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貴榮華!
李婉雲出事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帝耳朵裡。
蓮心將這個信息報上去的時候,手都還在發抖。長公主怎麼敢……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最近李婉雲總是躲著自己了。
皇帝憤怒之餘,也有些了然。
李家看起來,是全心全意的投靠自己了,否則,不會拒絕來自長公主的邀約,最後導致這樣的結局。
這個時侯,他不由得也慶幸了一次,李婉雲沒有出事。
如果真的出了事,李家人再把手裡有的東西拿出來……
皇家的名聲就因為長公主一個人毀了。
然後,春闈就來了。
李牧言在考場裡待了三天之後,整個人似乎都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卻還好。比起那些出了考場就昏昏倒地的考生來說,李牧言能夠自己坐上車回家之後才在浴桶裡睡去,已經太好了。
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等到李牧言醒過來,身邊的小廝正小心翼翼地掀了簾子偷看著。
怎麼,還不醒呢?
聽到李牧言醒了,李婉雲鬆了一口氣。
然後,和李夫人一起,忙著燉了補湯讓李牧言補一補,看著李牧言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喝下去的模樣,李婉雲就微微笑了起來。
李牧言的手一抖,等到李夫人離開之後,他才說“妹妹,你看上去,終於不那麼消沉了。”
李婉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消沉嗎?
自己看上去很消沉?
她對上李牧言眼中真真切切的關心,心中動容“哥哥……放心吧,至少,我是要好好過完這輩子的。”
李牧言輕輕頷首,說“那就好。”
至少這輩子,不能再讓你不幸福了。
留給各位大人們閱卷的時間隻有十天。這十天裡,參加了考試的學子們熱熱鬨鬨地開始宴飲。
不管能不能考上,至少,能認識了一些人。
李牧言年紀小,縱然是有人來請,他也多半都選擇了拒絕,隻是少少選擇了幾個人的聚會出席了。
漸漸地就有他故作清高的名聲傳了出來。
李牧言卻並不放在心上。清高,又如何呢。這些熱鬨的人,終究能夠考上的,也隻有那麼一些罷了。
春闈的皇榜張貼之前,長公主就悄無聲息地從京城消失了。
從皇家出來的說法,是長公主自願為死去的夫君去了庵裡祈福,歸期未定。
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笑話。
自從駙馬死後,長公主的裙下之臣就沒有少過,也不知道多少人看不順眼了。若不是是因為長公主是皇室中人,隻怕早就被沉塘了。
這樣的事情,落在那些有所猜測的人眼中,各自心驚。
李婉雲終於輕鬆了下來。
至少,對著沈勳的時候,笑容真摯了一些。沈勳受寵若驚,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高興的事。
始終不得要領。
隔了這麼久之後,許珍終於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她父母的病終於好了,隔房的二叔卻病得一塌糊塗。鎮國公請了太醫去診治過,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些心思過重的說法,讓人好生靜養著。
鎮國公恭敬地送走了太醫,轉頭就在府內敲打了下人。
若是有那等擾亂二老爺靜養的下人,就拿了帖子送到官府,讓他到礦山裡挖礦去。
下人們個個都安分了下來,就連二夫人,能指使的下人都少了許多。
長房的夫妻倆就當做沒有看到。
敢動手的人,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聽了許珍的話,李婉雲微微笑了起來。
真好,至少這一次,避免了。她看著比之前成熟許多的許珍,笑微微地伸出手去,和她手拉手,肩並肩地在窗前坐下來。
“你倒是沉穩了許多,”她說,“都有些,不敢相認了。”
許珍靠在她的肩膀上,歎息“我寧願不長大。”
“人總是要長大的。”李婉雲說,“不管事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許珍思索一陣,點了點頭。
鎮國公世子夫人隔了幾日就上門來,見過了李夫人,暗地裡又對李婉雲道了謝。
“若不是你指點著珍兒去找成國公世子,隻怕我們夫妻倆現在已經埋在地底下了。”
李婉雲輕輕搖頭“許珍是我的朋友,幫她也是幫我自己。”
世子夫人愉快地笑了起來。
張榜那一日,沈勳特意來了李家,陪著李牧言。
他對李牧言有信心,卻又擔心萬一真的不中,李牧言傷心難過。
打發下人去等著榜單,李婉雲派人送上了香茶點心,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勳在背後伸著手,想要叫住她,最終還是沒有叫出來。
也許,李牧言說得對,男女有彆。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最好還是不要露了行蹤。
李牧言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