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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沒有注意到周遭有人包抄過來,也就是正前方那廝無意中泄露了一絲殺氣出來,才被他感覺到了。
然後他打開神識,向四周一掃,就覺得有點棘手。
不過這幾人的神識都是一般般,修為自然高不到哪裡,也僅僅是棘手而已。
“小子,咱們又見麵了,”一個家夥撥開草叢,用公鴨一般的嗓子發話。
這正是搶過陳太忠兩次的少年,公鴨嗓子額頭上的抬頭紋,哪怕是在雨中,也能隔得老遠看到。
其餘四人也紛紛現身,沒錯,就是這幫人。
“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得意不可再往,”陳太忠眼睛一眯,笑了起來,“大雨天的來堵我,哥幾個,咱們真的沒完了……”
話音未落,他身子一側,彎腰向草叢裡電射而去。
“給我站住!”一個聲音厲喝一聲,數十根藤條激射而起,正是上次差點讓陳太忠飲恨的法術,隻不過此次的規模,比之上一次,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也許是下雨天的緣故。
陳太忠登時就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讓你再跑,”公鴨嗓子走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這貨下手不但重,而且陰損無比,一拳接一拳,都是最吃痛的地方,雖然比不上三十六截脈掌,也差不了很多,直打得陳太忠滿地亂滾。
“行了盧四,這點力氣省下吧,”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冷冷地發話,“要不是我抓住他,你能留下人?”
少年雖然在雨中,但是他的衣物半點未濕,雨滴打在他的身上,順著一個詭異的曲線滑落到地麵——很顯然,少年的衣物並不簡單。
“祝老三,你也不是沒失過手,”公鴨嗓子很不服氣地哼一聲,“無非今天是下雨天,水生木而已……老大的法符才是殺手鐧。”
“那是這小子命好,”又一個人接話,卻是一個矮壯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右手的食中二指夾著一張法符,賣弄地抖著,兩眼微微向天,傲慢無比地發話,“法符一出,命都沒了。”
五個少年裡,就數這位派頭大,現在是下雨天,他頭上有個圓盤狀的東西,直徑約有兩米,上有五彩流光,貼著頭頂不停地轉動著,他的身上,自然是滴水皆無。
“那我不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陳太忠哈哈大笑著,他的身子沾滿了泥漿,形象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矮壯少年故作成熟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陳太忠,你的事兒發了。”
“哦?”陳太忠一聽對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裡就是一涼,知道事情大了,但他還是要堅決地否認,“我不是陳太忠,你們認錯人了。”
“是對是錯,你自己清楚,”矮壯少年冷哼一聲,下巴微微一揚,“搜他!”
麵對被綁成一個粽子模樣的人,抬頭紋少年走上前,肆無忌憚地搜身,不多時,他摸出了兩個儲物袋,並且從中摸出了一塊身份玉牌。
他輸入仙氣看一看,抬腿一腳,就將對方踹倒在泥水裡,“尼瑪……還不承認你是陳太忠?”
“這身份玉牌,是我撿的,”陳太忠一臉的泥漿,嘴裡卻還在否認。
然後他語氣一轉,“再說了,就算我是陳太忠,又犯什麼錯了?”
“周家全城通緝你,賞金一千靈,”矮壯少年得意洋洋地回答,“雖然這點錢我們不看在眼裡,但也是份榮譽……你說對吧?”
“原來真是周家,”陳太忠輕聲嘀咕一句,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蹊蹺的是,周家的各個分支,也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一千靈到五千靈,”矮壯少年似笑非笑地發話,“我就特彆奇怪,你……怎麼這麼值錢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陳太忠麵無表情地反問一句。
“你要是實話實說,放你一馬也不難,”矮壯少年冷冷地發話,然後聲音微微提高一些,“但是你這麼不識趣……老三,先砍了他的左腿。”
“沒問題,”麵色蒼白的少年捏個法訣。
“真是給臉不要啊,”陳太忠覺得左腿上的藤蔓力道加大,說不得歎口氣,緩緩站起身子來,身子一晃,就脫出了藤蔓的圈子。
然後他手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長槍,一抬手,冷冷地刺進蒼白少年的喉嚨。
待槍尖拔出來,血花四濺,那少年捂著喉嚨,感覺到鮮血的噴湧,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身子晃一晃,指著陳太忠,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還是雙膝一屈,身子軟綿綿地倒在了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