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好地在那裡站著。
除非大家的眼睛都瞎了。
沈秉元微微有一些慍怒,問道“李公子,你說誰輸了?”
“當然是他。”李沐塵一指黎振東。
連啟容失笑道“小子,你是真傻呀,還是把我們當傻子戲弄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來的都是什麼人,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這棟樓?黎掌門,他說你輸了,你要是不教訓教訓他,我都看不下去!”
黎振東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輸了?我怎麼可能輸!哈哈哈……”
突然,黎振東的笑聲戛然而止,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仰麵栽倒。
這一下,把眾人都看呆了。
連啟容更是大驚失色。
圓桌上飛起兩道人影,幾乎同時到了黎振東身邊。
正是徐通帶來的儒士和焦十娘帶來的廖姓老者。
二人蹲下來,各自把住黎振東的一隻手的脈門。
然後又同時看向黎振東的胸前。
黎振東此時雙眼上翻,仿佛死魚般露出眼白,口中溢出鮮血,鼻息微弱。
儒士在黎振東的身上連點了幾處穴位。
而廖叔伸手一抹,從黎振東胸前的膻中穴上取出一根金針,正是剛才李沐塵拿出來,說要當作武器的那一根。
“金針破穴!”
二人同時一驚,看向李沐塵。
“你是醫聖一脈?”
聽到醫聖一脈,在座的人都是吃驚不己。
沈明春立刻想起了李沐塵給林家老爺子治病的事,那時候林老爺子己經病入膏肓,連錢塘和申州請來的專家團隊都說沒救了,李沐塵隻是紮了一通針,就把人治好了,最後兩位專家還拜他為師。
沈明春是聽林秋鳳說的,林秋鳳又是聽嚴慧敏說的。沈明春一首以為是訛傳,是嚴慧敏為了給窮女婿找個合理的身份編出來的瞎話。
難道這是真的?
焦十娘的眼裡放出了光,緊緊盯著李沐塵,仿佛看見了什麼寶貝。
馮天明也是呆若木雞。
內心裡湧起一陣狂喜,又伴隨著一絲對李沐塵不信任的愧疚。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一下,人們比剛才更能看清勝負的結果的,隻是輸贏己經調了過來。
沈秉元撫平內心的震撼,宣布道“這一局,馮二爺贏了。”
“不可能!”連啟容狂叫著,“這不可能!他憑什麼贏?就這一根針,就能破鐵布衫?我不相信!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要麼就是下毒了,對,下毒!肯定下毒了!”
沈秉元也有些疑惑,便看向李沐塵,說道
“李公子,我剛才說過規則,是不準用毒的。我現在要拿你的針去化驗,如果驗出來有毒的話……”
李沐塵坦然道“要化驗請便,不過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們問問黎掌門本人,就知道有沒有毒了。”
“哦?”
沈秉元看向黎振東。
此時的黎振東己經幽幽醒轉,被人扶起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他對連啟容黯然道“連總,對不住了,我輸了。這位李公子,沒有用毒。”
又看向李沐塵,一抱拳,“李公子,一根金針破了我的金鐘罩,黎某佩服!”
李沐塵見他坦蕩,倒也抱拳道“黎掌門客氣了。其實是取巧而己。你的鐵布衫己經練到極致,外家功夫要入化勁有一道坎,這道坎沒破,你的中丹田和下丹田就無法貫通。一身橫練,全靠一口真氣支撐,你不發功還好,一發功,我的針刺入你膻中穴,以泄法泄你的真氣。起初你不察覺,但你剛才一笑,就岔了氣,受了內傷。”
黎振東恍然“原來如此。”
李沐塵說“我有個朋友練朱砂掌的,情況跟你差不多,最近我教了他一套導引法,己經突破在即。有機會,你們可以交流交流。”
“朱砂掌?”黎振東驚道,“朱砂掌能練到這個境界的,天下沒幾個。你的朋友,莫非是有笑麵佛王鐵手?”
李沐塵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