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吃得開_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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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吃得開(1 / 1)

我被迫跟著侯景謀逆!

正月初三,侯二不知道王偉等人是怎麼推算出今日是上上吉日,宜登極。

侯二有小半年沒來上朝了,上次還是蕭綱上寶座的時候。

這次新皇登極,侯二今日自然少不了要參加朝會。

往東極殿走來的過程,一路上碰到的絕大多數大臣,都會停下跟侯二打聲招呼。

侯二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這麼吃得開,全是夫人外交的功勞。

新皇帝是故太子蕭統的孫子蕭棟,故太子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昭明太子。

侯景以還位於正統的理由,立蕭衍嫡長子蕭統的血脈為帝,廢立皇帝和吃飯喝茶一樣隨意,威名更甚以往。

所以對於漢王的分封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侯景在蕭綱登極時已經達到人臣的。

對於漢王的分封,不但朝臣為難,蕭棟更是為難得要掉眼淚。

他有些明白叔祖父蕭綱的艱難,恐怕外表戰戰兢兢下是內裡的無聲抗議。

江山自蕭衍已經失去,那麼索性封侯景一個封無可封的漢王,那麼何不再進一步逼著侯景再反一次?看他能把江山如何壞透!

蕭棟情急之下喊侯景一聲亞父,這個平日裡淪落到種田種菜的皇胄終於在絕境中尋到一條坦途。

侯二眼見朝堂的焦點開始跑偏了,好像今天不是新皇登極的大事,而是皇胄們的群體認父典禮。

以蕭賁、蕭子邕為代表的皇親宗室直接請侯景賜姓,拋棄曾經引以為榮的蕭氏,改名侯賁,侯二私下認為還不如改名猴糞。

雖然朝堂被整的雞飛狗跳,蕭棟心下卻很歡喜,至少同宗們將侯景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認父典禮上,這樣他就可以少受些目光。

他很為難的,他們一家遠離權力中樞已久,他正在家中給白菜蘿卜澆水。

他實在沒料到皇帝的車輦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菜園門口,哭哭蹄蹄的他被擁上車輦,莫名其妙就坐了這個位置。

直到坐下來他才知道這個位置有多燙人,侯景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屎尿直流。

認父典禮雖然荒唐,卻也讓朝野安定不少,娛樂精神很容易轉移人的注意力,在任何時候都讓人安心。

還有一個原因畢竟到了這個時候,誰當皇帝已經沒差了,至少在揚州這塊地是這樣的。

人們更擔心的是侯景突然要當皇帝,那才是變了天。

屁股決定腦袋,都中人能認命,其他的藩王不可能乖乖聽話,蕭綱在的時候畢竟是法理上的皇帝,湘東王等各兄弟叔侄間又忙著相互攻伐,並無理由在法統上指摘蕭綱,相互間也就羈糜著過日子。

但是現在坐龍椅的是蕭棟這小子,與其說侯景想以血統糊弄彆人還不如說隻糊弄了他自己。

很快,蕭繹發檄文不承認蕭棟的合法性,武陵王蕭紀和邵陵王蕭綸也是差不多樣子,更有人上表勸蕭繹進位相公,隻是被他拒絕。

蕭繹一貫的政策是攘外必先安內,侯景可以蹦噠,但是弟弟哥哥侄子們必須先搞死。

所以蕭繹的檄文雖然滿天飛,但眼下的建康還是太平,這次反而沒有一個勤王軍,蕭繹正忙著對付河東王蕭譽、嶽陽王蕭詧兄弟,後兩者都是昭明太子蕭統的兒子。

陳霸先也被人阻在路上,一時半會倒也構不成威脅。

唯有一個廣陵太守祖皓,聚集數百兵在當地人的幫助下攻破廣陵城,襲殺了南兗州刺史董紹先,祖皓是祖衝之的孫子,在當地甚是得人心,讓侯景頗為慌亂。

侯景親赴京口發兵,率著一萬步兵和各路人馬趕赴廣陵。

或許是蕭綱已死,一個不能成事的蕭棟在皇位上讓侯景很放心,加上後者這次出兵又比較急,沒將侯二攆回皇家農場。

侯二的日常是賴在公車府同陳家搞關係,直接在公車府搭一個籃球架子,隻要陳家人不出公車府門,門口的護衛從不攔侯二進出。

蕭妙芷也隔個幾天來一次,顯然她還想探出二郎變陌生的原因,可惜侯二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每次有蕭妙芷在的時候,陳昌總會表現得非常積極。

比如今天,陳昌一個飛身搶籃板將陳頊撞的鼻血橫流,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猛過。

蕭妙芷非常有意思的給一個鼓勵的眼神,男人間吃醋沒什麼不好的,她希望看到侯二和陳昌吃醋,可現實總是讓她很失望。

侯二沒有半點和小男孩爭風吃醋的興致。

陳昌這個小男孩閱曆淺,每當和蕭妙芷獨處時總會讓他局促不安,找不到話題,那就炫耀他如何打擊侯二的光榮事跡。

所以他在侯二這邊吃癟的情況全部變成自己的英勇事跡,而侯二則變成一個膽小鬼,烏龜娘炮斷袖。

公主聽到有人罵侯二,她笑的很歡快啊,侯二確實是隻烏龜嘛,令人心生憐愛的小烏龜。

蕭妙芷聽完侯二的事跡後就不再有興趣聽下去,讓陳昌神色瞬間暗淡。

讓他更加憤怒的是,兩道人影不客氣的將公車府當成自己的主場,陳昌有些悻悻,這裡確實是人家的場地,自己才是身陷圇圄的那個。

“二郎,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蕭妙芷眼神富含期待。

侯二搖搖頭,既然是苦衷,豈是能述之於口的?捫心自問,初見蕭妙芷,他的利用居多,直到現在,或許有些愛慕,但更多的恐怕還是同情。

他無法說清楚具體為了什麼同情,想來又是前世的某段記憶作祟,恰恰致命的是這段記憶沒被他記在百科全書上,讓他說出個卵,他隻能哀歎侯二真是個沒良心的。

“溧陽,我是個沒良心的,你當我心中有虧吧,或許我從來都在利用你吧。”

蕭妙芷有些崩潰,她想要這個答案的話,當時第一次在東宮的時候已經得到了。

“我隻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不管是行善還是作惡,都能坦坦蕩蕩,我情願你欺騙我。”

侯二很想知道之前到底是怎麼讓少女誤會他是一個坦蕩的君子的?他沒失憶啊,他記得自己一直很無恥的。

他不是一直裝烏龜安安靜靜的苟嘛,難道女人的第六感在這方麵也有出色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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