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一橫,反正這關遲早要過,早死晚死都得死而已。
“喂?老媽,你怎麼還沒睡?”我嬉笑道。
“童堯,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和一一分手了?”
老媽的語氣有些嚴肅,我不得不收起自己嬉皮笑臉那一套。
我歎了口氣,沉重的說道“老媽,我和一一之間的事,你們就彆插手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麼沒用了,啊?童堯………不是你媽要說你,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靠譜一回啊?一一多好一個姑娘,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電話那頭老媽暴躁的聲音仿佛要刺破我的耳膜,我隻記得老媽是一個家庭主婦,卻忘記了家庭主婦發起火來常人難以承受。
我頹也似的靠在一樓的竹椅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黃鶴樓後,才繼續對著電話說道“老媽你也不清楚情況,你怎麼知道我不珍惜這段感情?”
“那你說,你為什麼和一一分手,你知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回家大哭了一場,第二天人家父母就把退婚的事對我和你爹說了,童堯,你不要臉我們兩個還要呢!”
我無了奈了,隻能猛吸一口煙來緩解自己的情緒,然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媽,反正我和一一已經分手了,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兒子到哪給你找不上兒媳婦啊?行了,我掛了,你和我爹也早點睡吧。”
我說完這句話把電話掛掉,隨後把手機也關了機,然後掐滅了手中隻抽了一半的香煙,卻感覺到越發煩躁,本來想找木子解釋一下的心情也沒有了。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此時的同裡萬籟俱寂,所有的商鋪都停止了營業,隻剩下三三兩兩的遊客不肯歸去,在江南的煙霧之中找著最後的樂趣。
我坐在民宿門口,夜晚的寒意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我打了個哆嗦,想要回去卻感覺沒有了睡意。
“童堯?你是和家裡吵架了嗎?”
我抬頭一看,木子正在二樓窗戶邊趴著。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你都聽見了?”
木子點點頭,“你剛才的聲音很大………對不起。”
我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與她無關。
“你要不要上來?外邊寒氣很重,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木子關心的問道。
她這麼一說就顯得我更加可憐,我裹了裹身子,沒出息的回到了民宿。
木子已經站在門口等我,我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沒想到木子也跟著走了進來。
“你………你乾嘛?我隻賣藝不賣身的。”我緊張的環抱住自己,生怕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彆貧了,我是看你心情不好,陪你說說話。”木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安靜地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上。
我訕笑著坐回了床上,心想木子這麼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叔叔阿姨好像對你的婚事特彆緊張?”木子支著腦袋問道。
我如同喪氣的皮球一樣點了點頭,“我們家比較傳統,認為我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