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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精血尋人蹤跡,不是遊仙的手段,怎麼也得是靈仙出手。
一般隻有遊仙的小家族,想要請靈仙出手,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且這也涉及了秘術,不是每一個靈仙都懂的——事實上,大多數靈仙都不懂。
梁誌誠見梁誌高決心已定,也就不再多說,撒開了人馬四下尋找。
陳太忠這時確實沒有離開周遭十裡,其實現在,他離這裡,連一裡地都不到。
剛才他被梁誌高的神識糾纏,死活擺脫不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防範荒獸了,隻能將神識收回去,死死地護住識海,不做任何的反應。
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對方很可能會認為,他暈倒了。
事實上,他也幾乎暈倒了,因為這種行為是很危險的,收斂神識的時候,他還承受著強大的神識攻擊,吐一口血都是輕的。
擺脫了對方神識的鎖定,他就隱身術和斂息術齊用,躡手躡腳地離開,也不敢走得太快——毫無疑問,眼前這位,是九級遊仙,隻從神識上說,就不是八級遊仙可以相比的。
梁誌高若是知道,他這可媲美靈仙的神識,居然被認為是九級遊仙的招牌,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陳太忠離得雖然很近,但是神識不敢隨意探出去,那麼對方的對話,他也隻能通過口型來辨認,不過還好,他大致讀懂了“精血”兩字。
猜到對方想用精血尋人,他心裡的惱怒,就實在有點無法克製了:欺負人有癮嗎?
陳太忠正在腹誹,猛地發現一頭灰色的狸貓鼻子在空中抽動兩下,竟然將目光轉到了他的方向,緊接著,另一隻靈狸的頭也轉了過來。
這畜牲的鼻子,還真不是一般地靈!陳太忠暗罵一句,他身上並無遮蓋氣息的寶物,純粹是因為氣道出身,能鎖住身上各個毛孔的氣息。
但是封鎖氣息,也不是那麼絕對的,一絲極細弱的氣息散發出來,人或者覺察不到,但是荒獸有這個天賦。
陳太忠微微側一下頭,不再用眼光直視那兩隻靈狸,而是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荒獸們的直覺,都是相當驚人的。
他這一轉移目光,兩隻靈狸就迷茫了起來,抱著荒獸的人趕緊安撫它倆。
那些人也聚在一起,低聲討論了起來,似乎還有所爭吵,大約是有人認為,陳某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封住出山的通道才是正理。
就在他們討論得正熱烈之際,陳太忠沒由來地覺得一陣驚悸。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地就躥了出去,緊接著白芒一閃,一道巨大的劍光淩空砍了下來,正中他剛剛離開的位置。
這道劍光是如此地淩厲,所到之處枝葉橫飛摧枯拉朽,連山石都斬出了一米多深的口子。
而發出劍光的,正是陳太忠上次見到的那個八級遊仙。
原來是梁家人已經有所懷疑了,不過大家沒有搜索,隻是故意討論一下,以麻痹對方,然後由梁誌誠猛地出手,對那個方向發一道劍氣。
居然是劍修?陳太忠暗暗咋舌,然後躡手躡腳地向後退去:一劍就有這麼大的威力,果然不愧是八級遊仙。
梁誌誠一劍斬空,卻也沒有在意,他已經感覺到,這個方向有點靈氣的波動。
說不得,他衝著陰暗的樹林冷笑一聲,“小子,你攔得住這種攻擊嗎?早早出來,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沒準你還能活下去。”
“這種攻擊,你還能發幾次?”一個年輕的聲音哈哈大笑著,在細碎的撥草聲,聲音漸去漸遠,“你給我機會?我呸……我的機會都是自己掙出來的,自己打出來的。”
梁誌誠登時大怒,身子劍一般地躥了出去,“小賊休走!”
“你當我是白癡?一個人打你們這麼多?”陳太忠一邊大笑,一邊在山林中穿行。
梁誌誠好懸被這話氣瘋,他堂堂的八級遊仙,何曾被五級遊仙這麼奚落過?於是放出飛劍來,左一劍右一劍地殺去。
怎奈前麵那廝狡猾無比,行進之間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可偏偏又速度奇快,幾劍過去,未曾擊中目標,他就越發地惱怒。
然而有一點,陳太忠沒有說錯,剛才那有若霹靂雷霆的一劍,梁誌誠確實不能隨意施為,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才偽裝商議一陣,給他時間醞釀這一劍。
既是為炫耀武力,也是為震懾。
梁誌誠被對方說中心事,又接連幾劍不中,就有點心浮氣躁了,關鍵時刻,梁誌高跟了上來,“至誠,對方很狡猾……虧你學劍,怎麼這麼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