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
“仁王相?”
……
……
侯二一口茶水噴得王偉滿臉水花。
後者滿臉儘是幽怨,掏出一副印花手絹,搖頭晃腦:“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二爺怎麼不給天下詩賦一條活路?王某人起誓,自今日起,再也不寫狗屁倒灶的東宮詩了。”
侯二不屑道:“你寫不寫東宮體乾二爺什麼事?”
這王偉就不能慣著,以他那德性,你慣著他,說不定下一刻他就真的雙手雙腳纏上你。
這一刻他掏出的是印花手絹,下一刻說不定能給你掏出衛生巾。
所以侯二從來不慣他,直接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個雞子一首詩。”
王偉難以置信,瞪大眼睛:“二爺,你看不起我?我王偉會花錢買詩?”
侯二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個時代的文人都這麼正經,不管他是正派還是反派?
不等侯二反應過來,王偉同樣伸出一根手指,得意洋洋。
“一萬個雞子才符合身份,我決定了,二爺不用多說。”
侯二真想上去摑他一個巴掌:“一萬個雞子,你讓二爺怎麼吃?一個雞子換錢十緡,拿十萬緡來。”
侯二真正擔心的事,如果他答應要一萬個雞子,他相信王偉也能搞來,但是建康城恐無寧日了。
現在的錢有多不值錢,看看糧價就知道了,一緡等於一千文,七八萬文買一升米,而一升米隻相當於前世的一公斤不到。
一個雞子等於一升米半點不過分。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儘狂名十五年。”
侯二唰唰唰龍飛鳳舞,王偉嘻嘻嘻容光滿麵。
“二爺怎麼會跟王偉做生意?王偉是亂臣是佞臣。”
杏花有些不解,數日來和侯二相熟後,妹妹杏花日常的話也多了些。
“杏花妹妹忘了?侯二是侯大的義弟,按你的話來說,侯二也是壞人。”
杏花忙著搖頭否認:“不是的,二爺是好人,姐姐也說了的。”
侯二有些好奇,什麼樣的家教出這樣的白紙美人?杏花姑娘隻有兩個概念,不是黑就是白。
“杏花,世界很複雜,我不知道說這些你懂不懂,不止隻有忠臣和亂賊,還有很多種居於兩者中間的人。”
“能臣就是這樣一種人,他不一定被忠臣認同,但他絕對能乾,他一定能鬥贏奸臣。”
“還有一種叫科學家,他不管朝堂忠奸的鬥爭,他隻管百姓庶民,他經年累月研究各種有用的東西,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他能增加糧食產量,開發交通工具,讓百姓不被病痛折磨。”
杏花雙眸熠熠生光,手握成拳頭:“我要當科學家。”
侯二心中驚豔,他隻是隨口將前世的醫生、工程師等科學家做個籠統的複述。
也是他對這個時代第一次主動加入自己的價值觀,他覺得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除了忠奸在無其他,千千萬讀書的不讀書的,隻有一個樣子,有權和無權,殺人和被殺。
應該有他認識的樣子,要有科學家,那是他前世想成為的樣子。
“杏花,你可以的,二爺相信你,來抱抱。”
杏花聽了前半句,高興的就要前撲上去,聽到最後一句,意識到眼前人並不是姐姐桃花,趕緊像受驚的貓一樣慌亂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