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露露伸出手來,“我們握握手,就這麼說定了!”
露露的話,把陳逸寒從那個頭疼的問題中叫了出來了。
和凱特尼斯,是同屬於12區,而且前麵他和凱特尼斯還造勢了,在大家眼裡,他和凱特尼斯就是一對明星戀人。
可是和露露,就太難了,怎麼也扯不到一起。
不是一個區的不說,說是戀人?
露露太小了……
雖然說這個黑人小丫頭長得是挺水靈,但是……這算是蘿莉養成?
太了點吧。
關於這件事,陳逸寒暫時沒有想到什麼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難道不想和我握手嗎?”露露的手懸在那裡,小聲的朝著陳逸寒問道。
陳逸寒伸出手,把露露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當然,這種約定隻能是暫時的,但陳逸寒和露露兩個人都沒提這個。
露露鬆開手之後,開心的在附近跑來跑去,又找來些根莖植物佐餐,這種植物在火上烤時,有股防風草的香甜味。
她還認識那隻鳥,在她們區被稱作大嘴雀,她說有時這種鳥成群地飛到果園,那她們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等大嘴雀被烤熟之後,很快,就被陳逸寒和露露兩個人分食乾淨了。
大嘴雀的肉很香,有不少油,啃的時候油都從嘴角流出來了。
“噢。”露露歎了口氣說道,“以前我從未吃過一整條腿。”
陳逸寒把手裡剩下準備最後吃的腿肉也遞了過去:“把那隻也吃了吧。”
“真的嗎?”露露眼睛盯著陳逸寒遞過來的肉,卻沒有伸手去接。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現在我們有弓箭,還可以打到更多。我還會下套,我教你怎麼做。”陳逸寒看著露露,笑著說道。
露露仍猶疑地看著那隻腿。
“來,拿去吧。”陳逸寒把鳥腿放在她手裡,“快點吃,吃完咱們一起去打獵。”
鳥腿一到手,她就咬了一大口,看來她是真的餓了。
“我在想,在你們11區,你們的食物肯定比我們稍多一點,你知道,你們區可是種糧食的啊。”陳逸寒說道。
露露睜大了眼睛,一邊咀嚼著腿肉一邊搖頭道:“噢,不,我們不允許吃自己收獲的糧食。”
“會把你們抓起來?或彆的什麼?”陳逸寒問道。
“會被當眾鞭打。”露露說道,“市長特彆嚴厲。”
陳逸寒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種事經常發生。
“你們煤夠燒嗎?”露露問。
“不夠。”陳逸寒憑借著主神給他注入的皮塔的記憶回答道,“我們燒自己買的煤或者從靴子裡夾帶出來的煤。”
“收獲季節我們吃的東西稍多一點,所以大家能多堅持些ri子。”露露說。
“你們上學嗎?”陳逸寒問道。
“收獲季節不上,大家都得乾活。”露露說。
陳逸寒就和露露這麼閒聊著,直到露露把腿肉吃完,還把自己的五根手指都了一遍。
吃完之後,露露建議,要有計劃安排所有食物。
她已經看到陳逸寒大部分的食物,另外還有幾塊餅乾和一些牛肉,她又去采了很多植物根莖、堅果、野菜,甚至還有些漿果。
陳逸寒拿起一個不怎麼眼熟的漿果,問道:“你肯定這個能吃?”
“噢,是的,我們家鄉有這種果子,我已經吃了好幾天了。”露露一邊說,一遍把一把漿果放進嘴裡。
陳逸寒小心地咬了一口,嗯,跟黑莓的味道差不多。
和露露聯合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有了很多蔬菜和果子可以吃。
陳逸寒把食物分了分,以防萬一。
露露還有一隻革製水袋、自製彈弓和一雙襪子,另外,有一塊尖利的石頭當刀子使。
“我知道,我的東西不多。”露露一邊說,一遍低下了頭,好像很尷尬,“可那會兒我得趕快從宙斯之角跑開。”
“你做得對。”陳逸寒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露露看到太陽鏡時,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
“就在我背包裡,目前為止還沒用上,它擋不住太陽,倒讓人看不清楚東西了。”陳逸寒聳聳肩,說道。
“這不是擋陽光的,是夜裡用的。”露露大叫,“有時,我們晚上收割時,有人給爬到樹頂的人發幾副,可以看到火炬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次,一個叫馬丁的男孩想要那副眼鏡,就把它藏在兜裡,他當場就被打死了。”
“因為眼鏡就把那男孩給殺了?”
“是的,大家都知道他並不危險,我是說,馬丁的腦子不正常,他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就想要那眼鏡玩玩。”露露說道。
聽她這麼說,讓陳逸寒更深一層的感覺到了這裡的黑暗。
“那這眼鏡怎麼用?”陳逸寒拿著眼鏡問露露。
“戴上眼鏡在漆黑的地方都能看見。”露露說道,“今晚太陽下山後你可以試試。”
“嗯。”陳逸寒點了點頭,然後他給了露露一些火柴,而露露,則是給了陳逸寒一些草藥,好在蜇傷疼時再用。
他們兩個人把火熄滅,順著溪流而上,直到天黑時才停下來。
“你在哪兒睡?”陳逸寒看了看旁邊的大樹,“在樹上嗎?”
露點頭。
“就穿著夾克睡?”
露露舉起她的襪子:“我把這個套在手上。”
陳逸寒想到前幾個夜晚是多麼的寒冷:“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一起用睡袋,我們兩個完全裝得下。”
露露的眼裡放出亮光,看得出,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接下來,陳逸寒和露露選好了樹杈,這時國歌響起,今天沒有人死亡。
“露露,我今天早晨才醒過來,我錯過了幾個人?”國歌應該可以掩蓋陳逸寒的聲音,可他還是小聲說著,甚至把嘴都捂上了。
“兩個。”露露也小聲說道,“從一區和四區來的女孩都死了,還剩下十個人。”
“真奇怪,至少我這麼覺得,也許是追蹤蜂的毒液起了作用,讓我產生錯覺,”陳逸寒說道,“你知道我們區的那個女孩,凱特尼斯嗎?她救了我一命,可她卻跟那夥職業選手混在一起。”
“她現在不跟他們在一起了,我偵察了他們在湖邊的營地,他們被追蹤蜂攻擊後就回到那裡,可她不在那兒,也許她真的救了你,然後跑掉了。”
陳逸寒沒吱聲,如果凱特尼斯確實救了自己,那自己對她的看法,就有一些改變了。
對於凱特尼斯,陳逸寒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對待了,這讓他極其煩躁:“如果她這麼做了,也是在表演,你知道的,讓人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相愛的。”
“噢,我不認為那是表演。”
“當然是!”陳逸寒說道,“那是我和我們的指導老師一起想出來的。”
陳逸寒說完之後,和露露兩人,一起沉默了。
國歌結束,天空又黑了下來。
“咱們試試這眼鏡吧。”陳逸寒打破沉默,說道。一邊說,一邊把眼鏡拿出來戴在了眼睛上。
露露沒有騙人,戴上眼鏡之後,樹上的樹葉、在五十米外的灌木叢中逡巡的臭鼬,陳逸寒都能看見。
“那些職業選手有兩副眼鏡,他們的東西都在湖邊。”露露出聲道,“他們個個身強力壯。”
“我們也不好惹。”陳逸寒揉了揉露露的腦袋,說道,“大家的優勢各有不同罷了。”
“你真了不起,你會she箭。”露露說完之後,低下了頭,“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你能自己找到吃的,他們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