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著涼?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在室內打開窗戶。”
我在門外百無聊賴的等著,木子大概正處於虛弱狀態,所以等她換衣服已經過了十分鐘。
“昨天覺得太悶了,所以開了點窗,誰知道忘記關了,所以……”
木子穿了一件套頭衫,底下穿著運動褲,運動鞋,把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走吧。”
我點了點頭,留遇見在家看家後,我驅車帶著木子趕往醫院。
今天是工作日,各大醫院預約掛號的都排到了下午,我一邊開車一邊焦急的在手機上滑動著屏幕,卻無一例外的都呈爆滿狀態。
“童堯,是不是太麻煩你了,其實我吃點藥就好了,就是家裡正好沒有退燒藥了。”
木子的臉色越發蒼白,陽光打在她臉上,卻無法驅散疾病帶給她的痛苦,她的嘴唇也因為缺水變得有些乾裂。
“得了吧,你現在的情況起碼得打三天點滴,你休息一會,我來想辦法。”
我向一條岔路口打了方向盤,既然各大醫院都沒有希望,那我隻能去找顧晚幫幫忙。
我給顧晚打去電話,她知道木子病了,先是在電話那端微微愣了愣。
“彆愣著啊,找個大夫,我五分鐘就到!”我大聲吼道,握緊方向盤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哦……哦,知道了,我在門診等著你。”
掛斷電話,我繼續猛踩油門,三分鐘後到了同心醫院。
“木子………木總?醒醒,我們到了。”
木子在那以後果然沉沉睡去,我輕輕搖晃她的胳膊讓她醒來。
木子掙紮著睜開雙眼,然後又緩緩閉上,我伸出手在她額頭探了探,真的像一塊燒紅的板磚一樣。
無奈,我隻好走過副駕,把安全帶給她解開,然後伸手探到她的脖頸和膕窩下,輕輕把她抱了起來。
我不敢太慢也不敢太急,到達門診部時,顧晚和王主任正在那等著我。
“嘿呦,累死你爹了。”我把女子輕輕放在病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
“王主任,真是麻煩你了。”
王主任擺了擺手,去給女子做檢查了。
“童堯,咋回事啊?木總怎麼好好的成這樣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幾步路雖說不遠,可實在夠費心的。
“不清楚,她自己說是因為夜裡睡覺沒關好門窗。”
顧晚點了點頭,朝木子那邊看了看,隨後示意我出去說話。
…………
我倆站在醫院門口,我看著這家落座於鬨市區的老東家無限感慨,要是不出那件事,我想我現在還在這裡勤勤懇懇的掙著那死工資吧?
“有事快說!”我從懷裡掏出了一支黃鶴樓點燃。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嘛童堯,想約你一次可真難呢………”顧晚的語氣有些幽怨。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不是,你這醫院一枝花,讓彆人瞧見你和我在一起多不好,是不?”
“我才不在意彆人怎麼說呢………”
顧晚穿著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平框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一點不像在愛巢那種野蠻生長的模樣。
“你知道嗎?剛剛你給我打電話……嚇了我一跳。”
我捏著煙的手微微一愣,鼻子皺了皺,“有麼?沒有吧?”
“童堯,你快彆裝了,你撒謊的時候真是太明顯了,你們是在談戀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