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
雲缺從陳歸口中得知,天鷹部的大汗,確實不是屠蘇。
始終是鷹隼。
“陳老哥一定經常來草原,有沒有聽說過哪個部落的大汗叫屠蘇,他有個伴當叫滿申。”雲缺道。
“沒聽過,這兩個名字很陌生,我去過很多草原部落,沒有屠蘇這位大汗。”陳歸道。
這下子雲缺更加詫異。
如果草原上沒有大汗叫屠蘇,那學宮裡的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拍賣開始。
肉山般的鷹隼發出一聲怪叫,人群立刻安靜下來。
“我們天鷹部每年會舉辦一次拍賣,今年也不例外,來的都是朋友!我鷹隼在這裡多謝諸位捧場!”
鷹隼說完,人們立刻紛紛恭維起來,其中拍馬的不在少數。
雲缺第一次見識草原上的拍賣會,覺得草原人與晉國人其實沒什麼差彆。
雖然草原人以魯莽野蠻著稱,桀驁不馴,如果麵對的是鷹隼這種五品強者,那草原人的魯莽就會變成乖巧甚至獻媚。
什麼地方都一樣,不外乎四個字,強者為尊。
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大汗!天鷹部此次拍賣會,可有寶馬踏雲?”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很多看起來有些地位的草原人,此刻眼睛紛紛瞪大,神色中透著期許。
鷹隼哈哈一笑,道
“當然有!踏雲為此次拍賣的壓軸之物,諸位等著上眼即可!不過沒錢的隻能看,財力雄厚者才能騎!哈哈!”
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品以馬匹居多,還有些草原特有的藥材甚至靈草。
前麵拍賣的馬匹,幾乎都是上品,起拍價幾千兩到上萬兩不等,雲缺看到一匹黑馬渾身散發著妖氣,比起蘇鴻山的旋風駒也不遑多讓,最後拍出十萬兩的高價。
雲缺連連咂舌,道
“草原上的有錢人真不少,十萬兩足夠買一件不錯的飛行法器。”
旁邊的陳歸笑了笑,道
“武夫沒有靈氣,想要驅使飛行法器需要靈石,算下來其實並不劃算,草原人多為武者,習慣乘坐戰馬,一匹擁有妖族血脈的好馬,細心照料的話能活很多年,相比之下,自然馬匹更為合適。”
“說得在理,這麼多好馬,陳老哥怎麼不買一匹。”雲缺道。
“不入我眼。”陳歸道。
雲缺嗬嗬一笑,不再言語。
你有錢,你清高行了吧!
十萬都不入眼,這是專門等著踏雲呢。
不久後,眾人期待已久的寶馬踏雲終於登場。
是一匹通體純白的高頭大馬,毛發極長,乍一看猶如一團白雲一般。
這匹馬頭頂生角,蹄子有碗口大小,踏動之間居然有細小的風旋!
踏雲一出現,立刻引起場內驚呼不斷。
人們被這匹寶馬的氣勢所震撼,一些愛馬之人眼睛都紅了,恨不得衝上去將寶馬搶到手。
雲缺是見過寶馬的。
蘇鴻山的黑馬旋風駒,白厭的白馬刺白,都是大晉頂級的戰馬,速度如風,堪比妖獸,可惜均已喪命。
然而在踏雲麵前,旋風駒與刺白立刻失去了顏色,根本比不過!
單看踏雲的體魄與骨骼,就能看出絕非凡物。
雲缺估計如果白厭在場,傾儘家產也得拿下這匹寶馬良駒。
陳歸緩緩頷首,道
“角如龍,蹄如鬥,毛似雪,眼如燈,好馬!”
雲缺看得出陳歸是相馬的高手,問道“陳老哥覺得,這匹踏雲一天能跑多遠。”
“日行萬裡或許有些誇張,但八千裡左右應該沒問題。”陳歸篤定道。
“那也夠快了,比我的飛行法器還快!”雲缺感慨之餘,問道“既然叫踏雲,難道這匹馬當真能飛?”
“沒有翅膀,當然飛不起來,不過此馬的蹄下有風旋彙聚,懸崖峭壁當可如履平地。”陳歸道。
鷹隼為了展現一番寶馬的能力,抬手一拍踏雲,隻見這匹寶馬揚起前蹄,開始奔跑。
屋子雖然足夠大,裝得下數百人,卻難以讓馬匹奔跑。
眾人以為踏雲隻是來回跑兩步,讓大家見識見識速度即可,結果當踏雲快要撞上牆壁居然不減速。
在人們的驚呼中,踏雲直接踏上牆壁,在垂直的牆壁上狂奔!
木屋是圓形構造,十分高大,一層與二樓的包間之間有著寬敞的距離,踏雲就在這段空地般的牆壁上奔馳起來,速度之快猶如旋風。
漸漸的,大廳裡出現狂風,一樓的眾人被吹得頭發狂擺。
那狂風是踏雲狂奔而形成,凝成風柱,大廳裡幾個瘦小的蠻人直接被風柱卷了起來,雙腳離地,吱哇大叫。
鷹隼很是得意。
一聲呼哨喚回了寶馬。
一樓大廳內沸騰起來,讚歎聲此起彼伏,都在誇寶馬良駒。
陳歸淡然一笑,道“梅兄弟覺得,這匹馬如何。”
“好馬!”雲缺讚了句之後,道“就是已經認主了。”
陳歸的目光微微晃動一下,現出一絲讚許之色。
彆人隻看到寶馬如何難得,如何神俊,而雲缺看出了最關鍵的東西。
鷹隼能輕易喚回踏雲,說明寶馬早已認主,誰買了去,很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時鷹隼報出底價,引來一陣驚呼。
白銀三十萬兩!
這還是起拍價而已!
聽到這種天價,雲缺都心驚不已。
太貴了!
雲缺現在也算有錢人,身上的銀票就有十多萬兩之多,結果連半匹馬都不夠。
加價聲開始出現。
三十一萬,三十二萬。
很快達到四十萬!
之後的加價聲變得稀少起來,能擁有如此財富的畢竟不多,至少是各大部落的族長一類。
“五十萬兩。”
陳歸忽然開口,道出一個驚人的價格。
雲缺知道這位是來買馬的,沒想到人家的財力如此驚人,五十萬隨口而出。
聽到五十萬的報價,鷹隼大笑起來,很是高興。
踏雲的價格越高,他的收獲越大。
五十萬的價格一出,大廳內安靜下來,沒人再加價。
寶馬雖然難得,但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此高價,很難有人敢再往上加。
雲缺本以為踏雲的價格就此定格,結果對麵包間裡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五十五萬。”
一口氣加了五萬兩!
雲缺表麵淡定,實則心裡全是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