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以前聽過類似的話。
追捕惡魔在慶祝惡魔歸來的宴會上已經解釋了與更廣泛的個性相關的困難。
英雄級修煉者通常在成長過程中專門研究個性的各個方麵。然後，他們的存在將能夠影響與它們相關的規則，直到它們最終變成世界上不存在的獨特事物。
當然，如果個性廣闊且涉及許多領域，這個過程將需要更多的時間。
這是一個規則數量的問題。更寬泛的個性需要學習如何運用更多的規則，才能變得獨一無二。
然而，修煉者有極限。世界可以包含它們工作所需的所有規則，但英雄級的存在遠低於那個水平。
像珊達爾這樣的人擔心諾亞的道路是很正常的。
後者是那些凡人之地有史以來最有前途的修煉者，而神的任務就是打敗天地。
而且，諾亞是天地錯誤的活生生的證明。他在那個任務中太重要了，不能因為自己貪得無厭的野心而冒失去他的風險。當諾亞聽到意誌的話時，他並不感到驚訝。他在冥想中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然而，他得出的結論是，他正在追求他所追求的。
他的方法是完全自然的，那就是反映他整個存在的個性。
他是一把既能毀滅又能創造的劍。
他單獨的存在就能將環境中的“靈力”轉化為原始能量，他的黑暗能孕育出生命。
諾亞拿起一枚棋子檢查了一下，然後把它放回原處。他為不同顏色的棋子重複了這個動作，珊達爾隻是好奇地看著他。作為一個生活在下層位麵數千年的神，珊達爾學到了很多關於個性的知識。他見證了人類和英雄級修煉者的成長和隕落，因為他們努力達到他多年前達到的境界。
這麼長時間後，他可以在幾秒鐘內對某人的個性有一個大致的了解，並從他們的手勢和性格中辨彆出其餘的部分。
可以說，帝國之神是下層位麵個性方麵的最高專家。
然而，當他觀察諾亞玩弄棋子時，卻無法理解。他與天地的聯係阻止了他完全理解諾亞，但他對自己連諾亞這麼做的原因都毫無頭緒感到驚訝。
畢竟，棋子不是銘刻物品。
他用那個奇怪的棋盤來提醒他永恒之地的生物群落。
“很多黑棋子，”諾亞一邊把一顆灰色的棋子放回原處一邊想。
“白色棋子很少，灰色棋子更少。”每種顏色的棋子數量代表了每個勢力中實體的數量。
從棋盤上可以看出，魔法獸統治著高層位麵。
諾亞現在明白，這樣的安排隻是天地為了找到他們錯過的另一個挑戰。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檢查棋子。他試圖了解自己是否屬於那些勢力之一。
“沒有一個能反映我的存在，”諾亞在把灰色棋子放回棋盤後在心裡總結道。他從未覺得自己親近過人類，與詛咒龍融合加劇了他這方麵的特點。他成功地將自己變成混血兒，使他成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物種，特彆是在他的突破進一步改變了他的力量中心之後。
諾亞可以像人類一樣思考，理解他們的心態，但他不是他們中的一員，至少不完全是。他覺得自己離魔法獸更近，因為他喜歡生活在荒野中。沒有政治限製，沒有任何規則，更適合他。而且，力量是獸界的基礎，這完全符合他的存在。然而，他們也有局限性。
隻受本能驅使的生物無法反映他。他們甚至無法開始代表他複雜的心智。
至於混血兒，理論上他們是他的同類。
然而，即使是他們也無法完全表達他的存在。
畢竟，諾亞是個冒牌貨。他通過銘刻方法創造了混血兒的地位，這是修煉者使用的工具。
此外，他的道路偏離了土著祖先的那種混血兒。他們會放棄自己的個性，以獲得吞噬規則的力量，成為天地的敵人。
說實話，諾亞不知道外麵還有沒有其他類型的混血兒。他的知識僅限於兩個凡人之地，其中一個地方隻產生了他一個混血兒。
然而，他還是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因為他的混血兒地位是銘刻方法的產物。
“我尊重你，”諾亞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讓還在困惑於他之前舉動的珊達爾吃了一驚。
“不過，”諾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在乎這一切。”意誌虛幻的眼睛在聽到他的話時睜大了，但諾亞還沒有說完。“我會對抗天地，”諾亞說著把一根手指放在棋盤的一個空白處。
“但這不是我的主要目標。我不在乎恩怨，不在乎你們高尚的使命，不在乎他們拿神明當小白鼠的計劃。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當諾亞決定對棋盤施加一點壓力時，奇怪的棋盤上開始出現裂紋。
一個大裂縫最終出現，將整個物品一分為二，使棋盤上的所有棋子都掉在桌子上和地上。
珊達爾仍然沒有行動。當這樣一個奇特的修煉者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本性時，他不會為一件物品操心。
“那你關心什麼呢？”珊達爾問，沒有隱藏自己對此事的好奇。
對於一個活了五萬多年的人來說，看到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既令人耳目一新，也令人愉快。
諾亞在回答時加大了對破碎棋盤的壓力。
“如果我的個性太多，我承受不了，我就會死。我不在乎。我也死過一次。”在這一點上，剩下的棋盤都碎了，下麵的桌子也在諾亞繼續施壓和說話的時候碎了。
“然而，我不會為了讓自己更容易而削減自己的一部分。我知道你被白色的天空迷住了，但我的眼睛從來沒有停留在它身上。我隻能看到黑色蒼穹中耀眼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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