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你什麼時候回侯府一趟,看看你祖母,她說想你了!”
宋若瀾“再說吧!”
祖母一直對她都是不聞不問,說想念無非是因為看到睿王府如今的聲勢水漲船高而已。
見宋若瀾沒有興趣關心侯府的事,謝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若安如今大了,他想去軍中曆練。”謝氏對這個兒子也頭疼。
兒子像個大人一樣,總有自己的主見。
他在國子監讀書,連夫子都說他有狀元之才。
可是宋若安一心想要走武將的路子。
“若安說,宋府靠的是馬背上立的軍功才有了爵位,父親這一代不行了,沒道理自己這一代還是毫無建樹。
他要重振侯府的門楣,讓宋家的祖先以他為榮!”
宋若瀾“若安有誌向是好的,進軍營的事讓王爺來安排,不過若安年紀還小,至少是兩年以後的事了。”
“你去勸勸他,告訴他考取功名做個文官也很好!”
謝氏不希望唯一的兒子去戰場,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還真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勸了許多次都是無濟於事。
“母親!若安有自己的想法,你隻要支持他就夠了。他自己來選擇將來要走的路,才會拚儘全力做到最好。”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若安覺得去軍營更能體現自己的價值,那就讓他去軍營曆練。
即使是父母,也要尊重孩子的選擇。
謝氏見女兒也如此說,張了張口想要再說幾句,又徒勞無功閉上了嘴。
宋若瀾知道,母親的心思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夠轉變過來的。
為人母當然希望兒女一生平安順遂。
可是兒女們有自己的想法,父母改變不了時當然就要接受。
“宋若汐死了你知道嗎?”
“誰死了?”母親突然轉變話題,宋若瀾一時沒反應過來。
“杜姨娘生的那個女兒,在後院死了許多日才被發現。”
謝氏沒有幸災樂禍,臉上都是唏噓。
“她的婢女呢?怎麼會沒有人發現?”宋若瀾奇怪,上一世宋若汐的兩個婢女都是一直跟著她的。
“聽聞一個被她發賣了,一個背主爬了主子的床。”
嗬嗬!
江景深還真是什麼臟的爛的都要!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了。
宋若瀾都快把宋若汐這個人忘了,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日子實在是太久遠了,遠到宋若瀾成親後從未記起過她。
沒想到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時,她心中毫無波瀾。
“死了就死了吧!”宋若瀾淡淡道。
上一世被她害得慘死,這一世她們再也沒有了交集。
人死如燈滅,這一世加上上一世的仇恨,也消失了。
“江家隻是來告知了一聲,你父親也沒去江家看看,隻說讓江家看著辦喪事。”
宋若瀾冷笑這才是她的父親,冷情冷血毫無親情。
宋若汐是他的寵妾所生的女兒又怎麼樣,還不是死了都不願意去收屍。
以侯府如今的地位,江家也不敢得罪得太狠。
父親隻要過問一下,宋若汐就不至於過得這麼慘。
宋若汐瞎了眼睛,不會再得江景深寵愛。
沒有了男人做靠山,宋若汐在江府的日子可想而知。
一個不受寵的妾室,連下人都能踩上一腳,否則也不會死了幾日才被發現。
以江母的德行,一個無足輕重的妾室死了,一張草席卷了扔進亂葬崗也不是她做不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