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宿醉的張虎恩捂著頭醒來,見庭院外傳來一陣歡聲笑語,走出來一看,卻見柯百歲正陪著一個富態的老婦和兩個小孩子在花園裡玩耍,他洗漱了一番後,換上方證大師給的僧衣,捋了捋胡須,走出房門,合十道:
“阿彌陀佛,柯掌門,貧僧叨擾了。頂點小說.”
柯百歲走過來拱手還禮道:
“哪裡,哪裡,大師能光臨山莊,乃是百歲之福。若在平時,像大師這等人物,我伏牛派請都請不來呢。哦,對了,大師,這是內人劉氏,這是我的兩個小孫子,恩兒、霧兒。”
大家一番見禮,寒暄過後,柯百歲請張虎恩用過早飯,見他要走,便說:
“大師且慢。”
招手後,一個下仆端著盤子走上來,紅布掀開裡麵是三十二錠紋銀,張虎恩臉色一變道:
“這是為何?”
“大師雲遊在外,難免有需要度支的地方,些許薄銀不足掛齒。”
“貧僧實在修行,不是在遊玩,昨日一場酒肉,一夜留宿已經夠了,這些銀兩,請恕貧僧不能受。”
“大師。。。。。。”
張虎恩堅決不收,選佛號後告辭往外走,柯百歲追到門口,望著張虎恩一步躍出去十幾米的背影,歎道:
“性情中人,行事乖張,少林心證,卻是妙人。”
張虎恩下到山腳,卻見一個年輕人正在收拾馬匹行裝,見他過來,連忙拱手道:
“在下過彥之,是伏牛派大弟子,師父吩咐,說大師腳程悠遠。特請大師收下這匹劣馬以代步。”
張虎恩瞅了瞅那匹“劣馬”,油光水滑的一色白馬,哪裡是劣馬,簡直就是良馬中的良馬,本想拒絕,但是過彥之連忙跪下磕頭道:
“若大師不收。伏牛派也不敢收大師留下的鷹爪神功。”
見他這麼堅決,張虎恩隻好翻身上馬,道:
“伏牛派,過彥之,我記住了。”
策馬而走,一直跑到黃昏,才駐馬停在一個山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看來又得露宿野外了。
“馬兒啊馬兒啊。自己去找草吃吧。”
張虎恩拍了拍白馬,白馬似有靈性一般自去找青草吃了,張虎恩翻開包袱,拿出冷麵餅子和鹹菜,想起昨晚的肉香,真的難以下咽啊。草草吃完飯後,躺在草叢中休息的張虎恩看著漫天星空,心中一陣迷茫。按照劇情安排,天龍的劇情也該開始了。自己又將何去何從呢?
天龍,天龍!張虎恩想著想著一屁股坐起來,伏牛派柯百歲,見鬼!張虎恩不敢表現出太多的驚愕,隻是走到白馬身前裝模作樣一番,然後驚呼道:
“哎呀。我的舊僧衣竟然忘在伏牛山莊了,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一套舊僧衣,丟了就丟了,奈何張虎恩身上一共就兩套僧衣,他又不可能找家成衣店旋做。所以這個理由還算勉強,便上馬打馬,往回跑去。一直跑到月亮當空的半夜,他才趕到伏牛山莊的山腳,還未上山,就聽天空一陣巨響。
“江湖傳聞,伏牛派掌門柯百歲被神秘人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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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恩七竅生煙,邁著大步就朝山上衝去,伏牛山不高,石階不過百餘級,還未入山莊,卻聞一陣破空聲響起,他側目看去,隻見一道黑影掠過身旁,看不清楚來人麵目,卻知道那就是殺害柯百歲的罪魁禍首天極高手慕容博,見他背上背著一個小包裹,張虎恩也不管你什麼天極不天極了,大喝一聲:
“賊人休走!”
一招裂心掌朝著慕容博的背後拍去,慕容博“咦”了一聲,轉身就依葫蘆畫瓢同樣一掌裂心掌派過來,二人掌力相交,在空中發出一聲沉悶的共鳴,張虎恩隻覺得右臂一陣酥麻,胸口一甜,一口鮮血就壓在口中,絲絲溢出。
慕容博見傷了這個和尚,轉身要走,張虎恩卻不打算放過他,摩柯指的三入地獄瞬間放出,三道指力破空而去,慕容博藏在黑巾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隻見他身形詭異地承受了三指內力,然後又是一陣依葫蘆畫瓢,三道指勁隔空而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張虎恩大喝道,雙手握拳卡在腰間,三道指勁打在他身上,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身,慕容博瞪著他身上的金鐘罩,一咬牙隔空一指,一道無比雄渾的指力朝著張虎恩而來,張虎恩眼中露出精光,這慕容博所學頗雜啊,這金剛指怕是有九分火候了。當下不敢大意,正欲躲過一指,卻聽背後喊道:
“賊子還我師父命來!”
卻見過彥之這個莽夫不顧自身武力差距揮鞭而來,張虎恩現在擋在金剛指前,避無可避,運起十成金鐘罩內力硬受了一指,那慕容博的搏命一擊豈可小視,張虎恩被指力戳穿金鐘罩,肋骨斷裂,狂噴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慕容博冷笑一聲,如大鳥般朝山下一躍,飛撲而去。