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揉著酸痛的眼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不太清楚現在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因為昨晚我被顧客灌了不少的酒,其中有洋酒還有啤酒,所以我的肚子裡現在除了酒精剩下的估計都是膽汁了。
我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在江南的倉庫裡,身上穿著的還是原先的衣物,這讓我稍微放下了心,看來自己並沒有像上次那樣不慎“失身”。
人終究一生不會踏入同一條河流。
這是哪位先賢說過的話我已經忘了,不過這句話很有道理。
簡單洗漱過後,我打開手機,叮咚叮咚的消息聲不斷,我大致翻閱了一下,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我無聊的放下手機,準備出去找些早餐墊墊肚子。
這是一條新信息提示音響起,我打開手機一看,是一一發來的。
“童堯,濱江的會議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準備回樂餘了,如果你對這段關係有個明確的態度的話,我在樂餘車站等你。”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看來一一雖然有些生氣我昨天的行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沒戲了。
我思慮再三,抓起放在吧台的鑰匙,囑咐了服務員看好店後,火速開車往樂餘的方向奔去。
車子穿過擁堵的城市街道後,平穩的行駛在高速上,我繼續重踩油門,按照現在的速度,我隻要兩個多小時就能回到樂餘。
油箱是滿的,人是清醒的,那有什麼理由追不到一一呢?
我點燃一支黃鶴樓,淡淡煙草的味道充斥整個空間,我打開一絲車窗,好讓風帶走我的憂愁和我的悲傷。
本來一天都沒怎麼吃飯,肚子裡隻剩下水晃蕩的叮當響,可我卻越來越有精神,完全感覺不到餓意,我想這是因為我此刻有了目標,因為我不願意失去一一。
經過兩個小時的長途奔馳,我瞄了一眼導航,距離樂餘已經不到50公裡,按照我的速度,再有半個小時就可以抵達,我打算一鼓作氣,回到樂餘見到一一和她一起吃個飯。
正當我喜悅之時,車子轟然作響,緊接著儀表盤上的故障燈閃爍不停,我心中大驚,手忙腳亂中打了轉向燈。
車子慢慢停穩之後,我才發現是輪胎顯示胎壓不足,可這一路一直開著很平穩,輪胎怎麼會出問題?
我走下車子,發現在兩個前輪和右後輪各紮了一個螺紋釘,長度有多少我不得而知,可這一下子就有三個輪胎漏氣,我不知道是否還能堅持到樂餘。
在仔細檢查過後,我並沒有發現其他問題,所以我在嘗試著啟動車子後,繼續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高速上為什麼會有釘子我不知道,大概是這段路上拉建材的車子遺漏的,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總之讓我這個倒黴催的遇上了。
我不得不降低車速來保證安全,反正這裡距離樂餘也不是太遠,慢慢悠悠的開,總會到的。
此時,饑餓的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走的時候太著急,我根本顧不上買東西吃,隻能用意誌來抵抗饑餓。
儀表盤發出的機械警告聲越來越響,大概輪胎正在慢慢的漏氣,我隻好進一步降低車速,現在的我以每公裡70的車速行駛,這樣會大大耗費時間的成本。
一一坐著公交車,她的速度大概也不會很快,說不定我會和她同時到達?
我胡亂的猜想著,卻有些心急如焚。
半個小時後我才行駛了不過30公裡,我既不敢開的太快,也不敢過慢,這種感覺比吃了屎還難受。
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饑餓,那種難受的勁已經過了,這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我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這次點燃之後我心裡卻是憂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