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一號,深空一號,能聽到我的呼叫嗎?完畢。”
赫倫靠在一張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捏著話筒不斷重複著呼叫,可電台裡麵傳來的滋滋聲又一次打擊了他的熱情,能夠在這個夜晚擁有一間相對安全的房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眼看著就要靠近深空一號回話的的24點整了,赫倫打氣精神,叩開一罐紅牛灌進肚子裡。卻聽到外麵的走廊過道上來傳來了爭吵聲。
他側著腦袋朝門外看去,文少正正在和洛爾巴特爭搶著一瓶二鍋頭,兩個老頭再一瓶白酒上較勁,讓他覺得很沒意思,不過當文少正一腳將洛爾巴特踹翻在地,引起了金小姑娘莎薩的尖叫後,赫倫就覺得不得不出麵了,不隻是他,許多人都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文少正住著一瓶二鍋頭指著洛爾巴特說:
“不乾活不得食,你從加入我們以來就什麼都不做,光知道指手畫腳和喝酒,看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就你這樣能把你孫女平安地帶到壇山市嗎?”
“不要你管,給我。。。。。。快給我!”
洛爾巴特又喝醉了,這老頭自從在狗剩的包袱中現了幾瓶白酒後就開始了醉醺醺的逃亡生涯,如果不是蒙毅、林熙敏兩口子照顧著莎薩,這老頭根本沒有這麼悠閒的時光來沉醉在酒瓶間。
“莎薩,過來。”
林熙敏蹲下來召喚著莎薩,莎薩連忙跑過去撲進她懷裡,幾天相處下力氣,莎薩這個孩子已經對蒙毅夫婦有了一定程度的依賴和信任,眾人冷眼旁觀者躺在地上撒酒瘋的洛爾巴特,達克尼斯走過去給了他脖子上一下。老頭才在地板上躺展。
“總算安靜了,張虎恩、陳琳,你們值夜班崗,赫倫,過來,跟我把這個老頭子抬進屋裡去。”
赫倫和達克尼斯把老頭抬進了房間。等他出來的時候現電台裡又響起了沙沙聲,赫倫連忙跑到電台前,拿起麥喊道:
“深空一號,深空一號,這裡是海燕,你能聽到嗎?”
“海燕,海燕,我是海角一號,請報告你的方位!”
海角一號的出現立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恢複了希望。達克尼斯搶過麥喊道:
“海角一號,表明你的身份,我是衛戍不對上尉達克尼斯,請表明你的身份。”
海角一號那邊沉默了幾十秒,一個更加沉穩的聲音傳過來:
“達克尼斯,我是哥倫特上校,你在哪裡?”
“太好了,上校。我和一批幸存者躲在壇山市南岔鎮五柳鄉林業管理所的房子裡,我們這裡有傷員。有老人、有婦女兒童,需要救援。”
“上尉。。。。。。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需要救援,你們所處的位置實在是離我們太遠了,我們的燃料和補給消耗的非常厲害,我需要你在那裡組建一個臨時營地,繼續搜救幸存者。並把他們武裝起來,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會儘快派一個救援小隊過去接應你們,不過。。。。。。算了,就這樣吧。固守待援,做好你自己分內的工作。”
“可是,上校,上校,上校!!”
聽到對方這麼不負責任地甩出一句話來,達克尼斯氣的一把把麥扔到了桌上,赫倫連忙撿起來重新呼叫,可呼叫了半時天,對麵也沒有回音。
“他們掐斷了信號,長官,他們。。。。。。他們拋棄了我們。”
達克尼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張虎恩沉著聲音說:
“上尉,他們何時會來,明天嗎,還是下周?”
“。。。。。。也許吧,誰知道呢?”
“我會帶著人去附近搜索補給,等我們準備充分了,我會帶著大家離開。”
達克尼斯呲著牙問道:
“去哪兒,我們還能去哪兒,外麵到處都是那些行屍走肉,在這裡至少我們還可以有希望?”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肯定他們會來救我們,彆忘了這裡除了那些喪屍,還有不遠處的那一群不懷好意的暴徒,我還有孩子,這裡還有好幾個還在,還有老人,還有女人,他們可不想你我這般懂得如何戰鬥!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說不定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緊張兮兮地守在這裡,我更渴望踏踏實實地多睡上幾個安穩覺呢。”
達克尼斯根本不接受張虎恩的建議,他搖著頭舉起雙手比劃著手勢加強他的語氣,喊道:
“不行!該死的,見鬼,我們就待在這兒等待救援,我們至少現在還是安全的,我同意你說的天亮就去搜索補給,張虎恩我知道你非常有能力,而且很會戰鬥,不過我不會為了不確定的因素跟著你冒險,如果我們躲進深山旮旯裡,救援人員就會找不到我們,到時候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被他們兩吵醒的女人們圍在門口觀看,金熙英見張虎恩和達克尼斯僵持不下,連忙走過來拉住張虎恩的手說:
“好的,長官,既然你堅信待在這裡對大家都更好,我們就待在這裡等待救援,不過。。。。。。我覺得我們這些人也該學會戰鬥了,就像早上一樣,我們隻能像鵪鶉一樣趴在車槽子裡躲避敵人的攻擊,我想,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一把槍,不是嗎?”
金熙英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廣泛讚同,他們看著陳琳拿著狙擊槍時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模樣,至今記憶猶新,隻要有了槍,對付起那些怪物來也不至於隻剩下挨宰的份兒。
達克尼斯點頭說:
“我同意,不過不是現在,明天早上我會教你們射擊的基礎方法。”
“嘿,他們回來了,運氣不錯喲,狗剩又背了一個大包回來。”
忠於職守的陳琳說了聲。大家都睡意全無地跑到了樓下去迎接歸來的人,隻有赫倫守在電台旁等著深空一號的回話。
“看看我們把誰帶回來了!”
一個穿著林業工人服裝、一臉絡腮胡子的消瘦黑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索菲亞立刻含淚撲了過去,兩個孩子也撲了過去,他們一家四口相擁在一起,不斷地喊著:
“上帝啊。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丹東,我們擔心死你了。”
“是啊,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