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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多數修者來說,被寄生蜂蟲卵入體,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會,很多人寧肯遭受重創,也不想遇到這種事。
長髯真人身為皇族旁支,他寧可殘斷一肢,也不願意被蟲卵入身——斷肢可以再生,蟲卵也能驅除,但是他絕對會選擇麻癢難當的斷肢再生。
陳太忠也不理他,兩名弟子吞服了傷藥,其中一人傷勢較輕,扶著傷勢較重的那位,走進了逍遙宮。
李曉柳等人,已經在逍遙宮內看到了情況,不過陳真人既然讓大家隱匿身份,想必另有深意,所以沒誰走出逍遙宮。
寄生蜂卵比較難尋,浩然派雖然是馭獸門下屬,但也沒有養殖的經驗,虧得是剛才大戰寄生蜂,還保留了一些,若是再過幾日,估計就壞掉了。
帶寄生蜂卵出去,依舊是那名傷勢較輕的弟子,他手裡拿著一個玉瓶,來到長髯真人身邊,上下打量著對方,似乎在考慮如何使用。
“混蛋,你敢!”這真人氣得跳腳大罵,同時將威壓放了出去。
他雖然被禁了修為,但終究是真人,所謂“居移氣養移體”,殘存的一丁點兒威壓,加上本身的氣勢,壓製一個小靈仙,還是沒問題的。
“我不敢!”那浩然弟子的臉登時漲得通紅,抬手就將玉瓶裡的寄生蜂卵灑向了對方,同時異常張揚地大笑一聲,“哈哈,我鐵血堂弟子……從來不知‘不敢’二字怎麼寫!”
“混球!”陳太忠暗罵一聲,無奈地一拍額頭,我是一個勁兒地隱瞞,你是偏偏要暴露身份,生怕彆人不知道咱浩然派來了嗎?
鐵血堂?康劍曜聞言,側頭看向長髯真人的那幾個伴當,發現那幾個人先是一臉的憤懣,然後又是一臉的茫然——哪個門派有此堂?
不得不說,陳太忠有點高估浩然派在風黃界的名聲了。在浩然派的地盤,鐵血堂是無人不知,白駝門本門,和轄下的十一個稱門宗派內。鐵血堂也算大名鼎鼎,但是出了白駝門,基本上沒人聽說過。
其他稱門宗派,也邀請過浩然派出手,但是了不得知道。請了多少氣修來戰鬥,至於說這些氣修是哪個堂的,卻沒幾個人關心——多是靈仙,偶爾有個把天仙,真不算什麼。
那長髯真人被寄生蜂卵一灑,先是一怔,然後就暴走了,“啊”地尖叫一聲,就沒命地撲向那靈仙弟子——看上去有點崩潰的趕腳。
“找虐?”陳太忠又是一個掌控,然後一抖手中的索子。將此人拽倒在地,摸出九陽棍便砸,直接將此人兩條腿打折,“當著我的麵兒,還敢大欺小?”
這還要算大欺小嗎?康劍曜也有點忍不住了,明明是小欺大好吧?他輕咳一聲,“陳真人,儲物袋你也得了,寄生蜂卵你也下了,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可好?”
陳太忠衝他輕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勸我住手?”
康劍曜被這句話罵得臉色通紅,有扭頭就走的衝動,老子再不算東西。也是高階真人,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初階真人!
但是在陳太忠麵前,他還真不敢一走了之,他對此人的心狠手辣,有足夠的認識——我這一走,能走出去多遠。還真的難說,沒準就“被失蹤”了。
想一想自己認了他為主人,雖然沒有被下奴印,卻也是立過誓的,他心裡多少平衡一些:你擺出主人架子這樣罵我,我也不能生氣不是?
於是他隻能默不作聲了。
“你們……都老老實實地跟著,”陳太忠一抬手,指向對方的二十餘名修者,冷冷地發話,“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不聽話的話,直接下了奴印擄走……我手裡的異族奴隸不夠多,捉幾個人族奴隸回去用。”
眾人齊齊地無語,有人心裡琢磨,大家分散逃走,倒不信此人能全部捉得回來,但是轉念一想,不行啊,對方手裡還扣著白真人呢。
於是有人壯起膽子發問,“我們都聽陳真人的,能不能先為白真人解除寄生蜂蟲卵的汙染?”
長髯真人被打折雙腿,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修為被禁,身上的寄生蜂蟲卵,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我這蟲卵得之不易,豈能說解就解?”陳太忠冷笑一聲,緩緩搖頭,“蟲卵會不會發作,就要看你們配合不配合了。”
寄生蜂卵得之不易?眾人聞言,無不心裡腹誹:你確信自己沒有用錯成語?
康劍曜深吸一口氣,緩緩發問,“陳真人,若是燕舞仙子……”
“就這慫包,也值得她過問?”陳太忠不屑地一笑,走上前又踹那長髯真人一腳,“燕舞仙子是何許人,我相信你也清楚……”
康準證登時無語,其實他也聽說,白燕舞眼裡從來不容廢物,雖然是皇家頂尖的高手,但是對白家的廢物,比對外人還厭惡一些。
更彆說,陳太忠剛才也說了——燕舞仙子曾親口如此說,對於陳真人能對話燕舞仙子,他並不覺得很奇怪。
沉默良久,才又有人發問,“陳真人要我等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