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鑒,你膽敢假傳軍令,該當何罪?來人,給我將阮鑒拿下。”
正打算和這些嬪妃們好好探討一下生活的楊祥,在好事被打斷之後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不管楊祥怎麼說,這些元兵們都深知違抗軍令的後果,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場麵有些尷尬,一邊是元帥的口令,一邊是來自副帥的當場嗬斥,兩難之際,元兵們站在那裡麵麵相覷,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做。
“楊副帥,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自誤!”帥令在身,阮鑒還怕個錘子,直接針尖對麥芒。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在這時,征東將軍,元軍主帥高興匆忙趕到。
高興了解到事情始末後,勃然大怒,但除了斥責之外,也彆無他法。
畢竟到了楊祥這種級彆已經不是高興有權擅自處置的。退一步講,即便要對其進行懲處,也應由忽必烈親自決定。
白白挨了一番訓斥之後,心懷不滿的楊祥罵罵咧咧地帶著自己部下離開王宮。
“來人,把這些人暫時關押起來。沒有本帥的軍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高興大手一揮,說道。
琉求國雖小,但也是一個國家。
英祖王作為琉求君主,可不是高興這種級彆的統帥能擅自處置的。
敵對國的君也是君。
高興作為元朝的臣子,是沒有資格擅自處置君王的,哪怕他是敵國的君王。當然了,如果有忽必烈的旨意,那就另說了。
這就是君君臣臣,擅自處置的話隻能犯了忌諱。
高興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這些人看押起來,待日後押往大都,交給忽必烈處置。
從這一點來講,高興的政治頭腦就要比楊祥高出不止一星半點兒。
……
大宋祥興三年二月,
翔龍府。
趙昺在書房中,愁容滿麵,焦慮不安,甚至無法久坐,隻能不停地來回踱步,以便緩解心中的憂慮。
旁邊的興王不停地安撫著“官家,放心吧,誤不了大事。”
“官家,您就坐著吧,您這樣來回晃來晃去,晃得臣腦袋疼。”都講了半個時辰了,趙與珞實在有些難以承受,隻能無奈地說道。
“興王,你說廣南東路的春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行,朕要出去到處轉轉。”趙昺齜牙咧嘴,雙手在腦袋上不住地抓撓著。
“哎呀,官家啊,我的官家啊,絕對誤不了大事的。臣都給您說了多少次了,這幾日天氣晴好,現在翔龍府各處百姓都在稻田裡忙著插秧。臣怎可能欺瞞聖聽?”
麵對趙昺的反複詢問,趙與珞麵色凝重,急得快哭了。
“興王啊,這種地可等不得時間啊。朕能不急麼?興王可曾記得唐莊宗李存勖的事情。”
“唉,臣當然知道了。”一大早進宮,解釋的口乾舌燥的趙與珞感覺頭大得很。
唐莊宗皇帝李存勖是曆史上先明後暗的典範,登基之前威震天下,登基之後昏聵無能,吝嗇異常。
可以說李存勖便是因為糧食問題被一箭爆頭的。
趙昺可不想學李存勖。
當皇帝的隻有解決了士兵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的家人更好的生活下去,這樣人家才會去賣命。
這麼簡單的道理,趙昺還是懂的。
南秈北粳。(秈,xian,一聲。粳,ng,一聲。)
粳,古代一直都讀ng,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成了jg,粳(jg)米。
後來在無數農業專家的強烈要求下,最後又增加了一個讀音(ng),現在小學生用的字典裡麵,已經有ng這個讀音了,原來這個字隻有一個讀音(jg)。
雖然字典裡麵增加了一個讀音,但拚音輸入法還是隻有jg米一說。
華夏是世界上唯一大麵積種植秈、粳兩個亞種的國家。
所謂的亞種就是某種生物在不同地區的形態略有變化。
通俗一點,就是“南北有異,粳秈有彆”。
大米的類彆可分為粳米、秈米和糯米。粳米、秈米是主食,糯米基本是做各種小吃的。
這兩種大米是有區彆的,秈米煮飯脹性大、黏性小;粳米黏性大、脹性小。南方以秈稻為主,形狀細長,口感鬆軟;北方以粳稻為主,形狀短圓,韌性十足。
《夢粱錄》記錄了臨安米店的熱鬨。臨安人口稠密,有數十萬戶之多,每日大米的消耗都不下一兩千石。
可見,宋朝江南地區水稻種植已經相當具備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