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耳刻看到這截牙齒,眼睛不由得眯縫了起來。
彆看喀耳刻很聰明,又擅長預言,可她畢竟不是神仙。非但如此,在她的預言當中,海獅獸也是倒向艾麗莎的。如今她趕到這裡來,當然是抱著逆天改命的想法。她希望自己能夠改變事情的進展,並以為來影響碧藍之海的權力格局。
陳逸寒看到紮爾克手中的東西,當然就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證據雖然沒有辦法駁倒喀耳刻,卻對他再有利不過了。至少這是證明暴牙獸們參加了襲擊的佐證!就憑這一點,他就能讓局勢得到改觀。
布爾聽到紮爾克的責問,臉上則換成了慌亂的表情。可它畢竟是一個狡猾,而且能言善辯的家夥。當它吞咽了幾口唾沫後,心裡便想出了對策來,“老大,事情是這樣的!都是他們強迫我們這樣做的。當然,我們當中有些意誌不堅的人也想跟著占點兒便宜。”
“隻是占便宜這麼簡單嗎?”瑟琳娜大聲地質問。
“這,我……”就在布爾還想著狡辯的時候,陳逸寒卻把話接了過去,“如果你們想要殺掉它為死去的海獅獸報仇,我是不會阻攔的。實際上,它的確是凶手之一,我也沒有必要阻攔你們這樣做。”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我隻是一名向導。”
布爾聽陳逸寒這樣講,連忙就把手臂搖擺了起來。顯然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能夠把它送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不等布爾的身軀向後退出多少,原本就站在他身後的舔食者們便把它的肩膀抓住了。隨後,它們就把布爾的身軀用力得向前推去。並將它推到在地麵上。
“彆!你們不能這樣做。”
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生物,當它們處在生死關頭的時候,心裡都會感到緊張。不僅如此,越是智慧生物對生死的反應還越強烈。現如今布爾的反應當然就符合這種規律了。
隨著話音,布爾的身軀痙攣著,頭頸也急劇地扭動起來。當他看到喀耳刻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時。立刻就用前肢支撐起身軀,並且向著她的麵前爬去。“喀耳刻大人,救救我!我們可是在執行……”
當布爾說到這裡時,喀耳刻的手不由得抬了起來,並把手指緊抓到一處。當她這樣做時。嘔嘔的聲音從布爾的嘴巴裡麵傳來。與此同時,布爾的身軀也跪倒在地麵上,雙手也向自己的脖頸上麵抓去,看情形就好象有一雙手正緊扣在它的脖頸上麵一樣。
“喀耳刻,你想要乾什麼?”
陳逸寒怒吼著向前挪動起腳步來。可不等他衝到布爾的跟前,它的手指就緊摳到脖頸裡麵,並把自己的喉管拉斷了。
當陳逸寒到了布爾的身旁時,腥紅的鮮血已經順著它的嘴巴和傷口噴濺了出來。此刻,它的臉上完全是一副痛苦恐懼的表情。當它的身軀向後栽倒在地時。呴呴的聲音還從它的嘴巴裡麵傳來。
陳逸寒看到布爾如今的模樣,目光立刻就轉回到喀耳刻的臉上。
喀耳刻看到陳逸寒的目光看來,臉上則換成了一副不屑的表情。“陳逸寒,你看什麼?我就是把它殺死了,你又能怎樣?”
“喀耳刻,你明明就是擔心它把你的秘密說出來。說吧!是不是你勾結暴牙獸一起殘害海獅獸的?”艾麗莎搶先回應。
“哈哈!這件事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樣?”
喀耳刻聽了艾麗莎的話,非但沒有感到緊張。反而還仰天大笑了起來。隨著笑聲,她又一臉得意得向艾麗莎看去。“丫頭,你現在有證據嗎?”
“喀耳刻,這件事已經不需要任何證據了。”喀耳刻的話音剛一落下,紮爾克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來。隨著話音,他更把眼睛眯縫了起來,並把目光緊盯到喀耳刻的臉上。
“紮爾克,你是想說,你已經相信他們的話了,對嗎?”喀耳刻這樣說時,心裡早就有這樣的感受。畢竟她當著紮爾克的麵,直接把布爾殺死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白領的味道。可她的確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麵對剛才的事情。她擔心布爾會把更多的事情抖摟出來。
紮爾克聽了喀耳刻的詢問,臉上雖然難看,可語氣卻緩和了下來,“喀耳刻,我沒有辦法判斷你跟這件事情有關。不過,暴牙獸們一定製造了這起慘案。因此,它們肯定是事件的幫凶。”
“嗯,你果然是一個有頭腦的家夥,並不跟很多人那樣,隻想著人雲亦雲,給人家當槍使。”
紮爾克聽了喀耳刻讚美般的話,臉上劃過了一絲笑容。
彆看紮爾克的笑容不多,可它如今還能夠笑出來,就說明它並沒有全信布爾的話。或是說,它至少並沒有把問題跟喀耳刻聯係上。
陳逸寒聽到他倆的對話,卻把臉色陰沉了下來。說實話,現在的局麵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畢竟他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拉攏海獅獸們加入艾麗莎的陣營。現在喀耳刻可是他的敵人,並非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