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在六大宗門聽來,可謂是狂妄到了極點,一石激起千層浪。
要知道,從來隻有他們三宗五門的嫡係弟子同級虐散修的。
哪裡輪得到彆人以一打三,達成如此局麵了。
特彆是天羽宗的那些弟子,麵前之人,幾乎就是指著他們鼻子上罵了。
若是拿不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那天羽宗可就名譽掃地了。
這圍攻光明頂也就彆打了,各回各家吧。
若是下一個人再敗,他們有何顏麵再回宗門?又何談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而落虹宗的五人,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天羽宗已經一步邁向了懸崖,藍無訟自然不能放任不管、或者換上其他宗門大宗師對戰。
藍無訟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看著死去的弟子。
望著自己二弟子杜紅濤,厲聲道“紅濤,你上!莫要留手,隻能贏不能輸!”
這些話語從藍無訟嘴中一字一字的咬了出來,似乎壓抑到了極點,滿是決絕與狠辣。
這話的意思,眾人都明白,那就是以死而戰。
杜紅濤是一位陰暗男子,穿著黑衣,眉間餘下的鬢角已經快要遮住了眼睛、不像天羽宗其他人打扮。
大宗師巔峰修為,修得雖是天羽劍法,可是卻是天羽劍法的變種。
在天羽宗的曆史之上,也是出現了無數精彩絕倫的人物。
除了最為正統的天羽劍法,那些人也在天羽劍法基礎上,加以改變,從而變得更加適合自己。
這些東西就是一個門派的傳承、經驗,和那些散修不同。
這些名門正派,在想要突破無上大宗師的時候,幾乎能得到上百位同宗門的大宗師經驗。
這之中,有失敗的,自然也有成功的,同樣,劍法也是如此。
一個完整傳承的門派的戰鬥力,就遠遠不是一個散修能夠碰瓷的。
杜紅濤得了命令,僵著臉,長劍嘶鳴,躍到了楊逍之間。
“他死了,是他弱於你,我若死了,那便是我弱於你,你死了,也是同樣。”此人話語嘶啞,言語之中寒意十足,猶如毒蛇吐信。
長劍出鞘,同那天羽劍法不同,或者是脫胎於天羽劍法,用的是更加細軟的軟劍。
劍法似如金蛇吐信,更加毒辣,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傷換命,甚至以命換命。
楊逍此刻也不是巔峰狀態了,兩人對拚十餘招。
兩人身上就布滿了血痕,可謂是隻攻不守,凶狠十分。
周邊觀戰的眾人,也是把這提到了嗓子眼。
“好凶猛的劍法楊左使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這人劍法好癲狂,和巔子都快差不多瘋了。”範遙突然開口說道。
周巔聽著此話,卻也不服“你放屁,我要是上場,對麵那人早就被我打死而來。”
而楊逍同杜紅濤又交織在了一起,那人似乎不要命,也不防守,招招下死手。
楊逍打了片刻,尋了一個機會,脫身而出。
此刻兩人都幾乎成了血人,再戰鬥下去,多半是一起隕落。
而杜紅濤多是不能退的。
再一退,那麼天羽宗三人打不過一人,這種事情,誰也無法接受。
哪怕是死了,也要把這個麵子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