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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政真人而言,能否借用陳太忠的名號報仇,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他跟血沙侯之間,是不死不休,但是不管怎麼說,雙方都是處於官府陣營中,想要誅絕鄭家滿門,必然會受到一些乾擾。
而且用自家的名號的話,他就算是上了左相的黑名單,當然,左相庇護血沙侯,同時還跟皇族為敵,他也不怕上黑名單,可是……能不上還是不上的好。
畢竟左相做事,有時候真的沒底線,他打了左相的臉,很可能遭到一些來自暗處的算計事實上並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會”,對於這種挑釁者,左相不處置,何以服眾?
那麼借用陳太忠的名頭,就很有必要了,哪怕左相心知肚明,這是政某人乾的,但既然打了陳某人的招牌,左相也就樂得裝個糊塗。
正經是左相真敢報複的話,就要考慮來自陳真人的怒火了我授權某人打我的字號,你竟然敢不買帳?
陳太忠倒是沒想那麼多,聽到這個要求之後,沉吟一下就點點頭,“就依你了,不過你要讓鄭亙昭死得明白。”
他終究是答應了血沙侯,放過這段恩怨,講究人嘛,做事當然要講究。
“沒問題,”政真人很乾脆地點頭,這個要求,就算陳真人不提,他也打算這麼做。
所謂報仇,當然要讓仇家在臨死前知曉根本,否則未免太過無趣了,“正是要他知道,這就是叛族的下場!”
陳太忠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政真人又說兩句,轉身就要離去,不過臨行之前。他看一眼楊真人,遲疑一下發話,“真人若想收此人為下走,須考慮周全。”
楊真人的臉色,登時就變得煞白。自從見到政真人之後。他最擔心的,就是此人歪嘴。
想他背主求饒的行徑,原本就不符合風黃界的主流意識,陳太忠會不會答應,原本就是兩可之間,現在有人歪嘴,恐怕前景就不好了。
果不其然。陳太忠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政真人此話何解?”
“此人生就貪生怕死,”政真人直截了當地回答,“慣愛肚裡做文章,真人收他做行走,要防他搞小動作……據說左相對玉仙級彆的下屬,都有獨特的控製法門。”
“姓政的,你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楊真人氣得破口大罵。“我無非是昔日嘲諷了你幾句,你就敢如此欺瞞陳真人。我跟你有這麼大的仇嗎?”
政真人怪怪地看他一眼,“我哪裡欺瞞了陳真人?你這話還真真好笑。”
“既是如此,你跟陳真人說一說,左相如何控製我們玉仙了?”楊真人氣得大叫,“你當招攬玉仙,是一定能用強的嗎?”
“嗤,”政真人不屑地哼一聲,上下打量對方兩眼,然後露出一個極為鄙夷的神色,“糊塗到你這樣,也算是難得了,左相沒控製你們……你識海中,有防止搜魂的禁製吧?”
“那又如何……”楊真人冷哼一聲,才待反唇相譏,人就怔在了那裡。
良久之後,他才愕然地發問,“你是說,我的識海被動了手腳?”
政真人再次不屑地白他一眼,嘴角一撇,“你還沒算蠢到家。”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楊真人登時傻眼。
說實話,對方爆出的料,真的是令他心中生出無限感慨,他在左相的陣營裡待了數百年,從來沒聽說過,防搜魂的禁製,竟然還有其他作用。
正經是大家都知道,左相對於那些願意接受禁製的修者,都相當地看重,不過這個現象實在正常得很你保證自己不會被搜魂,那當然是更值得信賴了。
而楊真人識海內的禁製,還是他主動要求的,那時他衝擊悟真,手中資源不夠,左相給的支持不算少但也絕對不多,於是他一咬牙,自請下了禁製,果然得到的資源就多了些。
他做夢也沒想到,原來這禁製除了能防止被搜魂,還能遙控修者,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腦瓜都不夠用了,“你說謊!風黃界哪裡有這種手段?”
“切,”政真人不屑地撇一撇嘴,“其實你自己都信了,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陳真人,他跟我有仇,”楊真人大聲地叫了起來,透過誅邪網的網眼,他麵色慘白地看著陳太忠,一臉的不甘心,“他在說謊!他在蒙騙您!”
陳太忠卻是眉頭一皺,“無法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