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國公的小義妹!
沈北岐並非不信沈芷嫣的話。
隻不過她性子單純,容易被人利用。
若蕭文淵花言巧語,要她幫忙隱瞞,隻怕她會輕易被蒙蔽過去。
昨日入城的所有馬車,隻有沈芷嫣的馬車沒有被搜查。
那麼當時,蕭文淵有沒有受傷,也是不得而知。
“兄長?”
沈芷嫣見他一直不說話,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北岐側眸看向她。
如今尚未有定論,還是不與她說這許多,免得她胡思亂想。
“沒什麼,你好好歇著吧。”
說罷,他起身離去。
沈芷嫣看著兄長離去的背影,皺起眉頭,“兄長今日怎麼怪怪的。”
嶽陽牽著馬候在大門外。
沈北岐接過馬鞭,利落的翻身上馬,沉聲吩咐道,“去查一查,今日蕭文淵在何處。”
“是!”嶽陽應道。
距離出征不剩幾日,但手上未完成的事情還有太多。
昨日,大理寺傳來消息,梁元忠越獄,不知所蹤。
而被梁元忠悄悄運入京中的硝石還未尋到,怎麼想都是個隱患。
再者,林則文的罪證必須儘快呈上去,遲則生變。
沈北岐駕馬來到暮雪茶樓,推門進入二樓廂房時,洛玨正與三皇子蕭文淙討論梁國公越獄之事。
洛玨感到十分費解,“那可是大理寺啊,竟然能讓人把犯人給截走了?”
滿城上下,哪個部門的兵力把守能超過大理寺?竟還能把犯人丟了?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也難怪弘陽帝得知消息後,氣得胡子都快吹掉了。
“倒也沒有硬搶,裡應外合玩了一出偷梁換柱而已。”
蕭文淙一麵說著,一邊招呼沈北岐坐下,為他添了一盞茶。
據說,那截囚之人將送飯的老者迷暈,換做老者的衣著打扮。
地牢那種地方,本就光線不明,稍作偽裝也就掩飾過去了。
隨後,那人與梁元忠互換衣袍,梁元忠拎著飯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監牢大門。
“會不會…是太子乾的?”洛玨問道。
沈北岐接過蕭文淙遞來的茶,搖頭道,“不會。”
蕭文淙點點頭,“讚同。”
洛玨不解,“那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冒這麼大風險,將梁元忠救出地牢。”
沈北岐呷了口茶,淡淡道,“你認為,太子為何要救梁元忠?今時已非往日,如今梁元忠是階下之囚,就算將他救出,還有何可利用的價值?”
洛玨“他可是太子的外祖父,這還不算動機?”
沈北岐笑著搖搖頭。
於太子而言,親情不過是一種可以利用的砝碼。
當梁元忠這顆棋子失去了利用價值,親情也就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舊衣,棄之如敝履。
“更何況……”
蕭文淙補充道,“你覺得太子有可能,冒著失去儲君之位的風險,也要救出自己的外祖父?”
洛玨點點頭。
沒錯,太子極度利己,這樣自毀前程的事兒,他肯定不會去做。
那會是誰?
總不會是二皇子吧?
說不通啊!
難不成是……洛玨看向麵前的三皇子蕭文淙。
蕭文淙對上他懷疑的視線,莫名其妙的挑眉,“你這眼神,沒安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