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贏了?”凱特尼斯看向了陳逸寒,聲音空洞洞的。..
“讓我們歡呼吧。”陳逸寒終於說出這句話,可其中並沒有勝利的喜悅。
空地上洞口大開,剩下的野狗一溜煙鑽了下去,地麵隨之關閉。
陳逸寒和凱特尼斯等待著直升機把加圖的屍體拖走,等著隨後響起的勝利的號角,可沒有動靜。
“嘿!”陳逸寒對著天空大喊道,“怎麼回事?”
可是,天空中沒有一點動靜,唯一的反應是晨鳥的叫聲。
“也許是屍體的緣故,我們應該離開。”凱特尼斯說道。
陳逸寒儘量回憶著,最後勝利後是否需要遠離最後一個“貢品”的屍首。
可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不能確定。
不然的話,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好吧,你覺得能走到湖邊嗎?”陳逸寒看著凱特尼斯,問道。
“我可以試試。”凱特尼斯說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一點點地挨到宙斯之角邊緣,然後滾落到地上。
如果自己的身體都這麼僵硬,凱特尼斯怎麼挪動呢?
陳逸寒站起來,伸伸胳膊伸伸腿,直到他覺得能幫助凱特尼斯了,才伸手去拉她。
隨後,陳逸寒和凱特尼斯互相攙扶著,艱難地來到湖邊。
陳逸寒先捧起一捧水給凱特尼斯喝,之後又捧起水舉到自己嘴邊。
一隻嘲笑鳥發出低低、長長的鳴叫,直升機出現了,把加圖的屍體收走,陳逸寒的眼眶中,充滿了寬慰的淚水。
現在他們可以把自己和凱特尼斯帶走了,自己終於可以回去了。
可是,等了半天,又沒動靜了。
“他們還在等什麼?”凱特尼斯聲音虛弱地說道。
失去止血帶的作用,又從宙斯之角來到湖邊,凱特尼斯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不知道。”陳逸寒搖了搖頭。無論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自己都不能再眼看著凱特尼斯流血了。
陳逸寒起身想去找一根小棍,很快找到從加圖身上彈掉的那支箭。
這支箭和另一支一樣好用。
陳逸寒俯身拾起箭,這時競技場響起了克勞狄斯.坦普爾史密斯的聲音。
“向第七十四屆饑餓遊戲的最後的競賽選手表示問候。原來更改的規則宣布無效,經仔細研究遊戲規則,決定隻能有一名選手獲勝。祝你好運,願機遇永遠與你相伴。”
幾秒的靜電噪聲過後,一切歸於寂靜。
陳逸寒呆呆地看著凱特尼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從來都沒想讓自己和凱特尼斯倆人都活著。
這一切都是大賽組織者精心設計的圈套,以確保大賽曆史上最富有戲劇姓的情節。
而自己,卻像傻子一樣,買了他們的賬。
“仔細想想,也不太意外。”凱特尼斯說話的聲音很微弱。
陳逸寒看她艱難地站立起來,然後朝自己走來,好像慢動作一樣,他從腰裡拔出刀子……
陳逸寒下意識地彎弓搭箭,對準了她的心臟。
凱特尼斯揚起眉毛,把刀一下子扔到湖裡,刀在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陳逸寒扔下手裡的弓,向後退了一步,臉羞得通紅。
“不。”凱特尼斯說道,“射吧。”
隨後,凱特尼斯一瘸一拐地來到陳逸寒麵前,把弓重新塞到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