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姐姐的事情也是用你能多問的?”
不等喀耳刻回答,站在山岩頂上的男人就大聲地回應了陳逸寒的話。隨著話音,他把手臂高高地抬起,並且向著陳逸寒的麵前指來。彆看他的動作做得很簡單,可要知道這裡是氣旋、海流集中的山峽,就連陳逸寒都沒有辦法輕易立足的地方。
陳逸寒聽了這聲呼喊,非但沒有露出惱怒的表情,臉上的笑意反而還變得更足了些。不僅如此,他還大聲地詢問,“這位兄弟,你曾經幫過我的忙吧?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喀耳刻的弟弟,原來我們還是熟人。那你能說個名字出來嗎?”
“寒大人,你隻知道他是我的弟弟就可以了。至於名字嘛,你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嗎?”喀耳刻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敏感。她壓著陳逸寒的話音,就把話頭搶了過去。隨後,她又扭頭看向山岩的上方,並用嚴厲的口氣講,“我在跟寒大人說話,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男人聽喀耳刻這樣講,便把身形向下躬了一躬,而後就把嘴巴緊閉了起來。隻是,他並沒有按著喀耳刻說得退去其他地方,而是依然在那裡監視著陳逸寒的動向。
喀耳刻看出男人不會再插話了,當然也不會強迫他離開。隨即,她就把目光落回到陳逸寒的身上,又用調侃的語氣講,“寒大人,我要是說,我來這裡找些采血補氣的東西,你會信嗎?”
“喀耳刻。我不光相信你的話,而且還相信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到這裡來。”
陳逸寒邊說邊向著山岩頂上又瞟了一眼。這之後,他就把嘴角用力地翹起。並把嘴巴歪向一旁。他如今的這個動作既是在向喀耳刻挑釁,又是在表達他內心當中的不屑。
“好吧!寒大人,看意思你是不想自己說明來意了?”
“當然,你既然知道我乾嘛還要多講呢?”隨著陳逸寒的話音,伊露麗轉動的速度可要比方才快了許多。顯然她也在用這樣的方式向喀耳刻施加壓力。
“好吧!寒大人。既然你這麼著急見到阿勒泰他們,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他們現在都在堤豐之穴裡麵。”
喀耳刻看到伊露麗的變化,索性把實情說了出來。
隨著話音。她還將三根手指直挺了起來。這之後,她便彎曲著手指繼續說,“我說的他們是指阿勒泰、偉力巴頓和高登。”
就算喀耳刻不這樣講。陳逸寒也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喀耳刻用這樣的方式把他們三人的去向告訴他,無疑也是在向他示威罷了。
陳逸寒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自然就收斂了起來。不僅如此,他還冷冷地問。“喀耳刻。你想怎樣?”
“我?我能怎樣呢?”喀耳刻微聳了肩膀回答,“論戰力,我可不是寒大人的對手,而且我也沒有跟你打架的意思。不過,有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並不等於彆人也不願意這樣做。寒大人,你要小心!等下你會見到一位老朋友的。”
“老朋友?”陳逸寒沉吟著把目光瞟向山岩頂上的男人。此刻,他的心裡在算計著。等下是否會是這個男人跟他交手。他知道對方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至少這個男人的力氣很大,竟然能夠直接掰折葛琳的龍角。
“是啊!我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喀耳刻邊說邊把手臂揮舞起來衝著山岩上麵的男人招呼。“弟弟,我們該走了。這裡剩下的事情就應該交由寒大人去辦了。”
“是,姐姐。”男人聽喀耳刻這樣講,立刻就從山岩上麵跳下,並且恭敬地站到了她的身旁。
喀耳刻看到男人過來,臉上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著她的嘴裡有咒語低吟出來,她和男人的身形就憑空消失在陳逸寒的麵前。
“主人,喀耳刻用空間傳送術離開了。”伊露麗的精魄看到喀耳刻和男人消失,便在陳逸寒的身旁低聲地提醒。
“嗯!走吧,伊露麗。我們去看看喀耳刻給我們準備了怎樣的麻煩。”
陳逸寒倒吸了口氣,並且回應了伊露麗的話。他並沒有因為男人的離開,心裡就有放鬆的感覺。非但如此,他反而還變得不踏實了起來。難道喀耳刻會為他準備了一個預料之外的對手?
當陳逸寒想到這裡的時候,身軀又不由得打了個寒蟬。這之後,他方才挪動起身軀跟伊露麗一起向著山岩的後麵轉去。
隨著陳逸寒和伊露麗的身形轉過山岩,一個偌大的洞口出現在他倆的麵前。
伊露麗看到這個洞口,話語裡麵當時就帶有了驚詫的語氣,“主人,喀耳刻果然把堤豐之穴的封印解除了。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洞口還是封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