毫無顧慮的高手,出手是不能有一點顧慮的,否則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怎麼辦?隻有一個辦法!

甄君子沒有讓湯千斤、湯尚飛父子跟烏大鵬、錢百通等近身,一個飛旋直上夜空。

湯千斤等想追,但卻沒追,因為他們看得清楚,甄君子拔上夜空之後,隻一閃就不見了。

太快了,儘管他們都是眼下武林中知名的一流高手,他們卻從沒有見過這種身法,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為此,他們不免都怔住了,尤其是湯千斤跟藍花花,兩個人臉上更多了一份驚容,藍花花甚至連右腕的疼痛都忘了。

甄君子從半空中出了“海底洞”,他落在“海底洞”後的一座小山上。

這座小山雖然在“海底洞”外,然而它還是屬於“海底洞”的,因為山上不但遍植花木,而且還築有登山道,還有小亭,顯然是供人經常登臨的,可是“黑家堡”座落在此,彆人誰登臨?誰又會往這兒跑?

甄君子就沿在朱欄碧瓦的小亭外,望著山下黑忽忽一大片的“海底洞”皺了眉!

沒有明確的證據,不能輕動湯千斤,甚至於藍花花,否則他甄君子就會成為武林俠義的公敵。

要想掌握明確的證據,隻有暗地裡搜查一條路,但是不夠了解“海底洞”的形勢與設置,想暗地裡搜查談何容易!

甄君子正自皺眉,忽然一聲輕微異響起自身後。

但是也沒能瞞得過甄君子的聽覺!

甄君子霍然旋身回頭望,他一眼就看見了,他看見了一個黑影,隱身在離他身後約莫五六丈的一株矮樹之後,也就在他看見黑影隱身在那株矮樹之後的同時,那黑影疾如脫弩之矢的從株矮樹後竄了出來,直往距離矮樹約莫四、五丈遠近的一片樹林竄去!

這是誰?乾什麼的?

甄君子還能讓他跑了?飛身就撲了過去!

那雲影的身法已經是夠快了,但甄君子的身法比他快得多!

黑影一掠四、五丈,剛過樹林,甄君子又緊跟著撲到。

黑影當然聽得見腦後風聲,他突然收勢,旋身出手,疾襲甄君子!

甄君子還能連這點經驗也沒有?不但已經提防了,還準備好出手擒拿了,他一側身輕易躲過了黑影的襲擊,然後探掌出招,一把就扣住了黑影的腕脈。

腕脈落入人手,黑影立刻就不能動了,這時候甄君子也看清楚了黑影,他不由為之一怔。

黑影是個年輕的要飯化子。

鐵字號,活招牌,誰都知道要飯化子可是那一路的,那兒來的。

甄君子道“原來是‘窮家幫’的弟子。”

這句話出口,扣在年輕化子腕脈上的手也隨之一鬆。

本來嘛!既是“窮家幫”的弟子,還用這樣抓在手裡嗎?

那知道就這麼一鬆,年輕化子突然沉腕一掙,掙脫了甄君子的手,轉身又往樹林裡跑。

怎麼會這樣?許是不認識甄君子?

甄君子不由為之一怔,他應變還是快,一怔之後疾探掌,一把抓住了年輕化子的後領,年輕化子也不慢,身軀疾旋,回身又打算出手。

甄君子剛才是沒有看出他是個要飯化子,所以沒提防,現在雖知道他是個要飯化子,可是見他卻鬆手掙脫了自己的掌握又往樹林裡跑,所以也有了提防,順他那轉身之勢,抓住他後領的手已然到了他“肩井”之上,一扣!

這就行了,年輕化子又不能動手了,跟剛才的情形一樣,不過比剛才多了聲悶哼,身子還為之一矮。

甄君子道“難道你敢冒充‘窮家幫’的弟子?”

年輕化子忙道“不,我不是冒充的,我是本地分舵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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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君子道“你是‘窮家幫’本地分舵的弟子?不是吧?”

年輕化子著了急“我是,我真是!”

甄君子道“你要知道,這是不難查證的,我隻要帶你跑一趟‘窮家幫’本地分舵就夠了。”

年輕的化子忙道“我知道,我願意跟你去。”

這應該就假不了。

甄君子一雙銳利目光緊緊盯住年輕化子“這就不對了,你要是‘窮家幫’弟子,不管你是總舵的,或者是普天下那個分舵的,你應該知道我,因為據我所知,不管是誰,無論敵友,隻要經一處分舵認定,立即會由總舵曉喻天下各分舵,而且把這個人描述得非常清楚。”

年輕化子的神色立即有了猶豫,說話立即有了囁嚅“夜色太黑,我一時沒看清楚。”

聽這話,年輕化子顯然不是不知道甄君子!

的確,夜色是太黑,這理由說得通。

可是甄君子不這麼想,他搖了頭“那是頭一回,我相信,可是不該有第二回,絕不該!”

對!乍見麵或許沒看清楚,可是見過麵之後就不該再看不清楚了!

年輕化子更囁嚅了“我急,我害怕!”

急?害怕?

甄君子道“你急什麼,害怕什麼?”

年輕化子道“分舵派我來暗地裡觀察動靜,不許我露行藏。”

甄君子道“為什麼?”

年輕化子道“不知道,分舵沒交代。”

甄君子道“以‘窮家幫’之對我,以蒙三長老之對我,我勉強算得上自己人,對自己人也怕露行藏?”

年輕化子道“我一時情急,沒有想到。”

即使算得上自己人,不常見,情急之餘的確會想不到,這說得通!

甄君子信了,對一個‘窮家幫’的弟子,他怎麼會不相信,何況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改了話題“貴分舵派你來觀察什麼動靜?”

年輕化子道“任何動靜。”

太籠統了。

甄君子道“你有什麼發現?”

年輕化子道“沒有。”

這算什麼?

甄君子仍懷疑他,忽然靈機一動“‘海底洞’黑老堡主生病,‘海底洞’自己治不了,後堡管事錢百通出堡請醫,這事貴分舵可知道?”

年輕化子道“不知道,那時候分舵還沒有派出人來監視‘海底洞’。”

這是實情——但是誰都知道,“窮家幫”派駐在一個地方的分舵,是隨時會留意那個地區的武林中人的動靜的,要不然“窮家幫”的消息不會那麼靈通。

或許,這是“窮家幫”的機密,人家不願隨便對一個外人說,僅管甄君子算得上自己人,但畢竟不是幫內之人。

甄君子沒有計較,他也沒有問湯千斤的病是怎麼好的,因為既沒有派人監視“墨家堡”,連湯千斤生病、錢百通請醫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湯千斤的病是怎麼好的,他也沒有問湯千斤率眾出堡,半路上迎準媳婦的事,因為那毫無意義,他問了這麼一句“貴分舵是不是知道前不久有沒有什麼外人來到‘海底洞’。”

也許,或許是真的,不然蒙三召為什麼沒有找上這個本地分舵詢問?

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甄君子隻好道“尊駕要是不需要繼續留此觀察‘海底洞’動靜的話,那就請吧。”

年輕化子居然一聲不吭,甚至連招呼也不打一個,轉身就撲進了黑忽忽的樹林裡不見了。

甄君子隻覺這年輕化子打一開始表現得就怪,不要說對他恭謹、對他客氣了,甚至對他連友善兩個字都不夠,彆的不說,就衝他懷有“佐天爵”的那枚“烏指環”,就衝他把紫金佛珠出示給“綏城”分舵看過,“窮家幫”普天下的任何一處分舵、任何一個人,絕不該對他這樣。

可是這個年輕化子為什麼對他這樣?他不知道,不過他沒有在意,跟個年輕化子計較這個,那顯得小氣,也不是他的心胸氣度,或許這名年輕化子還不夠懂事,他也沒有多想,也難怪、素稱忠義、實力雄厚的“窮家幫”,還能會怎麼樣。

望著年輕化子撲進黑忽忽的樹林不見,甄君子微微的怔了一下,就待轉身出林。

就在他要轉身還沒有轉身的刹那間,黑忽忽的樹林裡一線光亮一閃而逝,極細的一線,而且極快,閃電也似的,常人是絕看不見的。

但是甄君子不是常人,他不但看見了,而且還看見那是一線燈光,它起自於深處的一株大樹後。

林深處何來燈光,莫非剛才那年輕化子沒走,還躲在那兒?

如果不是,那是什麼?

如果是,那個年輕化子又躲在那兒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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