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川沒有食言。
這些年他與吳予初琴瑟和鳴。
兩人誕下一兒一女,慕容信川作為南尹皇子,連個通房侍妾都沒有。
吳禦使終於放下心來,讓女兒住進了信川府。
讓慕容信川驚喜的是,吳予初根本不像是在娘家一樣,什麼都不管。
她在信川府執掌中饋後迅速成長,慕容信川還在她的牽線下,生意越做越大,成功在上京有了一席之地。
慕容信川也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他隱藏鋒芒,漸漸把生意都交給了下麵的人打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陪著夫人和孩子。
如今信川府的財富,他幾輩子也吃不完。
看著夫君終於鬆了一口氣,吳予初開始著手辦婚事。
她先是叫來管家:“你去豫王府一趟,就說我們同意這門親事,但是聘禮要按我們說的來。”
管家先是一愣,但是也知道主家的事不要過於打聽的道理。
他隻問了一句:“要把聘禮單子一起帶過去嗎?”
吳予初道:“不用!也不用做事太急。”
管家聽明白了。
就是不要讓豫王娶得太順利的意思。
婚姻嫁娶聘禮是男方準備,可是豫王既然要強娶,信川府提點要求也不過分。
這一來一回不就又過去了一日。
管家平時的辦事效率很快,可是這一次去豫王府上整整花了兩日。
豫王府沒有主母,吳予初親自前去不方便,慕容信川又不想低這個頭。
於是修書一封,讓信川府管家去豫王府傳話:“隻要三樣聘禮能滿足慕容家,其餘都不在意。”
豫王看著慕容信川潦草的字跡,很快就露出譏諷的笑容。
還以為有多硬骨頭,還不是乖乖低頭了。
不過豫王的人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慕容府派來的人。
派人出去打聽,原來是慕容府的馬車在路上出了車禍,一車的人傷的傷殘的殘。
豫王:……
慕容信川又修書一封:“改日再登門拜訪。”
豫王可不願意再等:“明日本王親自登門!”
慕容信川罵了一句:“晦氣!”
隨即又派人說明日一定會再派人去,就不勞王爺大駕。
豫王想了想,多等一日又有何妨?
慕容信川吩咐下去:“明日用王府最破爛的馬車去豫王府。”
管家擦了擦汗,他不知道為何主子要這麼害怕豫王,也不像是主子平日的做事風格。
用最破爛的馬車,是去哭窮吧!
還真是被管家猜中了。
就是去哭窮。
翌日,昨日還好好的管家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頭,身後跟著的都是一大堆斷胳膊斷腿的家奴。
慕容信川扯了扯嘴角,這管家能耐,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百姓們看著這些鼻青臉腫的家奴。
“慕容府這是去乾什麼?”
“聽聞是豫王強娶慕容公主,今日是去談聘禮的。”
“談聘禮讓管家去?慕容夫人也太不講究了。”
“慕容夫人哪裡敢親自上門,聽聞豫王死了四任王妃,她一個女子哪裡敢和這樣的人對上?”
“南尹二皇子也不敢去嗎?那可是他的親妹妹,這也太不重視這門親事了,以後公主嫁過去哪裡能抬得起頭?”
“聽聞二皇子不想把妹妹嫁過去,可是又不敢反抗。”
“哎,南尹公主原來也可憐,不知道會不會死呢!”
“管好自家事就好,豫王可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夠評頭論足的。”
“散了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