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理查德,我想喝水。”
理查德的夫人克倫正躺在床上劇烈的咳嗽,對於原版中的理查德來說,他不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隻不過自己微薄的薪水並不足以支付妻子的手術費用,而且他剛剛失業,是個信用喪失用戶,也沒有什麼親戚會為了他這個欠賬一屁股的窮鬼湊出一大筆他根本還不起的費用。
所以原版中的理查德除了維持妻子正常的用藥外,剩下的錢都用來買醉,成了一個終日醉醺醺,脾氣不好容易家暴的怪男人。
不過張虎恩可不會重蹈原版的覆轍,既然喚醒兒子的那條路走不通,咱們就走妻子這條路,苦情戲什麼的,人家最擅長了。
“親愛的,躺著,彆起來了。”
張虎恩遞過一杯清水,看著飾演克倫的中年一口口小小地咽下,眼中滿是柔情嘔),他用手撫摸著克倫的背脊,看著她喝完水,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就像是在放一個貴重的玻璃花瓶,深恐把她碰著擦著了。
“安德魯怎麼還沒回來?”
“快了,小夥子精力旺盛,難免要和朋友一起在外麵逛噠逛噠。”
“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我們給拖累了。”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克倫,你好好休息,我該接著找工作去了。”
“理查德,不要焦急,卡車司機工會那邊應該會幫你忙。”
“好的,克倫,你彆操心了,這隻是一件小事。”
張虎恩將克倫的焦慮看在眼裡,眼前這個憔悴的美國女人與心底的那道影子有了幾分的重疊,他一下子沒忍住,彆過臉去抹了一下眼角滲出的淚水,他的這個動作被周圍圍觀的觀眾們看在眼裡,一些感情脆弱的女士直接哭了出來。
他回到書房,打開電腦,先翻了翻自己的郵箱,投出去的求職信沒有一個回複,然後他通過網頁開始查找賣腎的黑中介。他的這個舉動立刻引起了虛擬電影院裡的騷動,賣腎這種行為在全球都是屢見不鮮的,不過在真實電影中這還是第一出,看著張虎恩麻利地通過sn和一個黑中介聊起來,談好了以25萬美元的價格交易,時間定在半個月後,地點在澤西州的一家地下黑醫院,對方通過電郵寄過來一份協議,並朝張虎恩的賬號上轉了1000美元的預付款。
這種行為在大夏人看來有些理所當然,一個沒有工作又願意為了家庭付出的男人除了買器官,還能乾什麼?而在大美利堅淳樸隻是相對於大夏觀眾來說)的觀眾群體中則再一次引發了新一輪的賣腎大討論;許多大美利堅的觀眾表示,這個名叫虎恩.張的大夏男人,雖然行為觸犯了法律不值得提倡,但人品絕對是他們所見過的演員中最堅挺的,寧肯讓自己少顆腎也要照顧好家庭的男子漢讓多少大美利堅的大男子沙龍主義者們自慚形穢,讓多少感情爆發的大美利堅女士心醉不已,吵著嚷著要為張虎恩生猴子的呼聲又一次在虛擬電影院裡高漲起來。
完成了交易的張虎恩開始做飯,他洗菜切菜,開始料理一道美味的大夏食物,看著他做出的色香味俱全的中餐,許多大美利堅的觀眾又d不住了,能做飯又顧家的好男人實在太少了,連不少男士都開始喊求交往,求搞基了。
當張虎恩將餐盤端到克倫床前,開始一口口喂她吃飯的時候,黑著臉的安德魯才回到了家。
“安德魯,餐廳裡的有晚飯,吃過了再上去。”
“不用了,我不餓。”
安德魯看著他們夫妻和睦秀恩愛,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惡心,連飯都不看一眼,便上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隻有在那裡才是他的一片天地,才能脫離這個醜惡的社會,找到自己內心片刻的安寧。
“安德魯這孩子,真是讓人操心。”
“沒事的,克倫,我會和他聊聊。”
“不不不,理查德,你不能再那樣對他了,他還是個孩子,是你的兒子啊。”
一提到聊一聊這個話題,連一向安靜的克倫都激動起來,張虎恩連忙安撫她激動的情緒,賭咒發誓說自己不會在動手,才把克倫給說服。
張虎恩收拾完了屋子,兀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他根本沒有和安德魯聊一聊的打算,隻是在盤算著明天找什麼借口尾隨他們去獲取念力。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張虎恩有些錯愕地站起來,拉開門,隻見鄰居帕崔克和他的兩個兄弟站在門口,一臉不善地衝他噴:
“理查德,你今天打了喬治?”
這是上門來秋後算賬了。)
對於非利害關係人,張虎恩臉上的狂妄開始顯露,他朝著門口一堵,擋住了三兄弟探頭探腦的視線,說:
“不錯,怎麼,你們是來找理由的嗎?如果是,告訴你們這幫子人渣,再敢騷擾我的家人,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帕崔克和他的兄弟們都是一些名不經傳的龍套,但毒販的buff讓他們敢於越級挑戰,三個男人聽到張虎恩霸氣地宣言後,內心的騷動讓他們直接無視了體型的巨大差距,圍上來張虎恩飽以老拳。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找抽的人,張虎恩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在他家門口一陣全武行上演下來,法製意識非常強悍的大美利堅人立刻報警,當警察們姍姍來遲的時候,三個鄰居已經躺了一地,還在地上放狠話。
“喲,理查德,帕崔克,你們在乾什麼,上演ufc嗎?”
美國警察向來以辦事效率高,親民著稱,這一區的小警察還是自就業的當地居民,“老腿”羅伯特和“小土豆”韋伯,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地,怎麼也得給三分麵子。
“我們就是玩耍玩耍,沒想到你們過來了。”
“玩耍?理查德,怎麼看都像是你在耍中國功夫,而他們隻是被你耍而已啊,帕崔克,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叫俺不能死?”
帕崔克和他的兄弟從地上爬起來,毒販的思維與正常人是不同的,就算挨了打,隻要沒有傷筋動骨他們都不願意到局子裡喝咖啡,儘管臉上不好看,帕崔克也擺手道:
“沒錯,我們是在玩耍,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你們都是在玩耍,我想也沒有必要請你們回去喝咖啡了,韋伯,做個銷案記錄就行了。”
老腿羅伯特是個老油子警察了,根本不願意因為屁大點小事就勞師動眾地把鄉裡鄉親給押回去審,在確認了三人都是些皮外傷後,他對著張虎恩敲警鐘:
“理查德,你的工作還順利嗎,我知道一條跑拉斯維加斯的線,一趟能掙1200多,我堂兄藍迪就在跑這條線,安安靜靜地當一個美麗的卡車司機不好嗎,克倫的病還得靠你呢,彆每天無所事事喝的跟個爛鬼一樣給我到處惹事。”
“ok、ok,夥計,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