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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天仙身材勻稱容貌豔麗,眉眼間有些微的冷厲,一看就是性格比較強勢的。
陳太忠聞言,淡淡地看她一眼,又耷拉下了眼皮,根本不屑回答。
有很多人,指責彆人的時候總是理直氣壯,渾然不問問自家做了什麼。
對這種人,陳太忠沒有好脾氣,我又不是你阿舅,有必要為你答疑解惑嗎?
對方若是再不識趣的話,他不介意讓對方再次領教一下,什麼叫實力為上。
女天仙從他的一眼中,看到了冷淡和傲慢,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服氣。
既然你是賣靈寶的,那就得有個賣靈寶的樣子,跑到這小地方,還是城外,而且隻立一塊牌子,擱給誰都要疑惑一下——這不是找著讓人誤會呢?
於是她咬牙發話,“這位上人,可否留下字號?我們不配買靈寶,就不留字號了?可是您是有這樣的實力的,想必也不會不敢吧?”
激將法嗎?陳太忠心裡冷哼一聲,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隻是淡淡地回答,“自己去打聽,有那個實力,自然會知道我是誰,沒有實力……你又何必知道?”
“你……”女天仙隻氣得臉色通紅,但是對方的口氣實在太大了,而且實力也在那裡擺著,她若是再糾纏,惹得對方翻臉,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所以她隻能一轉身,憤憤地走人。
事實上,她猜的一點都不錯,若是敢再糾纏下去。陳太忠絕對不會客氣。
有了這場糾紛。這塊牌子的名聲越發地響了。第三天上午,又有兩撥人過來問價,態度客氣得很,雖然也都沒報字號,但是他們表示不便透露,同時希望知道,最後將在哪裡拍賣。
這也許是比較靠譜的買家,陳太忠告訴他們。拍賣的時間和地點還沒確定。
這兩撥人原本還想套一套交情,不過陳太忠顯然沒這個興趣,而方家的天仙也是沉著一張臉,這兩方於是各留了兩人下來,算是時刻觀察最新動向。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又來了三個天仙,打頭的不是彆人,正是方應物,而兩個中階天仙則是規規矩矩地跟在他後麵,一看就是紈絝的做派。
不過方應物對東公子。態度還是很和氣的,他走上前。笑眯眯地打個招呼,“你好,我是白駝門方應物,跟東易名上人是好友,還沒請教閣下大名?”
陳太忠默不作聲,就在方少門主感覺有點掛不住的時候,他才咂巴一下嘴巴,抬起了眼皮,“嘿,居然把你叫來了?”
方應物見到此人竟然知道自己,一腔怒火登時就不翼而飛——這可是誅殺了魔修真人的主兒,居然能知道自己,那是倍兒有麵子。
他假巴意思地歎口氣,“唉,誰說不是呢?長輩有令,我這做小輩的,也隻能跑腿了。”
陳太忠又不言語了。
不過方應物這次就無所謂了,他笑眯眯地一拱手,“這個冇……東公子,能借一步說話嗎?”。
“那三才柱,我都打算賣了,”陳太忠抬手指一指身邊的牌子。
“放心,以我跟東上人的交情,不會讓你為難,”方應物壓低了聲音,“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儘管跟我提……本來不大的事情,對吧?”
“行,給你個麵子,”陳太忠點點頭,抬手丟出個幻陣的陣盤,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然後一指桌子的另一邊,“坐。”
這桌子旁隻有一把椅子,不過方應物自家的儲物袋裡也有生活用品,少不得放一張椅子出來,很隨意地坐下,然後笑著發問,“還未請教東公子大名?”
他不是沒請教過,隻不過對方不說罷了。
“這個不重要,”陳太忠也懶得再編名字了,他搖搖頭,“說說你能做什麼主。”
“兩家罷鬥,三才柱和四名方家子弟還來,你幫著把毒解了,”方應物一邊慢吞吞地說著,一邊小心地觀察對方的神色,“雙方立重誓,揭過此事。”
陳太忠並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方應物等了一等,見他沒反應,也不敢再抻著,然後輕笑一聲,“至於東公子你想要什麼,隻管提,就算我做不了主,我也會幫你爭取。”
陳太忠還是不言語,好半天之後,他才開口打破了寂靜,很悲痛地發話,“真意宗的神念很厲害,我的識海受到了重創,根基全毀,從此悟真無望,已然了無生趣……”
“東公子,您打住了,”方應物哭笑不得地一擺手,根基全毀還差點斬殺方嘯欽,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您就直接說,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