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國公的小義妹!
杜吏二人的動作倒快,天色剛亮,便帶回了消息。
薑璃一夜輾轉難眠,聽到杏萍說二人來了,當即披衣起身,來到院中。
“姑娘,那名書生我們已經尋到,隻可惜晚了一步。”杜吏作揖道。
薑璃點點頭,“料到了,那可有在他的住處尋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杜吏“對方殺人縱火,一把火全部燒為灰燼,什麼都沒剩下。”
秋意漸濃,晨風微涼。
因著夜間難眠,薑璃臉色有些不好,憔悴又蒼白。
鄒氏到底是薑閩之的女人,若將她的證詞呈上刑部,隻怕根本無人會信。
再者,這名書生被殺害,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的死與薑閩之的事情有關呢?
正當她犯難之際,杜吏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來,隱約可見些許暈染的墨汁。
“姑娘,這便是那篇《論君三罪》,您瞧瞧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薑璃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幾行字。
青天昭昭,桐花儘消。
真銀假文,長翅烏帽。
炎炎六月,三州失惶。
父親的手稿她自是見過,不得不說,仿寫的幾乎是天衣無縫。
所謂《論君三罪》,是指梁國公滅一案。
林則文科舉舞弊,買官賣官一案。
以及弘陽帝急功近利,不顧天氣炎熱,執意要在酷暑六月收複割讓給北夷的三洲之地。
也難怪弘陽帝會惱羞成怒。
想他繼位二十載,不僅沒有什麼顯著政績,還鬨出兩通驚天大案來。
本來就急於為自己正名,誰曾想被人扯下了遮羞布,能不著急上火麼?
天子有氣,便是臣子之罪。
所以,無論弘陽帝相不相信薑閩之是冤枉的。
這通火他是一定要發在薑閩之身上的。
“竟還有署名?”
薑璃失笑,“誰會這麼蠢,寫這種隱晦的詩詞還署名,豈不是相當於自報家門?”
她的視線在父親的名諱上看了半晌,又看向上首的幾行字。
忽然,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瞳仁驟然一縮。
“有了……”
捏著紙張的指尖泛白,她顫聲道,“有證據了!”
晨光熹微時,薑璃便帶著羅芷來到了刑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