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凜冽,吹滅了濱江市的萬家燈火,卻吹不滅舞池中男男女女那顆騷動的心。
每當周末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就會來到這個“愛”的巢穴,卸下工作一天後的忙碌,然後墮落在這燈紅酒綠的海洋之中。
我叫童堯,今年26歲,在一所私人醫院上班,本著家中長輩的美好願景,也算在醫院裡站住了腳跟,雖然是個小職員,但是養活自己溫飽不成問題。
雖然也向往過風與自由,可惜現實給我上的第一課,就是人其實分三六九等,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可能自己隻是個牛馬。
躁動的音樂,昏暗的燈光,舞池上,顧晚正和我的一群狐朋狗友在那舞動著身姿,一頭燙的大卷的紅發披在腦後,隨著她那苗條的身體晃動而變得上下飛舞起來,為她添加了一絲野性與自由的氣息。
我真想不通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為什麼也會喜歡這種地方?
顧晚,高級海歸,今年24歲,自從她來了單位以後就變成了我們醫院最年輕的一朵金花,當我第一次帶著她來過愛巢之後,她就變成了這個酒吧的常客。
我坐在下麵的卡座,點燃一支香煙,好讓我這個孤魂野鬼在這個孤單的黑夜借著香煙好有所慰藉,冰冷的酒水順著喉嚨被我一飲而儘,眼前的世界好像變得模糊而五彩斑斕起來。
“童堯,上來玩啊!”
顧晚向我招了招手,我卻笑著搖了搖頭,哥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哥,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提不起半點興趣。
現在我寧願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小酒吧,聽著台上的歌手娓娓道來他內心的故事,而不是陪著一個小姑娘在這發瘋。
台上躁動的音樂終於停止,而舞池裡的那些人似乎還沒有儘興,紛紛等待著下一支舞曲響起,好繼續在這個難得的周末撒野。
顧晚和我的朋友已經下來了,她大概是跳累了,所以拿起一支啤酒開始暢飲。
“你怎麼這麼沒勁啊?”顧晚喝完一支啤酒埋怨道。
我笑了笑,和她碰了一下瓶子,也喝完了一支啤酒。
“晚姐,你彆和他一般見識,一會我陪你跳。”一隻手朝顧晚遞過一張紙巾,示意她擦擦汗。
說話的人是我朋友李磊。這小子平時不著調,這會倒是會獻殷勤,大概是看上了顧晚。
也難怪,顧晚165的身高,配上腳下的華倫天奴,一條黑絲更加襯出她非凡的氣質,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美女。
顧晚接過李磊手中的紙巾在臉上擦了擦,順手拿過我放在桌子上的香煙,還不等她放到嘴邊,李磊這小子已經識相的掏出了打火機。
煙霧從顧晚鮮紅的嘴巴裡吐出來,透過彌漫的煙霧,我仿佛看到了這座城市冉冉升起的欲望,裡麵有對金錢的欲望,有對肉體的欲望,也有對自由的欲望。
也許是酒吧裡太悶,也許是我喝了太多的酒,我現在急需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不想顧晚也跟著我走了出來。
“怎麼不在裡麵?”她嘴裡的香煙還沒有抽完,外邊冰冷刺骨的冷空氣讓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太悶了,出來透透氣。”我笑了笑,也為自己點了一根煙。
煙霧從嘴巴裡吐出,夾雜著熱氣緩緩上升,慢慢飄到半空隨後消失不見,就像我的前途,在這路燈之下的方寸之地雖然光明,可在黑夜裡始終照不亮前方的道路。
顧晚看著我,在路燈照射下她的一張臉是那麼純潔無瑕,身材是那麼完美迷人,惹得路人紛紛注目。
“一個人喝酒是很悶,不如我陪你喝?”顧晚抽完最後一口煙笑著對我說。
我看著麵前的顧晚,發現這個小姑娘很有意思,雖然在醫院看起來文文靜靜,但是在外邊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一開始是我帶著她來愛巢,到了後來基本上都是她拉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