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
不止侯二有疑問,姐妹花也沒料到鐘山出事後,溧陽還敢背著侯景來見侯二。
桃花內外都美,有前世當代女性的自強自信,同時又留有這個時代女性的內斂,侯二認為她美在內外都是極美,同時又能達到平衡。
杏花性子跳脫,可能跟年紀有關係,活潑不失專注,美得偏執。
姐妹花要說有什麼讓侯二遺憾的地方,似乎是書卷氣還不夠濃,比起乃父的千古文章名,兩人還是差很多味道。
溧陽的美就有很多可以說道了,侯景看到溧陽身上的絕世之姿。
徐陵、庾信這些文人能看到她超拔這個時代女性的書卷氣,詩賦書畫皆不俗。
蕭衍能看到她身上的玲瓏乖巧女兒多嬌,所以更加偏愛三分。
侯二能看到她身上的淒美,帝王家的無奈,為女子的悲哀。
女子柔弱,為情至剛,蕭妙芷有些哀傷,他為什麼要用敢這個字?為見想見之人不是本來就應該風雨無阻的嗎?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你不來找我,自然由我劈山蹈海來找你。
蕭妙芷收斂心神:“二爺放心,侯景昨日已經外出帶軍,溧陽這次來是替父皇取豬肉。”
女子眼中一抹憂傷沒逃過三人的眼睛,桃花拽著妹妹借機撤離。
侯二柔聲道:“回頭取豬肉的時候,豬肉要新鮮的才好吃,一次不要拿太多。”
要說侯二對蕭妙芷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掉下的頭發都不信。
用前世時髦的話說,初次相見便求婚,雖然很變態,聊算作一見鐘情沒差了。
侯景看臉,他侯二作為正常男性能好到哪裡去?何況作為一個帶著神棍屬性的男性,未聞溧陽名就能想象她的絕世風采,哪個男的能忍住不蟲蟲上腦?
當時桃花將牙印的事情攬下,竟然能過了侯景這關,當時侯二心中是有衝動的。
隻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時心中一動,是來自活命的僥幸,還是真的心動?
蕭妙芷輕嗯一聲接著道:“陪我走一走聖泉,聖泉暖和,往年過冬的時候,每年都會陪皇爺爺來住上一陣。”
侯二詞窮了,他真不好評價這位前皇帝,因為從沒出現過一個如此在乎宗室親人的皇帝。
這個時代以宗族維係的社會,不說一個家族,普通豪門的成員都以千百計,誰會在意一個家庭成員的死活,遑論數以萬計的皇族。
前世社會以五口之家為單位的親情觀念,也沒有蕭衍這種包容到極致變態的。
比如開始以為親生,後來曝光被喜當爹的蕭綜,反叛投敵都能被容忍,蕭衍後來還收攏蕭綜的遺骨葬在自己的墓旁。
隻是義子的蕭正德,完全是蕭綜的翻版,為人治政甚至還遠遠不如蕭綜,因為蕭衍的容忍,最後竟然把梁國江山葬送此子之手。
兩人無聲漫步在夕陽下,或許覺得兩人這樣安靜太尷尬,侯二先開口道:“為什麼要瞞著牙印的事?”
“很重要嗎?”
蕭妙芷反問一句,又解釋道:“柳津隻是需要一個契機,並不是要整死你,對你,他還是很愧疚的。”
或許這就是真的答案,侯二不再糾結:“以後可以多來聖泉散心,比冷酷的台城,這裡終究溫暖很多。”
“我會的。”
不要啊,您不會,這裡其實沒那麼溫暖,台城有你爸爸,好吧,其實我隻是客氣客氣,您彆這麼放心上啊,更不用答應的這麼乾脆。
侯二好想打自己嘴巴,他完全沒料到自己的嘴欠,竟成了女子借坡下驢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