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國公的小義妹!
看到沈北岐,一旁的楊麗君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自小就怕這個表哥,小時候因為她罵了沈璃幾句臭乞丐,便被他罰跪,還被他親自打了十下手板。
從那之後,她每次看到他,都像老鼠見了貓,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正如此時此刻,她縮著脖子,隻恨不能將自己全部埋在門後。
因為她的手腕還被沈璃握著!
“放開她。”沈北岐輕聲開口,隨後轉頭吩咐嶽陽,“帶這裡的全部人,去京兆府!”
在場人本是瞧個熱鬨,沒曾想還有她們的事?
一行人麵麵相覷,看著屋中男子眉目俊朗,卻冷峭陰沉的臉,雖心有抵觸,卻無人敢開口說話。
有一位穿黃衫的姑娘膽子較大些,直接問道,“國公爺,此事與我們有何相乾,為何要我們也去?”
“不僅你們!”
沈北岐冷冷掃一眼店中眾人,“吉祥樓的東家、老板,隻要是適才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之人,都要同去!”
吉祥樓的東家並不在,在這裡管事的是一位姓袁的掌櫃。
對於沈北岐的話,他自是不敢不從。
袁掌櫃在吉祥樓多年,常與官府公家之人打交道。
對於這位靖國公也素有耳聞。
聽聞他以手段殘暴聞名,在北境之時更是罔顧人性,以油火攻之,將北夷國一城幾乎焚燒殆儘,死傷數以萬計。
手段之狠辣,令人聞風喪膽。
也正因他這般雷厲風行,才用三年時間就將多年動蕩的北境安穩下來,使得北夷國與北裡國元氣大傷,一時不敢舉兵來犯。
如今在江都城,誰人及得過靖國公風頭正盛,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啊!
不過是走一趟京兆府,這話頭也不是由他們吉祥樓挑起,自然也沒什麼可怕的。
黃衫姑娘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們身份再不濟也是官家之女,怎可輕易登京兆尹那種地方?
若被人傳出去,還以為她們犯了什麼事兒呢!
“我們若是不願去呢?”黃衫女子質問道。
“你們?”沈北岐冷冷瞥她一眼,“若有不願去的,本官絕不勉強,隻是後果自負!”
“你——”
黃衫女子還欲說些什麼,她身側同來的女子急忙輕聲勸道,“彆說了,隨他去吧,彆說我們了,就連我們父兄都是惹不起這人的!”
沈璃不明所以看他,聲音極低問道,“為何要她們同去?”
“塞水不自其源,必複流,她們必須同去,若不能親眼見到多嘴者的下場,他們便不會好好約束自己的嘴巴!”
沈北岐並未降低音量,一字一句猶如道道冷箭,精準射在楊麗君和在場眾人身上。
沈璃明白了,他要把眾人都帶去,是要殺雞儆猴?
但楊麗君可是楊氏的侄女,是他親舅舅的女兒!
“可是”沈璃有些遲疑,“楊太傅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吧?”
沈北岐淡淡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泛起的複雜情緒,“身為表兄,有義務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