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遠啊?”
範夢琪的目光中透著一絲迷茫,不是說隻有幾公裡嗎,現在已經走了差不多快七八公裡了,可周圍除了漫無邊際的高速路征用地,連房舍的影子都沒見著一個。*..張虎恩低著頭,用手攥緊了範夢琪的小手,今晚的時間有點過於長了,按照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半了,可天邊的一坨發青朦朧月亮還沒有爬到空中,時間流難道也陷入了混亂中?
黑暗中,他回頭望去,範夢琪的目光和他四目相對,兩人眼神交彙,心下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可能又陷入了鬼怪的陷阱中。
“舒重,慢一點,用你的dv記錄一下周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參照物,不能再這樣沒頭沒腦地走下去了。”
舒重聞言停了下來,朝著前麵跑得飛快的張存華和李烈行喊:
“等一等,咱們可能迷路了!”
“怎麼可能迷路,快走,前麵就到了!”
兩個人抱著昏迷的孩子朝前衝去,很快就拉開了和三人的距離,緊跟著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大師,他們。。。。。。”
三人停了下來,看著周圍茫茫的黑夜,張虎恩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黑暗中閃爍的火星將他的麵孔照亮,那光芒自然是一瞬即逝,他吐出了煙圈兒,看著煙圈兒直直地朝上飄去,吸了一口氣說:
“不把困住我們的家夥解決掉,我們一輩子都彆想走出這個怪圈兒。”
“什麼意思?”
張虎恩用手指著天邊的那一抹新月說:
“打從我們回到高速公路開始,月亮的位置就沒有變過。”
範夢琪朝著月亮看去,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如果說以前遇到的鬼魂還算有跡可循,但這次撞見的怪物們就一個比一個詭異了。她努力地保持著鎮靜,因為張虎恩就在身邊,她相信他,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能夠擊潰他一般。
“我覺得你想多了。”
舒重突然指著前方說,月亮終於爬出了迷霧,在荒野的儘頭出現了一排建築的陰影。張虎恩盯著那個寂靜的轉渠村,很像打消前進的念頭,不過也許真的和現場導演說的那樣,不入虎穴,你又知道老虎會從哪裡撲出來嗎?
三人朝著轉渠村跑去,從野地裡跑到村中,卻見一個男人穿著警服拿著手電站在外麵等著他們。
“你是?”
“你們就是嫂子說的那幾個朋友吧,太好了,我還以為這個子裡就隻有我們幾個人了。哦。忘了介紹了,我叫馬漢傑,是劉隊的手下。”
馬漢傑見三人形容憔悴,大咧咧地拍了拍腋下的槍套說:
“放心,我們一共來了四個人,有我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們。”
“馬警官,請問張大姐他們去哪兒了?”
“喏。衛生所。。。。。。不過情況也不樂觀,不知道怎麼了。這個轉渠村的人就像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樣,連個大夫都找不見。”
“恕我直言,馬警官你知道我們要麵對的是什麼東西嗎?”
馬漢傑呆了一下,笑著說:
“還能是鬼不成?”
三人沉默不語,讓馬漢傑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難道真的是鬼?不會吧。”
就在這時,小小的衛生所裡傳來一個小女孩的歌聲:
“one,o,freddy’singfor;
tockrdoor;
five,six,grabacrucifix;
seven,eigate;
nine,ten,neverseepagain。”
一大串英文單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四人正準備走進去看個究竟,就見衛生所裡麵走出來了一個小女孩,不是娃娃是誰,隻見她一邊重複唱著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英文歌,一邊雙眼空洞地朝著外麵走來。一步一步在地上踩出一個個連貫的血腳印。
“娃娃,娃娃!”
範夢琪衝著她喊道,小女孩轉頭看向她,雙眼無神地說:
“他來了,他來了。”
說著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看的四人心底發毛,突然,端著dv正在錄製的舒重一下子朝前撲去,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接著舒重的身體在地上劇烈地掙紮起來,他雙手抱頭,不斷從鼻孔裡發出重重的哼聲,張虎恩連忙衝過去,一把抓住舒重的肩頭,隻見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而且還在不斷加深變紅,就像被利刃劃過一樣,正在朝外緩緩地滲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