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背叛宮主！”
女子咬緊牙關，聲音堅定地回答。
諾亞歎了口氣，拽起她的頭發，將她拖回戰場。女子尖叫著哭泣，但諾亞無動於衷，徑直回到山腳，將她扔在地上。隨後他搜尋其他九名修煉者的遺骸，卻發現並未找到太多——他在整個戰鬥過程中都保持著部分惡魔形態，毒煙已吞噬了他們大部分的身體。每個人都有一枚空間戒指，但裡麵僅裝有各自的武器，並沒有信用幣或任何財富藥劑。
“看來他們是怕暴露身份。沒帶信用幣我可以理解，可連藥品也不攜帶就有點兒傻了。”
諾亞搖頭將這些武器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然後銷毀敵人戒指並清理掉戰鬥殘留的所有痕跡。
現在隻剩下他和那名幸存的女子。
“我明白你不願透露身份，但我對你們的技法很感興趣。你們是如何通過那種奇特的動作方式施展銘文的？”
最後一個法術打破了諾亞的防禦，他對此威力感到頗為驚訝。然而女子並未作答，隻是轉頭避開諾亞的目光。
“你說的那個宮主，是指吉莉安嗎？”
女子的呼吸在瞬間停滯後又恢複正常節奏。
“這麼說來，我大概明白了。吉莉安讓每個來她秘密市場購買東西的男人都陪她過夜，但這其實是施展某種邪教手法的方式，我猜是一種修煉功法。”
女子眼睛瞪大，而諾亞繼續分析道
“另外，她的追隨者全都是女性，且能施展更為奇異的技法，我不禁覺得她是在某個組織中掌權的人物。”
諾亞說著抬起頭，試圖把記憶中的所有細節串聯起來。
“再者，她還不允許手下執行任務時攜帶療傷丹藥。對於一個一生都在躲藏的人來說，我能認出那些同樣擅長隱藏的人。”
“你沒有任何證據。”
女子終於開口說話。
“有沒有證據我也無所謂。在我看來，如果一個人連欲望都控製不住，死在吉莉安手上也是活該。我隻是想知道你們聯合攻擊背後的原理，不能忽視其他國家在修煉領域的知識。”
女子聽著他的言語，強忍斷肢帶來的痛苦咽下一口口水。
“那門技術源自烏特拉國的影響範圍——”
諾亞揮劍砍掉了她的一隻手臂。
“你在撒謊，我從沒問過它的起源，你隻是想讓我以為你已經屈服。”
女子痛苦地哭喊著，另一隻肢體也被切斷。
她擁有四階體質，生命力極其旺盛，但在這種情況下這並不是優勢。強生命力意味著她在諾亞的折磨之下能堅持更長時間，而諾亞似乎並無半點手軟之意。
“那是一種武技！其威力與法術相當接近，因為是由多人共同施展，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如此，他們是以數量彌補質量的不足。武技單體實力弱於法術，但如果足夠多的人和諧共施，就能匹敵法術的力量。聽起來挺簡單的。”
諾亞陷入沉思，努力回憶那個攻擊的每一個細節。
“確實是銘文沒錯，但形成的速度太快了。”
“那是個陣法吧？你們用身體作為陣法的核心，通過武技驅動它，從而產生毀滅性效果。”
女子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對他能如此迅速理解運作機製表示驚訝。
“有沒有單人可以施展的版本？”
“不，那是專門為團體設計的戰陣。”
“哦，這樣啊，你們是怎麼定位到我的位置的？”
“地下密室裡的粉玫瑰香氣彌漫在你身上，我們有一種追蹤技巧，一周左右香氣會自然消失。”
諾亞聽了點點頭，然後一劍刺入她的心臟。黑色的煙霧從他的武器中湧出，快速吞噬了她的一切痕跡。
“看樣子其他各國確實開發出了幾乎能立即部署的陣法，這讓他們的低階修煉者實力大幅提升不少。”
諾亞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況，決定先休整幾日，之後再啟程。
“以後不能再小瞧實力較弱的修煉者了，這個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技法。最保險的做法是提升自己各大竅穴的層級，但這無疑會大大降低我的行進速度。”
諾亞取出地圖展開。
“帝國影響力覆蓋下的國家幾乎占據了半個大陸，我想抵達相對安全的另一邊邊界。”
諾亞在地圖上尋找符合他需求的地方。
“我需要一處位於珊達爾帝國和帕普拉爾國之間的落腳點，在那裡提升實力。我需要的是時間來增強自身力量。”
“戰區。”
諾亞在查看帝國對麵邊界的國家時讀到了這樣的字眼。
“埃弗拉納，戰區。帝國防線唯一崩潰之處。帝國與帕普拉爾國之間持續交戰之地。雇傭兵們在此設立部落，以便更容易被雇傭。”
地圖上的信息到此為止，但對諾亞來說已經足夠。
“我花了四個月才走到這裡，幾乎從未停歇。從這裡到埃弗拉納的距離更遠，我肯定不想疲憊不堪地抵達那裡。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慢慢向埃弗拉納進發，到了那兒之後以雇傭兵身份積累財富，等我抵達之時，我的各大竅穴應該能提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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