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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見狀,頭皮也有些微微的發麻,他是宗派弟子,閱曆可能不是很足,但是眼力非一般人可比,一眼就看出,陳太忠眼下的戰力,已經接近九級巔峰。
但他手裡有底牌,並不是特彆害怕,而且身為宗派弟子,他的身份,也不容他退縮。
“陳太忠,休得猖狂,”李毅踏前一步,麵無表情地發話,“我是龍門派弟子李毅,你這麼攔截……是打算與我龍門派為敵嗎?”
“龍門派?”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我擦,居然宗派弟子也牽扯了進來?
對於宗派,他還是相當清楚的,這是仙界的基本常識,能稱之為“派”的,必然有玉仙,那是比靈仙還要高的存在,而家族的話,有個靈仙,就可以稱之為家族。
而他雖然進境奇快,但終究不過是個八級遊仙。
不過他正值快意恩仇之際,不會因此而束手束腳,說不得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六級,滾遠一點,私人恩怨,不要給你自家招災。”
“區區散修,吃我一刀,”李毅臉一沉,直接取出長刀,衝上來就是一刀。
這法度……似乎真是有點不一樣,陳太忠最近整天跟人廝殺,對方一出手,他就感覺到了,刀勢中有一絲堂皇大氣的味道,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但是真實存在。
而以往他碰到的,不是散修就是小家族子弟,戰鬥手段陰損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反倒不著急下狠手,提刀迎了上來,兩人登時戰成了一團。。
他有意觀察一下,宗派弟子的路數,對粉嫩的新人來說,如果沒有人專門指點,沒有什麼比真實的戰鬥,更能深刻地領會其間奧妙。
兩人激戰四五個回合,梁壯直持劍走了過來,“李兄,這廝心狠手辣殺人無算,實在是窮凶極惡,我當助你一臂之力。”
“退下!”李毅氣得大喊一聲,他倒不是反感以多欺少,實在是宗派弟子的優越感使然,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跟幾個小家族的子弟合夥欺負人,那還真不夠丟人的。
他看得出,陳太忠尚未使出全力,但是他的底牌也沒有使用,這種情況下,他何須人幫忙?
陳太忠在對了幾招之後,心裡就大致明白了:對方出招,都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帶有一點碾壓的味道,更平添了招式的威力,若是在比武場上較技,想必贏麵極大。
但是若說這人不懂小動作,那也是大錯特錯了,對方在打鬥之中,收刀回去的時候,刀柄處居然射出三根細針來,弄得他有點手忙腳亂。
大致摸清對方的路數之後,陳太忠刀勢一緊,狂風暴雨般攻了過去,直逼得對方連連後退,左支右絀敗象初現。
“李兄,”梁壯直高叫一聲。
“混蛋,你去死吧!”李毅也被連連的後退激怒了,祭起一顆碗大的珠子,“看我雷珠!”
陳太忠逼迫對方,也是想見識一下對方的底牌,眼見有怪異,直接取出防雷神器——大鐵鍋和鐵鏈。
關於雷電的法器,是最難防的,一個是攻擊速度快,第二個就是雷電會造成人的僵直,就算陳某人對自己的修為很自信,但是那一瞬間的僵直,足以讓他被眼前眾人分屍了。
那雷珠上電弧環繞,劈裡啪啦作響,似乎隨時能發出雷霆一擊,聲勢煞是驚人,眾人的注意力登時全被吸引住了,梁壯直禁不住感慨一句,“門派氣象,果然不同凡響。”
下一刻,李毅手中紅芒一閃,卻是一道法符被他偷偷地激發,他獰笑一聲,“死吧!”
合著雷珠是幌子,法符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此符為龍門派的內門弟子所製,價格昂貴,且隻在派內流通,外人想買都買不到,要不說加入宗派的好處,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李毅出來曆練時,特意兌換了一張法符做殺手鐧——此符激發,相當於一級靈仙全力一擊。
然而這道紅芒打在陳太忠身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李毅見狀,登時暗叫一聲苦——內門師兄太缺德了,這種法符居然也作假!
陳太忠卻是氣得笑了,虧得他足夠小心,大鍋下麵藏著小塔,才避過這一擊,“原來堂堂的龍門派弟子,也是玩這種花樣。”
“勝者為王,誰會在意失敗者的嘲笑?”李毅冷笑一聲,殺手鐧失敗,他也沒有多懊惱,因為他身上,還有更強的保命手段。
他的伯父是龍門派執法堂的副堂主,四級靈仙,贈了他一塊護身玉牌,能承受二級靈仙半個小時的狂轟濫炸,三、級靈仙的一擊,也擋得下來。
所以他有恃無恐——有這時間,足夠他遁離了。
他甚至隱約希望,陳太忠能發出更狂野的攻擊——一定要讓你掃興而歸!
下一刻,他隻覺得腦子裡猛地一炸,整個人軟綿綿地向地上倒去,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尼瑪,你說得冠冕堂皇,合著也會偷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