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拒婚_穿越之再世為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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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拒婚(1 / 1)

穿越之再世為王!

康乾宮中早早就燒起了地龍,羅平怕冷,入冬後屋子裡還要點起熏籠、暖爐,他住的寑殿裡,總是暖融融的。

羅銘才坐了一會兒,頭上就熱出了汗,脫了身上的袍褂,隻穿一身月白底子的裡衣,散著褲腳,歪在炕上,聽羅平絮叨他。

“你母親亡故得早,為父就要身兼母職,你看你幾個哥哥兄弟,都成家有了孩子,你還連個貼心照顧你的人都沒有。你也大了,不聽我的話了,給你送去了那麼些宮女、歌姬,你連看都不看。是不合心意?也罷,你不貪戀美色,也是東離之福。可王妃你總要立一個吧?喏,這是今日新送來的,眾位官家小姐的畫像,你看看!”

羅銘正摟著那白貓,給它揉肚子,揉得小貓兒舒坦得直哼唧,咕嚕咕嚕地叫喚著。

羅平見羅銘不搭這茬兒,乾脆讓劉俊展開那些畫像,擺在羅銘眼跟前,一張一張過給他看。

“這是興州知府劉同義家的二小姐,正房嫡女,今年十五歲,這模樣倒是好,隻是歲數小了些,不過也無妨,女子二八,正是好時候,現在朕替你準備著,明年成婚時,她正好滿十六歲。”羅平指著畫像上的女子,細說她的家世。

劉俊低頭彎腰,伸臂展開了一卷畫像,微微側著身子,角度正好能讓天慶帝和羅銘都能看見。

這些日子天慶帝隻要見了他,總是這一套話。立妃,生子,女人。羅銘在羅平第一次說這話時,就明確地告訴了他,他不娶。羅平不以為意,倒更添幾分牽紅線的興趣,今日一見羅銘進來,就拉著他說了這一大通,如今更是擺出了這麼多畫像來給他挑選。

羅銘抬頭看看羅平。羅平滿眼期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羅銘輕歎一聲,往畫像上掃了一眼。

嗯,上好的紫檀木卷軸,紙是興州有名的玉版宣,畫也是出自當地名家趙誠趙芝蘭的手筆,隻是這位趙芝蘭專攻花鳥,筆法寫意,把好好的妍媚女子,畫得如同炸了毛的黃雀一樣,神態太過飛揚,滿臉的倨傲。

羅銘心中盤算這張畫,值百兩銀子。

畫也看了,也算給了天慶帝麵子。羅銘一語不發,又低下頭去逗貓,小貓兒歡喜地追著羅銘手裡的毛筆,隨著毛筆轉著圈子,不時探出爪子,去夠筆梢上的紅絨繩子。

羅平不死心,又換了一副,“這是太仆寺卿白知遠家的嫡孫女,今年十八歲,朕打聽了,為人端莊孝順,長得樸素了些,不過若是立正妃,這樣穩重的孩子倒是正合適。”

羅銘這次連頭都沒抬,羅平掃興,卻不肯乾休,又揀了一張出來,“這是涿州道宣撫使肖連升家的侄女,女孩兒的模樣清麗,最要緊是書畫雙絕,可惜她出身不高,父親隻是宣州一個七品縣令,官職太低,正妃是肯定做不得的,良娣、淑人,隨便挑一個給她就好。”

羅銘還是不理,羅平懨懨說完,頹然坐下,剛才那股興奮勁兒跑了個乾淨。

劉俊送了盞茶來,羅平端起來潤了一口,堅持道“今年之前,朕一定得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羅平坐下,羅銘急忙欠起身,羅平衝他擺手,讓他躺著就好。

羅銘還是坐起來,等羅平坐好,才慢慢對他說“父皇一番好意,做兒子的本不應該違逆。兒臣說不出大道理,隻是想問父皇一句話父皇心中可還惦記著母後?”

羅平聽他提起靜懿皇後,心裡一酸,歎道“你母親命不好,嫁了我這樣軟弱沒用的男人,連一句長相廝守的諾言都守不住,朕對不起她。”

羅銘這才站起身,拿起剛才那些畫像來,“興州知府劉同義,是丞相劉裴的侄子,他父親是戶部尚書劉斐,官居正二品,娶的是都察院左都禦史家的女兒。”

扔了這張,又拿那張,“太仆寺卿白知遠,太平候白知賢同宗同族的兄弟。先祖曾留遺訓,外戚可封候,但不能乾政。太平候本家一脈皆是從商,然而他家旁支遠係的叔伯堂兄,多在朝中為官,其中也有和劉裴一黨勾連的。我若沒記錯,皇後給四皇弟定下的正妻,就是這位白知遠家的嫡孫女。哼,好巧!他家女兒倒多,偏偏全許給我們兄弟了?”

羅平聽得發愣,張嘴想說話,羅銘已經展開了另一副畫,“就連這個涿州宣撫使肖連升也不簡單,駙馬都尉曲明宇與他是同鄉,同科,同在謹州書院讀書,又有同窗之誼,交情匪淺,這畫像,八成是他托駙馬帶過來的。好快的消息!涿州地處西越邊境,和玉龍關一樣,是固守國門的最後一道屏障,那裡黃沙遍地,草木難生,環境惡劣,卻又是重要隘口,不能撤兵。也難怪肖連升要拿自己的侄女來換前程了。”

羅銘推開卷軸,輕聲道“父皇,兒臣不想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要提防、算計,您彆逼我了,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兒臣不求什麼美人,也不要多才多藝的,兒臣隻要一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我累了,他能讓我在他懷裡歇會兒;我煩了,跟他發脾氣,他也能笑著容忍;我不要一個言聽計從的門麵裝飾,也不要一個拉攏朝臣用的工具。我要一個活生生的愛人。他可以跟我撒嬌,跟我任性,甚至於惱了,打我罵我都行。”

“這些女子都是好的,可兒臣不喜歡,她們也未必是真心想嫁給我。何苦這樣畫成了畫像,堆在一處讓人挑挑揀揀,作踐她們。您都替我回絕了。這一世羅銘隻認定了流煙一人,日後等我有了結果,自會給他一個名分,不讓人小瞧了他。”

羅平初時聽羅銘的話,心中還有幾分酸澀感動。他雖然生在皇家,卻也體驗過尋常夫妻間的相濡以沫。與靜懿皇後正是情濃就天人永隔,少了知心人的感覺,羅平真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宮中的嬪妃雖多,卻沒有一個是貼心的,冷清孤寂的感覺總是從心裡漫出來,讓人提不起精神。

皇子選妃,尤其是現在儲君未立的時候,一定會有來自各方勢力的家族,趁機送女孩兒來給羅銘挑選。

這其中有想要賭一把的,如肖連升之流,女孩兒一旦得了羅銘的寵幸,隻要吹吹枕邊風,肖連升最慘也能換個麒麟的補子。

還有如白知遠和劉同義,明明與羅銘敵對,背地裡恨不得除他而後快,卻還是送來了自家的女兒。說起來是聯姻、示好,兩邊獲利,可也等於將女兒推入了火坑。爭儲曆來殘酷,不管最後哪一方能登基,失敗的皇子都會有悲慘的命運。那女孩不論得寵與否,最後都隻能落個被家族嫌棄,被落敗皇子冷落,兩邊都不待見。

羅銘說的沒錯,這些送畫像來的人,多數目的不純,他們不是為了給女兒選個良婿,而是拿她們當了交換的籌碼,放在權利的天平上,想換取等價或超值的利潤。

羅平聽了羅銘的話,心裡也感慨,與其讓孩子娶個官家女子,整日夫妻不睦,倒不如隨他的心意,娶個普通女子為好。就像他當年不顧先帝反對,娶了靜懿皇後一樣。

越往後聽,羅平越覺得不對味兒,他是可以回絕這些送畫像來的官員,隨羅銘的心意,讓他娶自己喜歡的人,可前提是,那得是個女人才行!

眉頭擰了起來,羅平沉了臉色,瞪著羅銘。

誰家的兒子說要給個男人名分,誰也得急。

羅平拍案,怒道“你放肆!滿嘴裡胡說的是什麼?一個奴才,再好也是個男人,就讓你這樣掛心?你喜歡他,把他留在身邊,好生待他就行了。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竟然還想著讓你給他名分?什麼名分?東離隻有男寵?沒有男妻!你的聖賢書都念到哪裡去了,真該找馬士詹來,好好打你一頓板子。哪有皇帝不立後,不立妃,非要上趕著滿世界哭喊,要給個男人名分的!”

羅平生起氣來,抓起身邊一尊象牙雕的擺件來,比劃了比劃,繞開羅銘,就往他旁邊的矮榻上砸。

羅銘好笑,知道羅平是舍不得砸自己的孩子,才拿這張矮榻出氣,站著沒動,由他砸了。

咣啷一聲悶響,擺件磕了一角,倒把羅平心疼壞了,撲上去查看,見沒什麼大礙,才籲了口氣。

羅銘忍不住笑了,連立在一旁伺候的劉俊,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羅平恨起來,回過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朕就不信,找不到合你心意的女子!男人有什麼好的,身子又硬,又不如女子柔軟、嬌媚,還一副死強的倔脾氣,有什麼好?”

看劉俊麵無表情,心中更加憤恨,羅平握拳高聲道“宣旨,天下選美,不計出身,隻要良家女子皆可入選,明年正月後送入京城,為靖王選妃!”

劉俊收拾好了矮榻,小心掃了上麵的碎渣子,半晌淡淡說道“明年是閏正月,不宜嫁娶。為靖王選妃,還是要找禮部算個吉日、吉時才好。”

羅平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喪氣,彆扭的嘟噥一句“好,就聽你的。”

羅銘感激劉俊為他解圍,這事也隻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從康乾宮出來,一路上羅銘都在想,看來天慶帝這次是鐵了心的要給他選妃了,要如何才能讓他死心呢?羅銘一時還真沒個對策,該說的話都說了,該表的態也表了,自己的態度再堅決,可架不住羅平根本不聽。

羅銘出了宮門,回身看了一眼紅牆碧瓦,第一次覺得,原來有個爹有時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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