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被噩夢折騰了一晚上的張虎恩被親衛提到了準備室,一名鑄劍師和一名鑄甲師等在那裡,看著滿屋的武器和盔甲,站在左側的鑄劍師說:
“聽說你今天會死,所以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武器,我可以免費為你打磨和拋光。”
張虎恩走到一把長柄戰錘邊上,從兵器架上抽下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這把戰錘的重量不足50斤,捏在手裡還是太輕,見他搖頭,鑄劍師又說:
“如果你喜歡戰錘,我倒是有幾個朋友有幾把合適的重錘,不過戰錘的破甲能力有了,但殺傷力始終是個問題。。。。。。好吧,我這就叫人去取。”
張虎恩隨便選了一聲鎖子內甲穿上,外麵再罩上一層板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鐵皮罐頭,超過100斤的重量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等到兩個黑奴抬著一把長柄戰錘進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把戰錘的重量超過了100斤,常人根本拿不動。
“這種重型武器會嚴重限製你的行動。。。。。。嘶。。。。。。對於戰神來說,你的力量也是頂尖的。”
看著張虎恩將戰錘單手提著轉了一圈兒,鑄劍師知道自己今天遇到怪物了。
“門修斯,門修斯,門修斯!”
一個鐵皮怪物扛著一把一米五長的鐵錘走出了甬道,看台上的觀眾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張虎恩摘下頭盔,朝觀眾們行了了一個撫胸禮,又得到了無數的鮮花和掌聲。看台上的金麵人又開始詠唱起來:
“我們的戰神,死亡的旋風,他將麵對來自東海沙漠深處最凶悍的馬賊們。他們貪婪、他們嗜血、他們會生吃嬰孩。。。。。。”
隨著金麵人的詠唱,十幾個滿頭辮子的黑人湧進了場內,他們人人都是全身著甲,手上捏著兩把彎刀,焦躁地搖頭晃腦地朝著張虎恩走來,一共十四個馬賊。其中有四人分彆拉著粗壯的鎖鏈走在後麵,一上場他們就朝著四個方向跑去,鎖鏈被他們拉直直接向張虎恩身上箍過來,鎖鏈纏在他的板甲上,四人拉著開始方向奔跑,很快就將張虎恩固定在中央,四人捏著鎖鏈,纏在自己的腰上,將張虎恩死死地困在原地。
剩下的十名馬賊舉刀朝張虎恩砍來。馬賊首領用土語喊著,讓他的手下圍著張虎恩轉圈兒,他們的刀法很精細,專找張虎恩板甲的縫隙下手,穿上板甲後行動力打了折扣的張虎恩感到腋下一痛,當他的戰錘揮過去的時候隻打到一片空氣,那名給了他腋下一刀的馬賊早就跳的遠遠的了。
大鐵皮罐頭在中央被十個馬賊戲耍著,很快身上就多了三個傷口。全部是腋下、腰間、後頸上,馬賊首領看著張虎恩遲鈍地轉身和僵硬的身手。高傲地舉起雙刀向觀眾們要讚,張虎恩惱怒地大喝一聲,揪住纏在自己身上的鎖鏈用力一扯,就將一個固定他的馬賊扯飛起來,他抓住鎖鏈朝右手一掃,衝過來的馬賊就被鎖鏈呼啦一下掃中手臂。清脆的骨折聲立刻傳到他自己的耳朵裡。
張虎恩放下戰錘,抓住兩條鎖鏈朝四周掃去,圍在他身旁的馬賊們挨著傷碰著死,另外兩條鎖鏈的控製者妄圖通過拉拽把張虎恩拉倒,可他們的力量不夠。被不勝其煩的張虎恩一把抓住拖過來,雙手抓住四根鎖鏈朝著還在逃跑的馬賊首領揮去。
“啊~啪~”
四根兒臂粗的鎖鏈扇在馬賊首領的身上,整個人在空中就爛成了一片肉渣,四個被拴在鎖鏈上的馬賊齊齊落在地上,被張虎恩倒拖著扔在了角鬥場的中央,他扛起自己的戰錘走到哀嚎的馬賊麵前,把左手伸向看台上的觀眾們,就像托起了初升的太陽一般,等候觀眾們的裁決。
“殺殺殺!”
觀眾們站起來一致朝下比著大拇指,魯斯離開座位同樣朝下比著大拇指,心說:
這隻是開胃菜,大餐立刻就上來。我倒要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一群血軍士兵衝進場內將死透的馬賊們拖走,一些穿著短裙的白衫奴隸拿著掃把推著裝滿黃沙的小推車上場清理血跡,張虎恩將雙手杵著戰錘站在角鬥場的中央,靜靜地等待下一輪的到來。
“蠻族的戰士和他們豢養的野獸不斷侵襲著北方的防線,我們的戰神能否擋住他們潮水般的攻勢,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讓我們為戰神出征的步伐獻上最美的祝福!”
兩道鐵柵欄拉開,22個罵罵咧咧的蠻族人抗著各種奇形武器,牽著8匹馴化的野狼走進了角鬥場,蠻族的出現立刻引發了看台上觀眾的憤怒,對於這些每年翻山越嶺南下一次,四處燒殺搶掠的野蠻人,他們的死敵,報以最“誠摯”的問候。
“去死吧,野蠻人,你們終將被戰神的怒火吞噬!”
“野蠻人,你們會被戰神的大錘砸成渣渣,和你的野狗一起埋葬!”
蠻族人衝著全場的觀眾咆哮,不斷用手中的武器朝觀眾們示威,他們的行為換來了更多的嘲諷和謾罵,蠻族首領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走向站在場中靜靜站立的張虎恩,當他們走到離張虎恩十幾米遠的地方時,停下了腳步,手中的野狼衝著鐵皮罐頭呲牙咧嘴,口水滴答不停地流在黃沙上。
蠻族首領把右手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眉心,向他行了一個戰神的禮節,按照常理,角鬥士應該回一個主神的禮節,張虎恩回憶了一下那個半吊子牧師的手勢,將手分彆在額頭和雙肩敲了三下。
“噢,他竟然是奇瑟斯的信徒,天哪,一名牧師!”
蠻族人立刻哄笑起來,沒想到這個身材高大的家夥竟然是個牧師,看台上的觀眾看著張虎恩的回禮也議論起來,誰也沒想到他們的戰神信奉的是牧神。那個與光明同在,苦難地終結者,救苦救難地大慈大悲的奇瑟斯?
“奇瑟斯在上,他竟然是您的信徒!”
坐在魯斯伯爵身旁的埃夫隆教士也在自己的眉心和肩膀上點了三下,原本有些厭惡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同情和憐憫,他實在搞不明白一位仁愛之神的信徒要遭受什麼樣的壓迫才會穿上鐵衣拿上戰錘來到角鬥場上廝殺。
突然。他想到了曆史上的一個典故,眼神中的同情和憐憫立刻轉變為了狂熱的色澤。
“難道,他也是一名光明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