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陰陽錄!
對於婚服店發生的事,一切都回放在信的腦海中。
坐在計程車上的他心裡滿是慶幸和不安,慶幸櫻一直帶著他交給她的符紙,不安則是他在那個店裡待了那麼長時間,卻連那鬼物的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感知到。
這到底是他警惕心太差,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幾次他都沒有察覺到近在身邊的鬼物。
他的實力在增長,警惕心也沒有落下,按道理,隨著實力越來越強,察覺的範圍也應該越來越廣才是。
這樣的情況,簡直是和常理相違背,這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其他什麼地方發生了改變,不然的話,他的感知力也不會變得如此不堪。
如果是他猜測的這樣,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呢?
信靠在座椅上苦想著,就在他拚命猜想的時候,計程車司機停下車說“先生,已經到新宿了。”
他的話讓信從猜想中醒來,他應了一聲將車費結了後便下了車。
人來人往的新宿一同往日那樣繁榮,望著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歡樂表情的人們,信低下頭穿過他們朝著佐藤近男相邀的小酒吧走去。
在新宿巷子中的一間小型酒吧中,佐藤近男穿著灰色便裝坐在吧台椅上,他神不在焉的喝著酒。
將橙黃透亮的酒液送進口中,他閉著眼,似乎有些疲倦。
就在他不知是享受酒液還是短暫歇息的時候,門口掛的鈴鐺突然響了一下。
門被打來,信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間酒吧和普通房間差不多一樣大,裡麵的人除了佐藤近男,也就隻剩下了正在擦酒杯的老板。
老板看到信進來,開口招呼說“歡迎,請問要來點什麼?”
信看了他一眼,還沒搭話就聽佐藤近男對老板說“他是我朋友,接下來我和他有些話想要談談,能借用你地方一下嗎?”
老板多看了信一眼,最後點頭離去。
目送著老板走出酒吧,信坐到佐藤近男旁邊望向了麵前那玲琅滿目的酒瓶。
雖然他在望著酒瓶,但心思卻沒有一點在酒上。
佐藤近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後說“我剛聽說有家服裝店發生了命案,好像是你們之前去的那家。”
“嗯。”信回應了一聲。
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尤其是在搜查一課麵前,想必當時的基本情況,佐藤近男應該都已經通過手下的各種渠道給了解到了。
一聲回應之後,迎來的卻是兩人的沉默。
佐藤近男端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手不自覺的伸到褲兜掏出一盒煙。
他剛將煙掏出來,就突然想起信並不吸煙。
無奈之下,他將煙又收了回去,將杯中的酒喝乾,他說“鬼物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這個世界已經受到了它們的影響。”
信沒有回應,他畢竟不屬於這個時代,他習慣的世界是人鬼共生的時代,而佐藤近男則並非如此。
在他出現之前,鬼物的數量應該很少,而且它們的行動也不像現在這樣頻繁。
這個時代的人們享受著人類文明所帶來的和平,雖然隻是相對的和平,但起碼這世上有將近一半多的地方在處於和平。
習慣了和平的人們,又怎麼能夠接受有什麼來破壞他們的和平,也許曾經鬼物和他們共同生活過,但鬼物畢竟已經消失了,如果重現的話,那大慌亂就將成為必然。
身為人類的佐藤近男和其他人一樣,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但無法接受又能怎麼樣?他還不是無法改變,甚至說,他還不能將這種事說出去。
他內心的苦悶可想而知。
這樣的苦悶無法向誰傾訴,也無法得到任何人的勸慰,這樣的痛苦,隻能他去獨自承受,就像抗下生活壓力的人那樣,去獨自承受。
他喜歡酒精和香煙,這兩樣有毒性的物質是絕大多數現代人的最愛。
每個人都知道這兩樣東西對身體有害處,可除了那些因為好奇和裝酷而接近這兩樣東西的人,又有誰不是因為各種壓力而去靠近它們。
誰都想活的更久,可壓力的存在,又能讓誰永生。
一個繁華而又壓力巨大的時代。
信想起了看到的一個諷刺視頻,那個視頻在諷刺人類世界和現實,隻不過,它的內容都是些人類世界和現實中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