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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的這高階天仙,因為身處北域大營,也聽說了,折損的人數,似乎沒有那麼多。
但他本是南荒修者,在北域大營是客軍,而且吃空餉這種事,他一旦說穿,就壞了彆人的財路,智者所不為。
至於說蘑菇爆炸的距離,他心裡清楚得很,然而北域修者的輿情洶洶,他依舊不敢說明白——這事兒很好查明,但是這麼得罪人的事,他這個局外人來捅破……何必呢?
陳太忠所說的“冥王出手,空間轉移”,他其實也聽說過一些類似的猜測,須知北域大營也不全是北域修者,自然有那閒得無聊的人,去嘗試挖掘真相。
當然,必須承認的是,他親耳聽到始作俑者的解釋,心裡還是相當的震撼。
然而震撼歸震撼,他依舊不打算去做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修者——那樣的人,通常會死得很快。
更彆說他本人也是官府體係的,不可能胳膊肘向外拐。
不過,他也沒打算得罪陳太忠,惡了北域大營的修者,以後的日子可能會不好過,但是惡了陳太忠——有沒有以後的日子,那都很難說了。
於是他苦笑一聲,“陳真人,我是外域的修者,消息不太靈通,蘑菇爆、炸的時候,我是出任務去了,距離什麼的,我真不知道。”
“你在挑戰我的智商吧?”陳太忠眉頭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算當時你不知道,後來你沒去現場看過?”
高階天仙眼皮一耷拉,緩緩搖頭,也不看對方,“我真沒去過……陳真人你彆為難我。”
他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隻能裝死狗了。
“那你就是選擇了第二個問題,告訴我你的名字。”陳太忠臉一沉,火了——尼瑪你有苦衷。我還有苦衷呢,不敢惹北域大營,難道我陳某人很好惹?
“陳真人既然很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看?”這時,那中階天仙出聲了,他沉著臉發話,“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你得認吧?”
這絕對是北域的修者!陳太忠心裡明白得很。少不得掣出一塊留影石來,微微一笑,“小子,來,你告訴我,我做出了什麼事情?”
有留影石在手,對方敢胡說八道,他就敢一刀下去——冥王我都敢鬥,還怕殺你這螻蟻?
中階天仙見狀,登時不言語了。他身為北域修者,知道此事裡有貓膩,而他更知道。散修之怒一旦翻臉,有多麼無法無天。
“算你命大,”陳太忠等了一陣,見他不回話,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然後他掃一眼在場的眾人,“誰能回答我的問題?”
能回答他問題的,不止三五個人,但是……誰可能回答?沒人去冒這個風險。
“一幫垃圾,”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好了,既然這樣。你們都彆走了,我等著北域大營來領人。”
“我不是垃圾。爆、炸地點,距離大營最少兩千裡,”終於有人出聲了,是一個初階的天仙,他一臉的決然,“陳太忠,我是奇巧門的……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怎麼保證你安全?”陳太忠上下打量對方兩眼,不動聲色地發問。
“帶走我,東莽、清陽、真意、西疆大營……你隨便,”那奇巧門弟子沉聲發話,“我要去清陽大營找我的叔父,一直去不了。”
陳太忠想一想,微微頷首,“玉衢大營距離這裡不遠,可以嗎?”
“當然可以,”奇巧門弟子點點頭,對於他來說,宗門體係的大營,比官府體係的大營可靠太多了,去了那裡,哪怕不能傳送到清陽大營,他的安全也會得到極大的保障。
不像官府大營,宗門弟子不但受排擠,生存條件也很惡劣。
“多謝陳上人,”他抬手一拱,“北域大營的傷亡之數,我不是非常的肯定,他們封鎖了消息,但是應該在百餘人左右。”
“應該?”那北域的中階天仙登時就惱了,他眼睛一瞪,“混蛋,你就是這麼臆測……”
老易一抬手,一道青芒打出,直接將此人擊得飛了出去,“話多!”
她是很隨意的出手一擊,但是她現在的修為何等了得?輕輕一擊,對方還沒等落地,就口吐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她的麵孔冷豔無比,肌膚雪白,卻又帶了些晶瑩剔透,還有一些類似大理石般的紋路,漂亮得令人窒息,而出手卻是如此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