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公裡的路程不算什麼,我們趕在六點前抵達了目的地——一家相對於來說比較破舊的旅館。
我和顧晚坐了一天的車都有些累,於是雙雙竄出車舒展了一下。
“喂?,我們到了,你在這家旅店嗎?”我下車第一件事就是給打電話。
“你們到了?好,我馬上下去。”
掛斷電話,我就聽見“噔噔噔”下樓聲。
我眉頭微蹙,怎麼會住在條件這麼差的地方?
眼前的旅店,或者說民宿,明顯就是以前的居民樓改造的,樓梯還是那種木質的,看起來頗具年代感,樓梯拐角處結了不少蜘蛛網,大門口兩側破舊的門神像仿佛也在告訴我,這裡已經沒什麼人居住了。
我正打量著這裡,下樓的女人發出驚喜的尖叫,隨後跑過來一把摟住了我。
我很難想象已經變成了我都要認不出來的模樣頭發散亂的隨意用一根皮筋紮在腦後,臉也曬的有些黑紅,穿著一身破舊不堪甚至還有些汙泥的牛仔套裝,一雙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帆布鞋。
可那張臉我死也不會忘記,我的大腦告訴我這就是無疑。
“小童,你能來我太高興了,我都不知道該向誰求助好了。”
拍著我的後背,看樣子她有些激動。
“姐,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顧晚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小晚?你也來了!”放開了我,衝過去擁抱著顧晚。
顧晚被強勁的衝擊撞的回不過神來,我強忍著難過走過去把她們分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闊彆半年許久,沒想到已經跨過了兩千多公裡的路程,但更讓我震驚的是她怎麼會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莫非真的遇到了搶劫?
“我………”
“咕咕咕………”
“嘿嘿嘿………童堯,先帶姐去吃個飯唄?”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三人順著這條街找到了一家飯店。
我點了三四樣菜,順便和老板要了兩瓶啤酒。
開了一天車真是有點累,需要啤酒來讓自己放鬆放鬆,天色已晚,看來今天隻能先住在這個小鎮上了。
飯菜上來以後像是兩眼冒精光一樣,隻顧的悶頭扒飯,我知道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所以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等待著她的回答。
在喝光一瓶啤酒抽了兩支煙後,終於發出心滿意足的聲音,然後抬頭茫然的看著我倆。
“你們怎麼不吃?不餓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姐,究竟發生了什麼?能和我還有顧晚說說嗎?”
聽到這話,仿佛很痛苦,她的手插進頭發裡抓了抓,然後苦澀的說道“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現在我和顧晚來了,你可以慢慢和我們說。”
我給倒上一杯啤酒,然後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