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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觀戰的吳纖纖見狀,忍不住輕咦一聲。
小美女正看得入神,聽到她這一聲,忍不住側頭發問,“吳嬸,他會輸嗎?”
她終究是修為尚淺,見兩人有來有往地鬥了這麼久,也看不出個名堂,禁不住有點擔心。
她擔心的當然是麵具人,對戰的兩人雖然都得罪過她,但是郭奴心給她的印象太糟糕了——不但對她動手,還傷了她的姑姑。
“這小家夥,不得了啊,”吳嬸輕聲感慨一句,她是積年的天仙,又是幫董明遠做事的,眼力價非同一般。
起碼她看出來,那小塔就是個不得了的寶物,最少也是初階寶器,否則斷然擋不住玉屏門的玉髓沙,而小家夥的步法,就更不得了。
這步法氣度森嚴說不出的大氣,輕靈矯捷中,還帶著些許的古樸和雄渾,一看就是有不小的來曆。
這麼些年沒在外麵走動,現在風黃界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嗎?
小美女聽她這麼說,就高興了,“他能贏嗎?”
“贏可還早,”吳嬸微微搖頭,雖然郭奴心在術法和搏殺上,暫時都奈何不了這年輕人,但是天仙的手段,可是太多了。
如果年輕人隻有藏弓這一殺手,接下來的打鬥,未必占得了先機。
郭奴心見掌中劍奈何不了對方,凝鐵指也不能近身搏鬥了,知道用搏殺的手段不能取勝,索性飛到空中,手一掐訣,九枚白色的火球呼嘯著衝向地上的對方。
這是玉屏門的火係術法“九陽連環”,火色發白,說明已經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天仙體內的真火,殺傷力極強。
不過陳太忠有初階寶符護身,倒是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一擊。可惜寶符此前已經發揮了作用,再受此重創,護身寶光暗淡到幾近於無。
“哈哈,”郭奴心長笑一聲,又是一指凝鐵指點去,“且看你的寶符能支持多久?”
陳太忠揮刀斬開兩根巨大的手指幻影,輕笑一聲收起靈刀。一抖肩膀將藏弓掣在手中,抬手就是兩箭射出去。
郭奴心也沒躲避,他有心試一試對方的射箭的威力,說不得抬手將兩支箭彈飛,也尖著嗓子笑一聲,“不過爾爾。再吃我一招。”
在其他人眼中,一個高階靈仙能跟天仙戰成這樣,已經足以自傲了,郭奴心也不想太浪費工夫,又是一記“九陽連環”。
陳太忠這次,不得不再次拍一張寶符到身上,祭出小塔實在太費靈氣。而且這東西萬一被人看出根腳,麻煩也大。
發出這一記九陽連環之後,郭奴心長笑一聲,遠遠地退到四五裡地外,站在空中尖聲笑著,“倒是要看你有幾張寶符。”
合著他接藏弓射來的箭,靈氣也是在消耗中,所以他索性不打了。直接退了開去——任何寶符都是有時間限製的,隻要撐過這段時間,他可以再上來襲擾。
麵具人若是不想被襲擊,隻能再次激發新的寶符,如此一來,郭奴心可立於不敗之地。
這麼做,聽起來有點惡心人。不像個天仙的擔當,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郭家老祖通過此種手段告訴大家:藏弓雖然好,但是沒有足夠的防禦力。說什麼天仙克星,那是胡說八道。
我都不需要跟對方認真打,遊走即可,耗得對方沒防禦了,這就贏定了。
他沒想到的是:對方這個麵具人,其實還是個“陣法師”,布設一個防禦寶陣也不是很難。
然而,陳太忠也沒興趣布設防禦陣,首先,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會陣法;其次,他布設陣法的性價比,也太糟糕了一點,一旦布設出來,沒準招來的不是誇獎,而是恥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想贏,想贏的話,靠防禦陣是贏不了的。
於是他一扭頭,衝著五百米外的李墨白笑一笑,“我殺了他,儲物袋歸我,責任你背……這個沒有疑問吧?”
“這個嘛……”李墨白傻眼了,嘴巴也張得老大,他哪裡敢授意人殺了玉屏門的執事?
事實上,他心裡也在納悶,剛才這一番交戰,你並未占據上風啊,怎麼就敢說能殺了人?
小美女一聽,卻是樂了,“殺吧,他以大欺小,再三纏著你,要是你殺了他,玉屏門找你麻煩的話,我包你平安!”
宗派弟子,可不是外人能隨便殺的,但是公平爭鬥下,尤其郭奴心還是以大欺小,以天仙欺負靈仙——這兩大階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天仙之下皆為螻蟻。
這種情況下,天仙若是被殺,宗派十有八九都沒臉去找麻煩。
當然,很多宗派視靈仙如無物,蠻橫起來根本就不講理,可是有董明遠的女兒出麵,宗派就不能做得太不要臉了。
玉屏門禁止弟子內鬥,但是不能阻止同門說句公道話。
陳太忠一聽樂了,於是拿出塊留影石來,“小倩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