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那一條理。
李亦凡道“花姑娘,甄君子居無定所,也行蹤不定,我不知道能不能碰見他,況且,我還有事——”
花惜香道“就是剛剛‘窮家幫’的人來給你送信的那件事?”
李亦凡道“不錯。”
花惜香道“那是什麼事?”
李亦凡道“沒什麼,是我的一點私事。”
花惜香道“你是不願意說?還是不能說?”
李亦凡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問,一時沒能答上話來。
花惜香又道
“你也真是,說什麼不知的組合。說什麼全力搜尋遭劫的人,又說什麼看了那個不知名的組合會有什麼反應,還有現在反應來了,再笨的人也能聽出個分寸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倒也是。
李亦凡隻得這麼說“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遭到了那個猶不知的組合的劫擄——”
花惜香忙道“誰?不會是甄君子吧?”
李亦凡道“不是。”
花惜香自己也笑了“瞧我,憑甄君子的一身修為,那個還不知名的組合,怎麼劫擄得了他,你也不會隻他那麼一個朋友,是不是?”
李亦凡微一笑,還沒有說話。
南宮少皋忽然一聲冷笑道“看來那個甄君子的一身修為很是了不得,有機會我倒是要見見——”
一頓接道“花姑娘,現在是你親耳聽見的,姑不論那個還不知名的組合,是不是這個什麼少爵爺的無中生有,至少現在知道,他跟那個甄君子所以在武林中興風作浪,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個朋友遭劫擄,隻為他的一個朋友,就要去武林中引發大亂麼?”
花惜香道“就算是隻為他的那個朋友,彆人有了受難,身為俠義的人能不聞不問麼?什麼叫俠義,什麼又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南宮少皋道“花姑娘的話說得有點強詞奪理,我輩俠義中人,路見不平理應拔刀相助,但是要引發武林大亂,居心叵測,那付出的代價就未免太大了。”
花惜香道“南宮少穀主,你怎麼一再——”
南宮少皋道
“不是我不相信他們,也不是我一再指責他們,花姑娘你非要找到甄君子不可,你非要跟他走,就是一個受了他們蠱惑的明證。”
花惜香忍不住了,發作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想跟誰走就跟誰走,你管得著麼,你又憑什麼管?”
南宮少皋道“花姑娘,我是為你好,也是為‘不歸穀’與‘百花峰’,多年來在武林中的並稱。”
花惜香還得再說。
李亦凡已然說道
“武林同道現在應該同心協力自保自救才對,我跟甄君子都不願見各同道之間為我們倆先起爭端,是非黑白不久自會明白,怕隻怕等到明白的那一天,已經來不及自保自救人,南宮少穀主這麼敵視我跟甄君子,我寧願是因為彆的原因,要是也跟‘海底洞’一樣,那天下武林的命運,就大大的堪虞了,告辭。”
他一拱手,獨身行去。
花惜香顧不得再爭再吵了,忙一聲“哎!等等我。”
她看也沒再看南宮少皋,急跟了上去。
那知那南宮少皋道“花姑娘,你不能跟他走。”
帶著一陣疾風,往後頭越過來,攔在了身前。
花惜香沒想到,絕沒想到,急了“你想乾什麼?閃開。”
她嘴裡說讓南宮少皋閃開,其實腳下已經移向一旁,打算避開南宮少皋的阻攔,從旁邊過去。
南宮少皋死心眼兒,跟著橫裡跨步,又擋住了她。
李亦凡不但腳下沒頓一頓,甚至連頭也沒回一下,逕自走他的,轉眼已經走出了老遠。
花惜香更急了“閃開,聽見沒有?”
南宮少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姑娘,我不可能輕易放姑娘走,更不可能讓姑娘跟他走。”
花惜香既急又氣,臉都白了,碎咬貝齒“好。”
她出了手,抖手就是一掌。
南宮少皋躲了開去,沒還手。
花惜香跟著又是兩掌,“百花峰”主的愛女,修為豈是等閒,奈何較諸這位‘不歸穀’的少穀主,仍是差了一籌,她一連揮了三掌,不但沒能打中南宮少皋,也沒能把南宮少皋避開,再看李亦凡時,就這麼揮了三掌的工夫,已經走得沒了影兒。
她急得都要哭了“南宮少皋,我殺了你。”
她雙掌齊揚,全力向著南宮少皋發出了一連串淩厲的攻勢——。
這是一座小亭,朱欄碧瓦的一座小亭!
或許是因為年代久了,碧瓦掉了不少塊,朱欄的漆也斑斑的剝落了,不過,縱然如此,這兒能有這麼一座小亭,不但為這一帶增添了一份典雅,也給這一帶增添了一個遮陰避雨的謝腳處所。
這座小亭座落在半山腰裡,登山道的旁邊,遠望,那鬱鬱叢叢的林木中露出朱欄碧瓦的一角,特彆顯得詩情畫意。
如今,在這座小亭裡的石幾上,擺放著一壺香茗,兩隻茶盅,但卻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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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高人雅士在此歇腳,還是特為登臨此山,探幽攬勝的人準備的。
一陣風過,亭外多了個人,不是彆人,是李亦凡。
他站在亭外,望石幾上的茶具,先凝聽了一下,繼而揚聲發話“李亦凡已如約而至,你們可以現身了。”
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從高處傳來,緊接著,一朵紅雲從空而降,落在了登山道上,李亦凡的身側。
李天民獨自走在江邊,享受著夜晚的寧靜。江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帶來了一絲涼爽的感覺。他順著江邊漫步,突然聽到了一聲呼救聲。
他停下來,仔細傾聽,確定聲音是從江邊的一座小亭子裡傳來的。他加快腳步,向亭子走去。
當他走進亭子時,看到了一個中年紅衣婦人。她身材動人,容貌妖豔,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襯托出她的成熟魅力。她的眼睛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但李天民卻發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邪惡的氣息。
婦人緊緊地盯著李天民,問道“你是猜的呢?還是真有那麼敏銳的耳力?”
李天民淡定地回答道“以你看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堅定。
婦人微微一笑,說道“行,詞鋒不弱,隻從這一句,我就知道碰上了對手了,進亭坐吧。”
她輕移蓮步,扭動腰肢,先進了小亭。從李天民身邊過的時候,留下了一陣讓人心跳的幽香。這種幽香讓李天民感到一陣陶醉,但他立刻清醒過來,意識到這個婦人不簡單。
李天民走進亭子,與婦人隔幾對坐。婦人伸手拿起了小壺,倒了兩杯香茗。她的手雪白柔嫩,恐怕連年輕的大姑娘都自歎不如。
李天民接過茶杯,品嘗了一口。茶水清香可口,但他的心思卻不在茶水上。他問道“夫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