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恩排在人群後麵緩慢地移動著,武當威名響徹天下,報名的人著實非常多,站在台前的接引人不厭其煩地收錢收人,忙的不可開交,反觀對麵的五毒教,那可真是。=頂=點=小說.txt.。。。。。嘖嘖,除了一些有特殊愛好的,還真算的上時門可羅雀了,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日月神教,人家不用打什麼招牌,把東方教主的大幅靚裝巨畫往那裡一掛,應者如潮啊。
看著前麵長龍一般的隊伍,張虎恩無意間瞟見了隔壁的泰山北鬥少林派,幾個大光頭往那裡一杵,說有多煞風景就有多煞風景,人家的隊伍大概隻有武當派的三分之一長度,收的弟子嘛,除了歪瓜裂棗就是斜眉吊眼的角色,一眼看上去就沒幾個方方正正的好人。
要不入少林怎麼樣?)
張虎恩想起自己的佛學修為和熟悉的少林七十二絕技,好像入少林可以早早出師哎。想著想著他就挪著步子出了隊伍,少林和尚好啊,除了吃齋念佛有些煩人外,剛好符合他韜光養晦的利益,而且出師早,意味著涉入江湖更早,隻要等到空間將監控係統融合,他就能在江湖中搞風搞雨的,痛快地收取他需要的創造點了。
“如此三心二意,就算入的少林門牆,也沒多大成就。”
張虎恩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碎碎念呢,自顧自地排在少林報名人龍的末尾,這邊的速度可比武當那邊快多了,和尚們自認為能夠度化世間一切醜惡,連檢查都免了,收錢,記名、走人,收錢、記名、走人。很快就輪到了張虎恩。
“恩恩,張虎恩,名字深和禪意,去吧。”
接引和尚畫了一道鬼畫符往他身上一貼,就把他推到了後麵的馬車上,簡陋的馬車隻有兩排長條凳。張虎恩爬上去,朝著車尾一擠,一個滿頭柔順黑發的少年皺著眉頭讓了他一下,才讓他寬大的身材擠上了凳子。
張虎恩坐在凳子上,和身旁的少年打了聲招呼,少年那顯得稚嫩的臉龐有些清瘦,看上去有些不善交際,隻是點了頭兀自閉目養神。馬車裝滿了20人,希律律地開始朝著顛簸的管道上跑去。張村這種新手村在武聖王朝可是隨處可見,等到新手們全部加入門派後,這些新手村就會逐漸消亡在門派之間的傾軋中。
張村地處江南,從江南殺到河南道,其間的路程也算是遙遠了,一路朝著嵩山前進,沿途不斷有車隊散去彙合,直到進入河南道境內車隊才剩下了少林和嵩山派。看人家嵩山派揮金如土,趕車的接引弟子都是鮮衣怒馬。比之少林寺弟子的灰布僧襖可說的上是高下立判啊。
來到少室山腳,那裡已然擠滿了聳動的人頭,一個門派能夠容納多少人,若是真的按照少林寺的占地規格,瓦舍數量,這擁擠在山腳的人根本裝不進去。不過電影就是電影,少室山上的千年古刹如今已經擴大了百倍,沒見登山石階如現實的大會堂一般,寬闊、平整,莊嚴大氣嗎?
一名麵皮白淨。身形消瘦的和尚身著白色僧衣立在台階之上,接引弟子帶著眾人走上前去,一陣神叨叨的對話之後,大意就是問眾人是否有心向佛,還是有心向武,說穿了就是俗家弟子和正式弟子的區分。
張虎恩走在那個悶罐少年身後,看著他一頭柔軟濃密的黑發,心想到底有多少人能夠舍得剃去頭上的三千煩惱絲呢?
人生道路上布滿了抉擇,俗家弟子可以保留一些俗世之人的權利,但是所修功法肯定不能和正式弟子相比,正式弟子能夠在武學道路上突飛猛進,但是必須持戒,一想到花花世界就要離自己遠去,又有多少人願意為了武道一途而放棄人生的許多樂趣呢?
台階之下,眾人都看著前方被分流的同伴,俗家弟子不可登山門,隻能在少室山下的武院內修行,他們望著越來越多的人願意成為俗家弟子被留在了少室山下,皆忍不住竊竊私語開來,大家都是混上士途,成為特權階層,既然俗家弟子也能實現這樣的目標,何必去剃度持戒過那青燈古佛的淒慘生活呢。
當然,打著先為僧後還俗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數,於是登山石階那邊也有了零零散散的人流,張虎恩身前的少年也選擇僧路,在接應弟子的指引下上了石階,輪到張虎恩了,他自然不可能為了去享受這個電影世界的生活而放棄接觸到少林至高武學的機會,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堅定地選擇了我心向佛,從白衣僧那裡接了一塊木牌,跟在那少年的身後開始登山。
少林的位置在少室山山腳,離山下並不遠,隻需爬上百餘級石階就能來到山門處,因為少林寺報名弟子超過十萬,即便有八成以上選擇了俗家,但剩下的兩萬餘僧眾數量也是非常龐大的,擴大後的山門巍峨聳立在門口,可容八匹馬並排進入,張虎恩跟在那個木訥少年的身後進入了山門,穿過天王殿側門,看著前方高大的大雄寶殿,被接引僧從西側鼓樓帶到了外院的僧舍。
暮鼓晨鐘香薰,選擇僧路的眾人都安安靜靜地聽從安排來到了一排排新建的僧舍前,以百人為單位進入舍內,舍內是一圈整齊的大通鋪,上有乾淨整潔的被褥,接引僧宣讀了一下新僧戒律,大體就是分批入寺,剃度持戒。
張虎恩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閉目養神,一級監控係統在身,他可不能隨意剮燥,免得引起監視者的注意。
一些心性不定的年輕人見接引僧走了,竟然從包袱裡摸出牌九、色子、麻將,吆喝著:
“閒來無事,不若耍耍!”
立刻把風的把風,耍錢的耍錢,不一會兒就開了好幾窩賭局。坐在張虎恩身旁的木訥少年歎了口氣,從包袱裡翻出一本論語看起來,張虎恩拿眼斜著瞟了他幾眼,這小子竟然在武家道場內看,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啊。
到了午後,那邊來人喊開飯了,一群賭鬼稀裡嘩啦地收拾好賭具,跟著人流前往大雄寶殿東側的齋堂用飯,巨大的齋堂裡坐滿了僧眾和還沒剃頭的小嫩肉,大家喝著稀粥啃著白麵饅頭,巨大的菜盆裡隻有水煮青菜,水煮白菜,吃的人索然無味,清口水直流。
待到用飯完畢回到僧舍,那群賭鬼們又開始設賭局,不過這次堵得東西變樣了,都是大家包袱裡攜帶來的乾糧酒肉。
“剃度了,剃度了,來來,排好隊!”
大嗓門的和尚和七八個幫手來到僧舍前,由於人數太多,也沒有了傳說中的方丈剃度橋段,齋堂的夥夫們在大和尚的帶領下充當起了剃頭匠,手中的剪子刮刀在人的頭皮上翻飛,很快僧舍外麵就堆滿了一堆堆頭發,有雜役拉著大車挨家挨戶地收取頭發,等到大家頭皮光光後,大嗓門的和尚滿意地點頭,大聲誦讀十誡,然後取來戒香,吩咐手下的小和尚給大家腦門上杵香疤。
一時間,僧舍周圍傳來陣陣鬼哭狼嚎,許多人在三疤之境就忍不住了,隻有極少數的人能夠強忍著仍由對方杵上了6、9戒疤,張虎恩閉著雙眼,盤腿坐下,雙手合十,等候在旁邊,身旁的木訥少年強忍著杵上了九個戒疤,在第十個戒疤開始的時候,便一下子暈倒在地上,和尚連忙把他拖走進行一番救治,持香弟子走到張虎恩的麵前,輕飄飄地說:
“若是疼痛難當,你必喊出聲來,我等當不再行事。”
張虎恩點了點頭,安靜地等待著戒香落在頭皮上。戒香炙熱的溫度在他的頭頂灼燒著,張虎恩卻隻感覺到一絲麻癢,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如同石人一般靜靜地承受著戒香的點綴,等到十二戒疤全部落成,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呻吟,隻是幾滴汗水從發光的額頭落下。
“阿彌陀佛,師弟當是有大佛緣之人。”
年輕和尚衝他合十施禮,張虎恩還禮,和尚持香朝著下一人走去。
“哎,這位哥們,你當真厲害啊,十二個戒疤,一聲都沒吭,我說你該不會是啞巴吧?”
“阿彌陀佛。”
張虎恩也不和那人廢話,自顧自地回到了僧舍,一級監控係統在剛才把他的身體狀況數據情報全部搜集彙報到了全娛團,即便表麵上沒表示,但身體狀況不會騙人,他隻是痛感降低了而已,並不表示基本的生理反應會消失。
忍耐力驚人,是全娛團得出來的一個結論,張虎恩枯坐在床鋪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儘頭啊?
僧衣,僧靴發放了下來,作息製度被貼在了牆上,人手一本《佛說八大人覺經》,到手之後,有一大半的人竟然嫌枕頭太軟,把佛經墊在下麵當枕頭底子用,張虎恩看著他們憨憨入睡,心想就這樣的素質還跑到少林寺來丟人現眼,真的是窮凶極惡好逸惡勞,也不知方丈看到這批新鮮嫩肉的質量後,會不會捶胸頓足犯了嗔戒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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