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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符!”陳太忠看得眼睛就是一眯,這種白光,他在李毅身上見到過,在南特身上也見到過。
護身符跟普通的符籙不一樣,是修為高超的人,將靈力灌注到媒介中,賞賜給自己親近的晚輩,遇到危急情況,可以被動護主。
而這三級靈仙的護身符,居然能硬扛陳太忠一刀,說明此人身後,最少有一個天仙級彆的靠山。
那靈仙也嚇得渾身發抖,不過,看到自己的護身符真的擋住了對方的刀勢,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膽子就大了起來。
於是他看陳太忠一眼,略帶一點矜持地發問,“怎麼樣,現在知道是誤會了吧?”
對方不能破掉護身符,當然要忌憚他身後的人。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嚇得不輕,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還有些微的顫抖。
陳太忠卻是怔住了,好一陣才點點頭,“果然是天仙的手段,看起來還真是……誤會!”
“誤會”兩字還在嘴邊轉悠,他的身子已經再次前欺,手中的長刀幻化出漫天的雪花,向著那靈仙再次斬了過去,正是無名刀法第二式。
人都已經殺過了,那被衝撞了神識的二級靈仙,也極有可能會變成白癡,現在說誤會什麼的,都已經晚了。
而且,就算對方有天仙後台,那又如何?大不了也就是一戰。
正經是他此刻收手的話,對方奈何不了他,很可能將仇恨轉移到謝家身上。
若謝家因此受了連累,有違他的本心——想當年,有個修者小隊,因為他的緣故,無辜地慘死在錦暘山散修費球的手上,陳某人一怒之下,大開殺戒。
現在王豔豔身上穿著的防雷內甲。正是那時一個慘死的女修的家傳之寶。
陳太忠不是特彆看重因果,但是他自命講究人,就不想有人代自己受過。
“你……還敢?”三級靈仙見狀,嚇了一大跳,總算是他心裡藏著一份謹慎,身子沒命地往後一跳,轉身就跑。
“這是……無欲啊啊啊~”那被裹在紅塵天羅中的劍修見狀。沒命地叫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眼神中除了驚恐,還有濃濃的豔羨。
想他身為劍修,最是明白無欲的境界,那是天仙以下的劍修夢寐以求的。
然而彆說天仙以下。就算天仙修為的劍修,能達到無欲境界的,也不過才十之一二。
而眼前這位,明顯不是天仙,所修習的還是刀法,竟然能達到無欲,這是怎樣逆天的一種存在啊。
就在這一瞬間。正在逃跑的三級靈仙捱了十來刀,身上白芒大盛,整個人也向前方拋飛了出去。
陳太忠獰笑一聲,拔腳猛追,“倒要看你吃得住我幾刀。”
不成想,那靈仙飛出去之後,打個滾,一轉身就衝他跪了下來。大聲地嚷嚷著,“大人,我真的是旺泉胡家人……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您看在胡家的份兒上,饒我這一遭。”
“你早說嘛,”陳太忠聞言微微一笑。就放慢了腳步,一步步走上前,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有若隔壁的陽光男孩一般。跟剛才暴怒的形象,根本恍如兩人。
這三級靈仙可不敢相信他,抖手往地上丟一塊玉牌,站起身又慌亂地連退二十幾步,“這……這是我家族的身份牌。”
“退那麼遠乾啥?”陳太忠臉一沉,很不高興地發話。
他本來就存著上前偷襲的打算,對方如此警惕,他少不得就要雞蛋裡挑骨頭,於是繃著臉冷冷發話,“你既然叫我大人,卻又信不過我……是想對我這上位者不敬嗎?”
“大人,請您看身份玉牌,”三級靈仙苦笑著一拱手,“您修為驚人,我這小小的螻蟻,實在不敢讓您近身啊。”
“你當不讓我近身,我就無奈你何了嗎?”陳太忠哈地笑一聲。
“大人的修為,我自然是佩服的,”三級靈仙又退兩步,“今天之事,真的是誤會。”
“我若真是九級遊仙,就不是誤會了吧?”陳太忠冷笑一聲。
這一聲冷笑,令三級靈仙無地自容,良久,他才囁嚅著回答,“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的虎威……”
“你彆跟我說這個,我不聽,”陳太忠一擺手,又指一指在場的其他人,“這些……都是胡家的子弟?”
“都……呃,都不是,”三級靈仙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是我在外麵行走時,結識的好友。”
“這叫好友?這是損友!”陳太忠冷哼一聲,“我跟你胡家沒交情,不過,總算有過一麵之緣,今天就放過你,其他人……把儲物袋統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